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緩歸氣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身體難受得不行,罵又罵不過打又打不贏,又憋屈又委屈:“你,你無恥!你下流!”
謝平波呵呵笑了兩聲:“我無恥?我下流?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誰比誰高貴?”
他懶得和葉緩歸他們掰扯了,當下他對身邊的官差說道:“動手。譚渡之留下,這人處理了。”
有漢子垂涎譚渡之美色已久,他眼中冒著貪婪的光,那眼神恨不得鑽到譚渡之衣服裡面去把他給扒光了:“謝仙長,完事之後能不能把譚真人賞給小的?”
謝平波橫了他一眼:“看不出來你還好這口。行吧,反正都是廢人了,賞你!”
還有個官差上下打量著葉緩歸:“這小子清清秀秀的,味道應該也不差。”
謝平波呵呵笑了兩聲:“賞你們,都賞你們。”
那官差一聽怪叫一聲就向前撲去,葉緩歸二話不說抱著譚渡之就跑。可是他只有一人,手中還抱著譚渡之,怎麽會是十幾個人的對手?
30.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沒多久葉緩歸二人就被官差們堵在了牆邊,謝平波悠閑的端著茶水揭蓋撇浮沫:“你們可悠著點,別玩壞了。”
葉緩歸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吉祥似乎感覺到了葉緩歸的焦慮,它吊在空中焦慮的大叫著。謝平波手指一抬,吉祥就只能張著嘴喊不出聲音來了。
這群官差與其說是追捕他們,不如說拉扯他們。葉緩歸放眼一看,只能看到四面八方來的無數的手,這些手就像從深淵中伸出,要拽著他和老譚墜入深淵。
絕望之下,他只能摟著譚渡之靠著牆壁蹲在了地上。他身後的牆上因為他的靠蹭留下了一條粗粗的血痕。譚渡之看著牆上的血跡,聽著耳邊官差的笑聲和汙言穢語。
他眼神灰暗又悲涼:“從我入仙門那一日開始,我就想著好好修行做一個頂天立地無愧於心的人。這些年來,我自認為自己沒做錯什麽……只是因為修為不在,我就要受到如此侮辱。”
譚渡之語氣中都是寒意:“我心懷天下又能如何?”
說話間,他的左手指間出現了一片薄鐵片。
謝平波本以為這麽多的官差對付兩個沒修為的人易如反掌,卻沒想到他剛喝了一口茶,耳邊就響起了慘叫聲。他震驚的看過去,只見他的部下倒在地上翻滾著,他們的手腕上不停的在飆著血。
方才對著葉緩歸伸出手的那些人,他們的手筋都被譚渡之挑斷了。譚渡之隻用一招就讓這群人明白了,即便他沒有靈氣,也不是這群人能折辱的。
謝平波聲音尖銳:“譚渡之!”
他明明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能傷人!
聽到謝平波的咆哮聲和官差們的慘叫聲,一直守在外面的周銳他們也跑了進來:“怎麽了?!”
謝平波面容扭曲:“好樣的譚渡之,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謝平波氣瘋了,這些都是他帶出來的人,雖然沒什麽修為,但是平時深得他意。譚渡之一出手就給他全廢了!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當下他也不想再和譚渡之掰扯了,他要殺了譚渡之,他再也不能忍受這個人在他眼前蹦躂。更不會允許他再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金丹修士的威壓一開,葉緩歸就再也站不起來了。他感覺自己的身上像是壓了千斤的重擔,每一根骨頭都在顫抖,每一個細胞都在哀嚎。他的身體無法動彈,恐懼就像是有毒的藤蔓裹住了他,他無法掙扎。
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沒有松開自己的手。他死死的摟著譚渡之,將自己的半身壓在他的胸膛上。他太恐懼了,只能一邊發抖一邊安慰譚渡之:“別怕,要死一起死,黃泉路上,咱還有個伴。”
譚渡之伸出手摸了摸葉緩歸的臉:“葉緩歸,我記住你了。”
葉緩歸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你怎麽在這個時候記住我?我現在的樣子一定難看死了……”
謝平波亮出了長劍一步步的走近兩人:“死到臨頭還歪歪膩膩,也罷,送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說著謝平波的長劍抵住了葉緩歸的後心,這一劍只要向下,葉緩歸和譚渡之兩就會被劍釘在一起,兩人再也不會有活命的可能。
葉緩歸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譚渡之卻和他的反應不同,他則靜靜的看著謝平波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謝平波獰笑著:“去死吧!”
只聽長劍破肉的聲音傳來,葉緩歸正在等著疼痛和黑暗的降臨,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感覺到疼。相反的,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壓卻在漸漸的消失。
他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抬頭一看卻見到了令人驚奇的一幕:謝平波的胸口有一截帶血的長劍戳出!他身後的周銳面無表情的握著劍柄。
謝平波心臟被周銳的長劍洞穿,如果是普通人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是他好歹是金丹修士,還能說上幾句:“你,你……周銳,你瘋了!”
周銳沉聲道:“九霄仙門門規,修士當正身克己,心懷天下匡扶正義無愧於心。周某只是在證道心。謝師叔,走好。”
說完這話後,周銳猛地抽出了長劍。謝平波吃痛慘嚎一聲,然而不等他慘嚎出聲,周銳長劍橫掃,謝平波的腦袋隨著劍光滾落到地上。
直到謝平波的身軀倒地,他的臉上還帶著震驚和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