“什麽案子?”最近兩年在西藏出事的人太多,費言昨晚也刷到不少,但是並沒有關於女大學生來西藏旅遊失聯一個月的新聞。
“就是這一個月內發生的。”黎明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畢竟這是一起性質惡劣人命關天的案件,“四起人口失蹤案。”
“現在是五起了。”櫃台那邊傳來一個尖利的女音。
四人都探著腦袋往櫃台那邊看去,只見老板娘拿著個平板站在那裡。
“五起?”黎明站起來朝那邊走去,三人也跟過去,顯然事態發展趨於嚴重。
“小道消息。”老板娘回著微信消息,“我那一好姐們,前些年不是嫁給一天葬師嗎?前天那天葬師消失了,現在去警察局報警了。”
“又是天葬師?”黎明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顯然,這連續五起的人口失蹤案件不是一個巧合,也許……這案子的背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
費言也眉頭緊皺著,黎明說了“又是”……
如此說來,之前那四起失蹤案裡面,也有天葬師。
費言自己對案件一無所知,隻好認真聽著黎明和老板娘的對話。
老板娘一聽黎明這話,細細的眉頭一挑,眼神犀利地掃過去:“你什麽人啊?”
黎明掏出一張名片,態度謙卑地遞過去。
費言掃了一眼——很顯然,不是昨天那張。
“記者?”老板娘一臉懂了的表情,操/著一口南方口音,“話說這事情挺邪門的,我看你們幾個長得挺端正的,好心提醒你們,還是別打聽這案子了,哪天不小心就被卷進去,到時候命都沒了。”
“還不如好好挖點明星的料,”見對方一直不回復自己,老板娘退出微信,刷起了微博,“現在人就愛看這個,這種失蹤案每年全國各地發生的太多了,連熱搜都上不去!”
費言啞然,嘴角抽了一下,“這事情上了新聞嗎?在網上能搜到嗎?”
“我這有份報紙。”老板娘見費言長得挺好看,說話語氣也放軟了些,她從櫃台最下面那一摞報紙中找了半天,又小心翼翼地抽出來,怕刮花昨天剛塗好的指甲。
費言接過,道了句謝謝。
不過他翻了半天也沒在這張報紙上找到類似的案子。
“翻過來,右下角。”老板娘好心提醒道,畢竟這張報紙最大版面刊登的是“xxx企業家受賄”的事情。
費言經過提醒,終於找到了——這麽大的案子,連續四個人失蹤,居然只在這面報紙的右下角佔了不到八分之一的豆腐塊面積。
天色漸漸發白,也有客人陸續進店。老板娘開始忙著招呼客人,一面催著廚房做早餐。
四人怕站在櫃台影響人家做生意,便回到沙發上坐著。
費言將那篇報道前前後後一字一句地看了三遍,他有些無力,四條生死未卜的人命,就只能被擱置在這一小塊地方。
陰路安能感受到費言情緒的變化,他輕輕撫順對方的頭髮,湊過去問:“有具體消息嗎?”
費言搖頭,事件只是被簡單報道出來,並沒有任何受害者的姓名。
四個失蹤人口,會有蔣杉杉嗎?費言突然想起什麽,對著黎明,語氣篤定:“蔣杉杉也是這四個失蹤人口之一嗎?”
黎明點頭,看著對方有些泛紅的眼眶,心中有些不忍。
他在收到蔣父委托之後就先將蔣杉杉周圍的人都調查了一遍,自然也會查到了費言,可助手告訴他的是——費言因為救人從大廈樓頂摔下來,醫院搶救了兩天,現在人還處於昏迷狀態。
他見過費言的照片,確實正是面前的青年,但……這時候他應該在醫院躺著才對,怎麽會出現在西藏這麽遠的地方?
也許,這一切都跟他身邊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有關。
黎明不願再想下去,有些事情越想越滲人,他決定,打消對費言的一切疑慮。
現在對方對自己而言,立場是朋友。多兩個人來幫忙調查蔣杉杉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個小筆記本,黑色軟皮,上面刻著一隻羽毛,看上去格外醒目。
費言自然也注意到了對方的動作,他輕輕掃了眼那個黑色筆記本,光從外表來看,這個本子的外觀與黎明浮誇的性格不符。
正琢磨著呢,費言感覺到自己的腰被輕輕掐了一下,他差點輕呼出聲,隨後往陰路安那邊瞪了一眼——
這正談正事呢!雖然你是我對象但也要注意場合……費言揉了揉被掐的地方,沒想到對方變本加厲,不僅摟住他的腰,濕熱的嘴唇還輕輕咬住了他的耳朵。
費言小半邊身子都酥麻起來,就聽館長壓低了聲音:“不準你看其他的男人……”
語氣裡還帶著一絲不滿和埋怨。
費言哭笑不得,男朋友的醋勁……真大。
他輕輕哄著:“我不看……我只看你一個人。”
坐在對面的快要被酸死的黎明和徐軍:“……”
我們還在這坐著呢好嗎?想調情的話回房間,我們不聾也不瞎,這麽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有辱斯文!
費言顯然接收到了對面的怨氣和眼神,臉紅尷尬道:“那什麽……你都調查到什麽了?”
黎明咳了兩聲,不滿歸不滿,工作歸工作,對待工作時他是認真又專注的,這點從他黑色筆記本裡的字跡就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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