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秋則邁出一步將快要跌倒的寶寶抱在懷中,一把舉起抱著轉了個圈,笑吟吟在那嫩生生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我的小少爺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待會兒上街娘親給你買幾個回來。”
寶寶聽不懂,眨著一雙懵懂的大眼拍了拍手,軟乎乎地跟著喊了句:“娘親!”
“欸!” 談秋笑眯了眼,恨不得將懷中這玉團子好好揉上幾把。
薑北慕生的高大,平日裡不笑時更是有一種凌厲地威壓,一雙鷹眸總像是能穿透人似的,而他的兒子卻這般軟和,平日裡任談秋怎麽搓圓揉扁都不生氣,只會傻呵呵地拍手笑,偶爾不慎將他弄疼了,也只會委委屈屈地眼泛淚光,輕輕喊聲疼。
一點也不像薑北慕。談秋抱著寶寶心中想道,也不知道寶寶的親娘是誰,也從沒聽薑北慕提起……
這難道不是他的親兒子?談秋越想越離奇,甚至想到了一出雪夜托孤的大戲,這般望向寶寶的目光更是憐愛。
此時一臉茫然的寶寶:?
“待會兒給你買兩件小衣裳!” 談秋又親了兩口,才將寶寶遞還給奶娘,奶娘笑著說道:“公子不用破費了,小少爺的衣服多著呢,老爺買了四五件新衣裳,穿都穿不及。”
“那是他爹給買的,寶寶喊我聲娘,我也得買些,對不對。” 談秋笑著挑了下寶寶肉嘟嘟的下巴,寶寶笑彎了眼,脆生生喊道:“爹!娘!”
談秋再度愛不釋手地對寶寶又親又摸,直到寶寶都撅起小嘴不讓親了談秋才略帶遺憾地收回手,簡單提了幾句,便從小院離開回了自家的落霞小築。
談秋一進院子門,便看見阮月一聲布衣裙,頭髮簡單挽起,未施粉黛,與丫鬟們一同打扮,正站在院子裡拿著藤條拍打著被褥。
“公子來了。” 阮月看見談秋,笑著迎道,“今日一早便有好幾個丫頭捧著新的被褥軟墊還有炭火盆來了,我給先曬曬被褥。”
談秋卻並未急著回話,反倒是急急忙忙地跑回房間,推門後得見屋內煥然一新,與先前那股陰沉寒冷的模樣相差甚遠,當即怔在原地。
阮月跟上來不解問道:“公子怎麽了,是有哪裡不對麽?”
談秋長歎一聲,“就是做的太對了,這什麽都好什麽都不缺了,我還怎麽去慕哥那邊蹭床啊!”
阮月:……
“其實…… 只要有心,還是可以蹭到的。” 阮月小聲道。
談秋擺了擺手,歎口氣,“你吃過飯不曾。”
阮月搖頭,“我剛起來便有人送來這些東西,我打理到現在才好,倒也不是很餓。”
“我的院子每天早飯都是有人送的。” 孰料談秋聞言霎時眉頭微蹙,不愉道:“她們沒有給你送過來麽?這個可是慕哥特意叮囑過廚房,在我病沒好之前,都是要送的。”
阮月明白過來,猶豫道:“可能是忙忘了。再者公子你昨晚留宿老爺的房裡,她們不送過來也是正常的。”
“我去慕哥房間過夜,只有你知道,她們怎麽知道我沒回房間?” 談秋輕哼一聲,“看來是有人特意盯著我,亦或者是盯著慕哥的房子。”
“走,帶你去吃飯。” 談秋看也沒看那一床新被,轉身出門,阮月猶豫一瞬,便將那藤條放在桌上,出門時才見談秋已經邁出了院門,風風火火像極了要去找茬。
談秋領著一路小跑的阮月朝後廚去,阮月心中焦急,忍不住出聲勸道:“公子,老爺現在不在家,我們又沒有什麽證據,若是貿貿然出頭,反倒是會落人把柄,萬一被反咬一口,才是得不償失。”
說罷阮月便又提醒道:“現在外頭的商賈,哪個不是嬌妻美妾的,況且老爺正值壯年已然有如此雄厚的家產,唯一的長子又失母……”
談秋腳步一停,阮月分心之下差點撞上去,忙止住腳步,“這府中存有心思的人肯定是有的,畢竟這薑府還沒有個正兒八經的當家主母,若是能僥幸生下一兒半女的,有母親幫襯…… 難保時日一長……”
談秋不鹹不淡地看了阮月一眼,阮月忙收了話茬,不再提,談秋這才繼續邁步向前走去,邊走邊說道:“有我在呢,寶寶不會被旁人欺負了去。再者,慕哥哪裡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
“公子可是有什麽辦法?” 阮月見談秋一幅志得意滿的神情,悄聲問道。
“因為我長得好看啊。” 談秋理所應當,半路轉過身朝著阮月湊近摸了摸自己面頰,美滋滋說:“我觀察過了,整個薑府裡,沒有比我更好看的了。”
阮月一時凝噎。
談秋說罷這才繼續領著阮月去了廚房,廚房內空無一人,談秋便直接給阮月拿了一個雞蛋一個肉包,緊接著又打了一碗白粥。
阮月忙勸著說,“公子好了,不要再拿了,已經多了。”
“才這麽點你就飽了?” 談秋有些詫異,隨後自己又從籠屜裡拿了個白生生的肉包,側身斜靠在灶上慢吞吞撕著包子皮吃。
“以前我早上都是隻喝兩口稀粥的,吃多了身子會走樣的。” 阮月將肉包放了回去,自己隻就著白粥將雞蛋吃了。
談秋將最後一口包子皮放進嘴裡,鼓囊囊的面頰一動一動,聞言嚼東西的動作一停,視線默默朝下移到了自己那微微突出的小肚皮。
這兩天似乎將它養的太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