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們要比,我肯定能贏你!”當時天靈都暈乎了,看人都重影,但拉著琥珀的那隻手卻特有勁,掙都掙不開。
後面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反正第二天醒來他一出門就被全地府的小鬼頭喊“被打敗的男人”。
當晚到底比的什麽呢?
天靈問了好久琥珀也沒告訴他,後來他就漸漸忘記這回事了。
門開始被撞擊,一下又一下,不過看上去並不猛烈,顯然對方並未使出全部功力。
該不會想玩死我們吧!天靈一副血肉之軀,這會兒後背竟起了一層冷汗,但還是衝著琥珀發了個標志性的媚眼。
“是,你以前是打敗我的女人,現在,你可是我的女人!”天靈又往前走了幾步,“是我要保護的女人!”
費言:“……”好吧,他酸了。
所以他的男人什麽時候能醒來,也這麽來一句!而不是整夜整夜在他耳邊說騷話。
這句話說出的同時,門正好被撞開了——
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個他們素未謀面的“水中僵屍”。
費言有一瞬間的愣神,但很快就進入了高度防備狀態。愣神是因為這個水中僵屍跟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與其說是僵屍,不如說是一個被河水浸泡了許久的古代士兵。士兵的頭髮潮濕散亂,長發一直到腰間。因為頭髮的原因看不清臉,一聲軟鎧甲因為在水中浸泡時間過長,上面長滿了綠色的蘚類。
而那軟鎧甲在胸口的地方,印上了一個字。
費言看不懂繁體字,手裡拿著黃符不敢松懈,“它衣服上那字,你們認識嗎?”
天靈一張臉都皺得快擰巴在一起了,隔了幾秒終於說話了:“琥珀……”
“嗯?”琥珀這會兒也不敢大意,手裡正拿著桃木劍。
就在她以為天靈會現場制定出一套損失最小的作戰方案時,就聽天靈居然開始爆粗口:“不然還是你站前面吧……我他媽快要被他熏死了!”
琥珀:“……”
費言:“……”
費言搖頭,兄弟,剛剛那股man勁兒呢!還以為你多A呢!
完了,人琥珀剛剛好不容易感動了一把……別說琥珀了!連自己他媽都快要感動了,這會兒你又突然慫了……
琥珀這會兒表情也很複雜,嘴角稍微抽了抽後終於恢復了往常的冷淡。
她半眯著眼看了眼正捂著鼻子的天靈,有些嫌棄道:“往後退。”
天靈用眼神表達了謝意後退居二線,與費言並排。費言掃了他一眼:“兄弟,居然淪落到跟我統一戰線了?”
天靈搖頭:“所以說嗅覺靈敏也不是什麽好事……”
費言又將目光轉向一直站在門外仿佛靜止的水中怪物,“所以……那個字念什麽?”
天靈捂著鼻子看了眼,“管。”
“管?”費言感到奇怪,他從沒聽說有這個朝代,難道是春秋戰國裡不出名的小國家?
難道這個水怪是個古代士兵,掉進黃河之後,因為壯志未酬而冤氣叢生,從而形成了亡靈。
費言往門口看,這個樣子……是亡靈嗎?
琥珀往前,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防備狀態。
這種僵持的局面持續了將近一分鍾,就在費言眼睛都快瞪酸的時候,這怪物卻突然朝屋子邁進!
他的目光呆滯,但方向很明顯——
他是朝著床的方向前進的,所以……
費言皺眉,目標是陰路安嗎?這麽一來就說得通了,為什麽陰路安會在出現過水怪的地方暈過去,還持續高燒到現在。
所以……這怪物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館長大人嗎?
費言陰沉著臉,又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符,那張黃符是陰路安之前給他護身用的,那上面還有陰路安的舌血,威力巨大。
時間關系,他將黃符隨便揉了一下就塞進陰路安的胸口。
連陰路安都受到了這麽大的影響,說明眼前這個水怪的能力不一般。
最起碼……要把心臟護住。費言看了眼陰路安,這才轉向這個越來越往床逼近的怪物。
如果……如果這個水怪就是這次他們要收集的亡靈的話,等會琥珀和天靈與其糾纏之時,他就要找準時機將黃符貼在水怪身上。
回到博物館的話,館長大人就會好起來吧!
費言心裡罵道:什麽狗屁回憶不回憶,都沒有現在重要,現在我們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琥珀和天靈一個躍身,瞬間便是刀光劍影。
但可怕的是,那怪物根本不出手攻擊,隻不停躲避!躲避速度快到像是一陣風。
費言隻覺得面前出現個重影后,那怪物硬生生地來到他面前,隻隔著幾厘米!那股帶著腥氣和腐爛的水草味,他終於聞到了。
那怪物動作太快,導致這會兒費言根本來不及反應,更別說將黃符貼在它身上!
天靈和琥珀那邊看到了,但人類的肉身完全限制了他們的行動力。
水怪的目光呆滯,就在費言覺得自己快完蛋的時候,卻聽見了個熟悉又略帶沙啞的聲音。
“別動他!”
費言愣住,僵直著脖子轉過頭。
陰路安不知何時醒了,這會兒雖然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但已雙眼睜開,目光清明。
費言在這種緊要關頭想的是:太好了,館長大人沒事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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