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的鬼差三人組,明顯張狂不起來了。在這異國他鄉失去了瞬間移動的技能,也只是三個身強體壯外加長得不錯的年輕人罷了。
再加上一個剛死不久,相當於借屍還魂的只會嘴上功夫和跟蹤明星的狗仔,前途未卜。
說不定費言直接就在這一棒子魂飛魄散了,也別等頭七了。
簡直慘淡。
雖是這麽說,但也得好好努力一把。渾渾噩噩的二十幾年生活沒領悟出的真諦,費言在這瞬間一下子就領悟到了:他不想活,只是不想死。
三人沒了瞬間移動的本領,隻好像正常人一樣坐車去清邁,費言會一點泰語,取了適量的錢出來後,買了四張去清邁的車票。
大巴車還有兩個小時才到,幾人坐在空蕩的車站候著。費言朝四周掃了一圈,人很少,只有幾個胸前掛著相機的看起來像來旅遊的學生。
像中國學生。
費言雖是感覺親切,但也沒過多在意,他現在該思考的是接下來如何找到那個被稱為“雙頭嬰”的亡靈。
說起泰國,這是一個集貧窮與落後,風俗與信仰為一體的國家。其中,人妖、降頭,古曼童等傳說不僅給它帶來了源源不斷的的旅遊資金,還吸引了一票熱愛鬼怪和靈異故事的好奇人士來前目睹風采。
而“雙頭嬰”這個詞,他只在幾年前的報紙上見到過,一個生下來就有兩個頭的嬰兒,出來就是死胎,現在被供奉在泰國的某一個寺廟裡,前來祈福之人跪拜之後會發財走運,一切生老疾病將統統化解。
報道一出,一些疾病纏身或單純獵奇者便蜂擁而至,但跪拜瞻仰之後都神秘失蹤。在那之後,再沒有了關於此類的報道,網上視頻也被刪除,壓根查不出雙頭嬰究竟在清邁哪個寺廟供奉著,到底通過什麽途徑才能找到它。
費言一個人想不出什麽頭緒,想問問其他人,往旁邊看一眼,陰路安和琥珀正在一旁閉目養神,天靈正在不遠處的小店挑選著各類紀念品。
也不知道他在這個語言不通的環境裡是怎麽進行殺價的,費言只能看到他嘴唇不停動著,時不時冒出幾個單詞,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語言。
片刻,小店老板遞給他一包東西,天靈給了錢後就興衝衝往這邊跑來。
“幹嘛去了?”費言看這個長得桃花眼的男人此刻高興得耳根都泛著紅,自己的語氣也不由變得輕快起來。
而一直養精蓄銳的陰路安和琥珀聽到動靜也睜眼朝他望去。
“買紀念品啊!來都來了……”
臥槽……好一個來都來了,費言終於知道導遊為什麽那麽賺錢了。
天靈神秘兮兮掏出一包東西,舉到幾人面前,跟對待傳家寶一樣輕輕打開:“好看嗎?”
“我這人沒什麽別的優點,就是品味太高。”
費言懶得聽他瞎扯,注意力全在那個被絲綢包裹住的錦盒裡。
那是四串白色的手鏈,像一小節一小節的骨頭串在了一起,也看不出究竟是什麽質地,總之沒有像一般飾品那樣散發著金屬光澤,反而顯得有些黯淡。
“這用什麽做的?”看著怪邪門的。費言從錦盒裡拿出其中一個手串,仔細觀察,突然發現其中一段是一個蛇頭的形狀,張大了嘴,似乎在將獵物吞進去。
“這是蛇骨手鏈。”一旁的琥珀開口了,她也拿起其中一條,“是用蛇的骨頭做成的。”
費言嚇得一下子將手鏈扔回去,蛇骨?太詭異了吧!
那個蛇頭不停得在他腦中浮現,以至於他後背起了一層冷汗,“這種東西真能帶在身上嗎?”蛇在泰國很常見,甚至曼谷的街頭就有耍蛇人,但費言從小就對這種滑溜溜的全身鱗片的冷血動物發怵,也自然沒什麽好感。
“聽說是辟邪的。”天靈在說話間已經將一串帶在了手上,“就算招鬼也不用怕,我們仨還至於怕鬼嗎?”
費言:“……”也對,應該是鬼怕你們才對。
天靈瞅了眼還在犯難的費言:“你也戴上吧,大家認識一場,就當見面禮了。反正你都死了,說不好還能遇見同類。”
說得他再沒有拒絕的理由。
“等會,”天靈見費言準備拿,連忙拍開他的手。
費言鄙視得看了他一眼,該不會後悔了吧。
天靈對著剩余三個手鏈看了好一會兒,隨後拿出其中一個遞給琥珀,跟耍流氓似的吹了聲口哨:“美女,先把裡面最好看的一個給你,哥哥對你不要太好!”
費言瞥了眼,都沒忍心告訴他這其實是裡面最醜的一個。
琥珀頓了一下,滿臉嫌棄得看了他一眼,還是將手串戴上了。
費言拿了一個後,發現陰路安遲遲沒有動作,終於還是問了句:“你不戴嗎?”
陰路安還沒說話,天靈就先開口了:“我們老大從來不帶這種東西。”
費言:“……那你買四個幹嘛?”
天靈舉起另外一隻手:“我有兩個手啊!我準備兩邊手都戴上。”
費言:“……”行吧,反正你們博物館有錢。
而陰路安接下來的動作卻出乎幾人的意料,他拿起最後一個手鏈,很自然的戴到了左手上。
“那個寺廟,”陰館長戴完手串終於發話了,“外觀什麽樣?”
幾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琥珀身上,費言猜想她的腦中應該有這座寺廟的景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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