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言點頭,自己這弱雞身體,也只能乾這個了,關於這件事,他一定會好好辦。當初是自己求著陰路安做這件事,結果還沒開始做自己就想放棄。
還真是……爛透了。
費言穩住心神,鄭重點頭,拍了拍周陽的肩,“一起。”
周陽點頭,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涼的熱血,十年怨氣難平,一朝心中夙願將要實現。
陰路安繼續道:“接著,就是手頭上的事了。海豚監獄裡的那群動物,天靈,你跟我處理這件事。琥珀——”
“在,大人。”雖是已經知道了那些過往,也大概清楚自己和陰路安之間的關系,琥珀還是下意識喊出了“大人”這個稱呼,“我要做什麽?”
“他們不是用聲呐來捕的嗎?”陰路安給了琥珀一個眼神,對方就立刻懂了。
“聲呐那邊,交給我了。”
周陽思索片刻,“其實我還有一個想法……”
“說。”陰路安開口,自從跟費言在一起之後,他真的改變了很多,以前他不知道怎麽跟別人去溝通,什麽叫禮貌,現在居然也學會聽取別人的想法和意見。
“就是……剛剛我發現,我在水裡有一項特殊能力……”周陽也是剛解除封印,對自己的能力一概不知,“我可以調動水的走向。”
陰路安盯著他一會兒,隨後道:“有意思。”
天靈也跟著說:“老大,這樣一來我們的任務就好弄了!乾脆把整個村子都淹了吧!”
之前幾人就考慮過這個想法,但是未免波及到無辜,天靈是鬼差,但也沒有市人命如糞土的愛好,“我想著把那幾個東西淹死算了,然後我在地獄遇到後,折磨不死他們!”
這話連費言聽了也很解氣,他往周陽那邊看過去,啞然道:“更可況還有一條人命。”
周陽更正:“兩條。可能還有更多,我們尚不得知。”
費言點頭,“我們要不要現弄個地形圖出來?”
……
第六天上午。
費言的精神變得更差了,這次直接臥床不起。時間越來越逼近,身體變虛弱也是擋不住的。
陰路安扶他坐起,“怎麽樣?哪裡不舒服?”
費言準備搖頭,但是發現這樣的動作在他這裡都算是劇烈的,“哪裡都不舒服。”
陰路安皺眉,早知道言言會這麽痛苦,他就不應該一時心軟答應這個要求,當時在隧道裡,就應該按住他的手,將那亡靈逮住。
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下來。
但是那樣,言言也會不開心。
陰路安覺得自己被對方吃得死死的。他喜歡言言,他愛他,他自己的情緒都不算什麽,或者說這些年來,他沒有過任何情緒上的波動起伏——
是費言的出現才讓他有了感情。
費言開心,他就開心;費言受委屈或者情緒低落時,他就難受。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明明五髒六腑沒受什麽傷,但偏偏心裡像是空了一塊。
就像現在,看著費言明顯瘦了一大圈的臉頰,陰路安心疼得不行,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費言也看出來了,擔心道:“怎麽了?周陽那邊出事了?還是計劃哪裡出了變故?”
陰路安搖頭,嘴角擠出一個笑,“我在想,我們以後去哪結婚?”
費言笑出聲,“你以前不是都說成親的嗎?怎麽這次說結婚了?”
“上次成過親了。”陰路安吻了吻他有些泛白的手指,這種病態的白是因為虛弱所致,“這次是結婚。”
“結了婚,你就是我的人了。”
陰路安此刻幼稚得跟小孩一樣,費言順著他的長發撫摸下來,“你也是我的人了。”
從我愛上你那天開始。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費言輕輕推開他,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張牛皮紙,“上回我大概弄清楚那個監獄裡的地形,天靈他們呢?我們集合一下?”
陰路安點點頭,扶著他下床,費言吞下陰路安給的藥丸後,精神好多了。
幾人圍在一張圓桌旁邊,費言盯著那張圖,突然指著一處道:“你們看這個角落!”
眾人望去,費言指的那個角落十分不起眼,但是卻離大海最近。
陰路安想了會兒,“讓海水從這裡引進去?”
“嗯。”費言繼續道,“目前我們這裡有變臉藥、閉水藥……應該都能派上用場。”
琥珀將剛畫好的黃符往桌子上一放,“這大概能作用一個小時。”
這些黃符起的是屏障的作用,它貼在與漁村相連的那堵牆上,用來保護那些無辜的人。
但是只有一個小時的作用。
費言皺眉,“對了,漩渦可以吸水嗎?”
天靈愣了會兒,大概知道他想幹嘛,“吸,漩渦的本質是黑洞。”
“那只要保證在這一個小時內打開漩渦就可以了吧!”費言看了眼周陽,“那我倆得時刻保持在一起。”
周陽點頭,費言一早就和他說明了情況,他作為亡靈被放回博物館裡也是最終的歸宿。
他認這個結果,最起碼他回去之前可以救出他這群孩子。
費言有些困,重新理了下頭緒:海水漲潮在明天下午,時間上完全來得及。今天他們要做的就是將視頻偷拍到手,然後公布出去。
他們手上除了一些小型的攝像機之外再沒有其他高科技的電子設備,但是這並不能難倒兩個記者,費言和周陽準備先變臉,再偷拍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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