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費言瞄了眼放在門口的膠鞋,“摸魚?魚叉?”
三人看了他一眼:“……”
天靈:“他們靠著的是一片海,不是釣魚……”
費言:“……漁網?”
天靈:“那是魚塘。”
費言有些泄氣,他對於打漁是真的一點不了解,“那是?”
琥珀皺眉:“我懷疑是聲呐。”
“聲呐?”費言聽說過這個詞,它是一種利用聲波在水下的傳播特性,通過電聲轉換和信息處理,完成水下探測和通訊任務的電子設備。
費言努了努嘴,“這個小漁村,有聲呐這種東西?”
琥珀:“只是猜測,因為剛剛我沒有按照平時那樣搜索出地點,我懷疑這個地方有東西干擾了我的磁場。”
費言皺眉:“你這麽說也有道理,但是聲呐……能用來捕魚嗎?”
其他三人搖頭。
事實上他們都沒見過,琥珀的搜索引擎在這裡也不管用。
就在幾人小聲交談的時候,一開始在船上那個齙牙男人催幾人:“快往前走!”
四人跟著繼續走。
齙牙男人終於在一家破舊的房子停下來,嘰裡呱啦對裡面一個女人說話,邊說邊指著費言幾人。
女人不時地點頭,有時還看他們幾眼。
天靈低聲說:“我怎麽感覺他們跟看稀有動物一樣。”
費言想了會兒,“可能我們四個都太白了,他們沒見過。”
那女人家有兩個小孩,瘦得跟蘿卜乾一樣,可惜膚色跟蘿卜乾大相徑庭。
天靈看了眼那倆孩子,“……”
他才不要曬成這樣。
齙牙男人終於結束了對話,隨後來到費言跟前:“你們四人,暫時住在她家,三天后我來找你們。”
“別惹事,安分點。”
費言點頭。男人看他挺乖,也就沒為難他,又跟女人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男人走後,女人笑著對四人道:“要不要進來坐坐?”
費言“嗯”了一聲,原來會說中國話啊,那就好溝通了。
接下來的三天,女人像個導遊招待觀光客一樣,每天除了給幾人做飯就是帶他們在村子裡觀光。
於是費言發現,這個漁村只是看上去破舊,可以玩的地方還是挺多的。
所以幾天下來,幾人除了胖了一圈,沒什麽其他收獲。
這幾天休息得好,第四天早上費言起了個大早,就發現天靈在院子裡搭了個睡床,還豎了個陽傘,旁邊還榨了杯果汁。
“呦,你還真當這裡是海景房,跑這來度假了?”
費言拿了個小板凳坐在他身邊,“老大和琥珀呢?怎麽一大早就沒見到他們?”
天靈臉上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動都懶得動彈一下,“出去給你找亡靈去了唄!”
費言一聽有些傷感,“你說我會不會栽在這最後一個亡靈上?”畢竟已經三天,毫無波瀾,這個村子沒有任何異常。
“暫時還沒發現異常不代表沒有異常。”天靈撥了下費言的腦門,“相信哥好嗎?你命太硬,閻王那老頭拿不走。”
費言拿起那杯果汁,剛喝一口差點吐出來,吐著舌頭:“老哥你這什麽東西?”
天靈拿過來,對著吸管喝了一口,一臉享受道:“你懂什麽,這是梅姐給我的愛心胡蘿卜汁,營養又好喝。”
梅姐就是他們暫住這家的女主人,費言五官都擠在一起了,反正他是受不了胡蘿卜這味。
“話說那個齙牙男人今天該來了吧!”費言想起當時齙牙男人說得是三天后來找他們。
天靈搖頭:“我猜沒有好事,準是把我們當苦力。”
費言雖也是這麽想的,但他是希望齙牙男人快點過來,畢竟這個村子太平靜了,讓他沒有絲毫頭緒。
正這麽想著,門“吱”一聲開了。
費言回頭,原來是陰路安和琥珀回來了。
陰路安看見費言,“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費言聞著那一席海風,搖頭:“睡不著了。”
陰路安皺眉,按說這是頭七最後一天,費言應該越來越虛弱才對,怎麽今天這麽早就起來了?
他過去將費言全身檢查了一遍,摸得讓費言最後直接癱在他懷裡,聲音小又軟:“你……你別摸了……大早上的……”
畢竟早上的男人是撩撥不得的。
陰路安壞心地咬了他一下耳朵,用嘴在他耳邊呼熱氣:“這麽就受不了你,等你好了還有更讓你受不了的。”
費言一直從臉紅到脖子根,想掙脫開他的懷抱又沒力氣,隻好作罷。
他當然是個不服輸的人。
於是他用臀部輕輕蹭著陰路安那裡,果不其然,一會兒,陰路安的小兄弟就精神起來。
館長大人呼吸漸漸加重,輕輕握住費言的手腕,將他作祟的身體與自己稍微分開點距離,“你想現在就受不了?”
費言揚起臉,瞪了他一眼,嘴上還硬氣:“有本事就弄哭我。”
陰路安看著他這副得意的樣子,心癢難耐,最後隻咬牙切齒地說:“你等著,我以後會欺負得你哭都哭不出來。”
費言看著他有些發紅的眼圈,吞了下口水,完了,玩大了。
於是忙將話題轉到正事上。
“你們早上出門有什麽收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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