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正好他也想找個人偷個令牌,作為退路,這個男人來得正好。
想到這裡,他對中年將領嫵媚地一笑,眼眸誘人。
“可是大人,人家今天的目標可是王子殿下哪~~”
“哈哈哈,殿下你是吃不到了,他已經離席回去休息,而且殿下也不喜歡你這種類型,所以你還是別妄想了,陪著我吧。”
中年將領哈哈大笑,沒有注意到舞姬身邊的那個少年隨從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蹤影。
趁著希迪爾應付那人的時候,彌亞悄悄地離開了長廊,順著庭院往前走去。
在途中,他還抓住機會偷偷地打昏了一個在庭院角落裡偷懶的年輕侍從,換上了他的衣服。
但是此時此刻,無論是彌亞和希迪爾都不知道,事情突然出了變故。
在城主府外圍的庭院中,一名身穿盔甲的黑發騎士正站在月光下。
他的面容極為冷峻,身上佩戴著騎士長的徽章,正低頭翻閱著下屬送上來的羊皮紙。
“不對。”
他皺著眉說。
“法埃爾騎士長閣下?”
跟在一旁的侍衛看著法埃爾皺起的眉,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位騎士長閣下雖然據說出身很不好,但是很得王子的重視,而且無論在和王城的對戰還是和斯頓人的對戰中都立下了旁人所不能及的赫赫戰功,以實力獲得了他人的尊重。
尤其是這位騎士長在戰場上那渾身浴血眼神陰冷的模樣,猶如煞神一般,讓人不敢再輕視他分毫。
只是這位騎士長慣來獨來獨往,除了王子和將軍幾乎不與任何人交流。
今晚的慶功宴按理說功績不少的他應該是其中的一員,但是他拒絕參加,直接負責了今晚的值守任務。
而現在,他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有人潛進了城主府。”
法埃爾抬頭,冰冷目光望向宴會廳。
他一邊說,一邊快步向那個方向走去。
“薩爾狄斯王子和納迪亞將軍都在哪裡?”
……
穿上侍從的衣服,彌亞假扮成少年侍從,鎮定自若地一路走到了薩爾狄斯的住所附近。
王子的住所外當然有不少衛兵嚴密地看守著,不允許平常人進入和靠近。
很久之前那幾位將領帶人送一名少年過來的時候,他們以為是王子的吩咐,才將那個少年送進去。
當然,彌亞對此是不知道的。
他看著大門,有些為難。
雖說他手上有信物——那是在宴會廳的時候希迪爾從納迪亞身上摸來的——但是他總得有個進去的理由才行,只是一時半會兒他實在想不到什麽好的理由。
他歎了口氣。
按理說,他完全可以亮出身份,直接要求見薩爾狄斯或者納迪亞,不必這麽費勁的潛入。
但是,首先是他沒有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畢竟胸口的圖紋只有高階祭司和貴族才知道,衛兵說不定會認為他是在說瘋話,將他趕走。
其次,身為‘少祭’的他並不適合在這種微妙的時刻出現在已經屬於半獨立狀態的舒爾特城。
就在彌亞正在尋思著到底找怎樣的借口的時候,巡邏的衛兵發現了他。
“那個侍從!你在這裡做什麽?”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厲喝,彌亞一驚,下意識抬頭。
今晚負責值夜的衛兵隊長快步走到他跟前,用嚴厲的目光看著彌亞。
當彌亞抬頭時,他不由得怔了下。
他心想,又是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少年,尤其是一雙眼,漂亮得像是海藍寶石。
彌亞心一橫,決定直接來,於是抬手將攥在手中的信物遞給衛兵隊長,小聲說:“納迪亞將軍讓我過來見薩爾狄斯殿下。”
衛兵隊長接過來,仔細查看之後,確認這的確是納迪亞將軍的信物沒錯。
他再度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
少年白皙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剛才被嚇了一跳)。
少年的唇略顯羞澀而又不安地抿著(其實是緊張的)。
於是,隊長悟了。
原來如此。
納迪亞將軍一定是覺得以王子殿下的能力,一個人服侍不夠,所以才又安排了一個過來。
想也知道嘛,殿下那麽強,又那麽久時間沒有……咳,一個人怎麽可能夠?
他繞著彌亞轉了一圈,將彌亞從頭到尾從左到右仔細查看了一遍。
侍從的衣服非常簡單,也很輕薄,一覽無遺,根本藏不了東西。
衛兵隊長看著彌亞,問:“你很仰慕殿下嗎?”
彌亞:“…………”
他傻了一秒。
“是、是的。”反應過來後,他嘴角抽搐,有點結巴地說,“我、我非常仰慕殿下。”
彌亞努力勉強自己說出來所以有點結巴的話,在對方聽來就是因為激動而導致的結巴。
衛兵隊長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那就盡你所能好好服侍他,最近殿下很累,知道嗎?”
服侍?
什麽服侍?
“好的。”
雖然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彌亞還是裝作乖巧順從的模樣,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被放了進去。
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彌亞松了口氣。
他邁著輕松的腳步,快步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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