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應該就在你頭頂上。”
天靈被他這話嚇得一機靈兒,從床邊一下彈起來。
陰路安直接將手上的書狠狠砸向吊燈!
而後,從天花板吊燈處,直直落下一個玻璃瓶!
而玻璃瓶中,滿滿當當塞了一個扭曲的嬰兒屍體,兩個頭!
這不正是他們一直苦苦尋找的雙頭嬰的肉身嗎!
玻璃瓶上還掛著一根線,所以此時它正懸掛在空中,四隻眼睛都緊緊閉著,兩張臉上的表情都詭異得令人發顫!
“臥槽!”天靈半晌才發出感歎,“……這老頭,膽子真是絕了!天天跟這東西睡在一起!”
“其實有個方法可以確認,”陰路安上前拽斷了線,拿起瓶子遞給天靈,“它的頭是不是按書中那個秘法來的。”
“……什麽辦法?”天靈吞了下口水,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如果按書上那樣來,確實可以隨意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嬰兒臉形狀,但是——”陰路安將玻璃瓶遞到他面前,“它的眼珠,應該是造不出來的。”
臥槽!天靈盯著泡在福爾馬林裡的肉身,該不會要他上手掰開這東西的眼吧!
天靈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煞是好看,陰路安突然收回手,語氣平淡,“走了。”
“嗯?”不用……掰眼了嗎!他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假的。”可能普通人看不出來,但陰路安幾乎一眼就能確定,這雙頭嬰,是秘法所致,它的另一個頭,是假的!
他往門口走著,回過頭囑咐道,“別忘了,那本書也帶上。”
臥槽,這家夥……是因為剛剛讓他鑽狗洞生氣呢,還是因為早上自己壓在費言身上那事生氣呢!
也許兩者都有?
總之已經找到了肉身,任務也算完成了一大半。天靈松了口氣,兩人趕緊往旅館那邊趕去。
——
費言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他穿的單薄,這一路摔下來,隻磕得眼冒金星,四肢酸痛。
“我的天!”他忍著痛站起身,幸虧另條腿沒摔折,不然只能在這等死。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這時候其他感官更加敏感,四周陰暗潮濕,一股霉味撲鼻而來。而鐵鏈聲越來越清晰,還不時傳來低低的嗚咽和悲鳴。
費言可以確定,這裡面關著一個活物。
幸虧身上準備的手電筒沒摔壞,他拿出打開,光很微弱,估計支撐不了多久。
費言順著聲音尋去,前面有個木門,本以為會需要鑰匙,沒想到輕輕一推就開了。
於此同時,鐵鏈聲消失了,空氣一下變得凝滯起來。
這裡面氣溫很低,費言不自覺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順著手電筒的光,發現一排鐵欄。
鐵欄看上起很粗,間隔又細,像是……關著什麽東西。
難道剛剛……那個被鐵鏈鎖住的活物就被關在這裡面?
費言剛準備移開手電筒,鐵欄上突然就撲上來一個東西!
“啊——”他嚇得叫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費言發誓!除了大學那次五千米長跑,他的心臟再也沒這麽劇烈的跳過!
於此同時,他反應也快,幾乎瞬間就撿起了手電筒。他才發現,那個“怪物”正死死得抓住欄杆,手上腳上都帶著鐵鏈,鐵鏈不停得撞在鐵欄上,聲音清脆,配上從它嘴裡發出的悲鳴聲,似乎像關了個野獸在裡面。
他不敢靠近,隔了一段距離,仔細觀察著。而後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個怪物並不是野獸,而是個人。
從身形來看,還是個嬌小的女人!她的頭髮蓬亂,散在臉前,看不清五官,雙手緊緊地握住鐵欄,手上被鐵鏈鎖住的那一圈,明顯因為用力掙扎而多了一道血痕,此時正汨汨得流著血。
這人是誰?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裡呢?費言心中有無數疑惑,但顯然,他和眼前這個看起來像是瘋子的女人,語言不通,無法交流。
女人似乎也發現眼前的青年沒什麽惡意,像是大海中抓住了一塊浮板,急切得從嘴裡蹦出一串詞。
說完後她也察覺,對方聽不懂她說話。
“Help——Help!”
聲音很急,音也很生硬,但費言就是聽懂了,她在向自己求救!
作者有話要說: 陰路安:……最終還是……鑽了狗洞……而且和媳婦一章沒見面了!
費言:……幸虧是我去救人,不然館長連個help都聽不懂……
阿讚:對泰國僧人和修行者的統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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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夢
琥珀微微喘息,暗罵自己這副身子太不爭氣!這才兩三個回合,就已經失去了大半力氣。
對面這尖嘴猴腮的男人還不停用泰語劈裡啪啦沒頭沒腦地說著,就算她聽不懂也大概能猜出來,無非是些狂妄挑釁的話。
而隨著時間推移,琥珀也開始發現自己的弊端。
“該死!”琥珀身上的東西似乎對泰國的蠱術無效,她近身戰力本就不強,這會兒臉上漸漸生出汗,隨動作而被打亂的頭髮緊緊貼著兩鬢,顯然處於下風。
這副樣子,太狼狽了!
而對方似乎看出這點,竟然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檀香做的木盒!這木盒看上去沉甸甸的,上面雕刻的花紋詭譎複雜,還留著一個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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