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推孫女:“去把那個取過來。”
葉玉努努嘴,乖乖去取東西。
金婆婆口中所說的那個東西,是指櫥櫃上第三層的一個小罐子。
她接過來,打開——裡面一隻巨大的金色的肥蟲。
那是金蠶蠱。
作者有話要說: 幾年以後。
館長大人:“飽了嗎?”
言言:……(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大家怎麽突然消失了?記得留評啊~~~
☆、情蠱
第五日。
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費言今天上午九點就醒了,自然醒的讓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美妙的——盡管他是來這個世界做任務的。
但是任務目標無,目的無,收集亡靈沒有頭緒。
費言打著呵欠,半眯著眼,蓬松的頭髮因為睡姿在頭頂窩成一個旋兒,直到天靈喊他才回神。
“今天怎麽一大早就起來了?”
天靈看上去也沒睡醒,直接往費言床上一趟,準備隨時來個回籠覺。
費言推他,發現自己的勁又比昨天小了不少。
放棄之後直接衝著他嚷嚷:“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他了解天靈的作息,知道這是個一放松下來就睡到下午的主兒。
畢竟前兩天,費言下午醒來的時候,天靈還在睡……
“嗯……”天靈竟然已經開始迷迷糊糊,“下面來客人了……”
“來客人?”費言覺得收集亡靈這事兒突然有了希望,撥弄著已經躺在那一動不動的人,“什麽客人?你有沒有看見樣子?”
天靈不勝其煩:“……”
隨後一下坐起:“我剛看過了,那是個人,不是亡靈。”
費言失望道:“……行吧。”來這個世界五天了,他們享受著暫時的安逸,但日子總不能一直這麽過下去。
安逸的背後是危機,是他即將要消逝的生命。
本以為來了客人多少要有苗頭了,天靈的話又像一盆冷水硬生生地給他澆下去。
“你急什麽……不還剩三天嗎?”天靈盯著費言那頭亂發,“你能不能先洗漱一下……也不知道老大怎麽看上你的……”
費言:“……”
費言:“……內在美?”
天靈:“……”
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天靈也不再跟他貧,正色道:“不過那小姑娘還挺好看,就是不愛笑。”
費言下床,邊找著鞋邊疑惑道:“……什麽小姑娘?你又禍害哪家姑娘了?”
天靈:“什麽禍害?我就看一眼,怎麽就禍害了……”
費言:“別瞎扯這些,說正經的。”
天靈:“我也是睡覺時候聽見了。”
“嗯?”
“就是上回這家那老太太,不是養蠱嗎?有一長得挺好看的小姑娘找她辦事來著。”
費言瞅他,敢情天靈這耳朵都伸到別人房間裡了,他稍稍後怕了一下——幸虧這幾天和館長是分房睡得,晚上也是靠微信聯系。
費言點頭,回他:“那姑娘多大啊!”
天靈想了想:“我也就瞄了一眼,看上去剛成年。”
費言驚訝:“這麽小就來找人辦事?”在他的印象裡十八歲差不多是高考完邁進大學的年紀,青春洋溢,連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的。
天靈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我說小言言啊……”
費言伸手止住他:“閉嘴,這是老大對我的愛稱。”
大早上剛清醒就被秀了一把的天靈:“……”
天靈想了半天,乾脆不喊名字了,“我說你記吃不記打啊!這是普通世界嗎?能以看普通人的視角來看待那些青少年嗎?我跟你說……”
“最可怕的就是這些青少年。”
這麽一說,費言就想起之前的那些世界,似乎小孩子也不是那麽天真,“那她過來的目的是什麽,你有沒有聽見?”
天靈搖頭:“我被吵得心煩,就來你房間騷擾你,畢竟不能只有我一個人被吵醒。”
費言:“……”
費言忍住脾氣:“好了,我知道你後面沒聽了。”
天靈用被子蒙住頭,想了一會兒又把頭晃出來:“我覺得是給人下情蠱。”
對方語氣突然正經,費言反而有些不適應:“情蠱?”
天靈點頭:“嗯,就是被施加的一方這一輩子只會愛上施加者一個人,如果動了別的念頭就會痛苦不堪。”
費言皺眉,這個蠱術對於感情快節奏的現代人來說過於殘忍,“一輩子隻愛一個人?”
天靈:“聽上去不可思議是吧!”
費言點頭。
天靈:“有的人深陷情網,或者對某個人某段感情存有較為偏執的想法,就會來尋求情蠱,希望對方對自己愛到不可救藥。”
費言搖頭,“簡直不可救藥。”
沒想到費言會來這麽一句,天靈頗有興趣,挑著眉問對方:“哦?怎麽不可救藥了?其實這世界上愛而不得的人太多,兩情相悅的人又太少。來尋求情蠱也是沒辦法的事,感情這事情又控制不了。時間過去,你本來都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誰知道習慣又會幫你想起來。”
費言不然,“先不說一輩子隻愛一個人這種事,概率小但也不是沒有。一見鍾情也好,日久生情也好,緣分到了也罷,兩個人相互吸引,甜蜜之後又是一段特別漫長的磨合期,磨合好了相伴一生,眼裡只有彼此一人,磨合不好就是不適合,分開也沒有什麽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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