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渡之頷首:“對,也是我告訴你的門人給你傳話。”
張寒淵皮笑肉不笑:“傳話?傳什麽話?”
譚渡之道:“管不好兒子就別生,生而不養牲畜不如。”
張寒淵面色一變:“你!”
譚渡之慢悠悠的擦了擦手,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張寒淵:“要打嗎?劃個道我奉陪。”
聽到譚渡之這話,張寒淵反而遲疑了:“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邵明澈看著譚渡之的背影:“譚道友給我的感覺好像我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 葉緩歸:老譚都沒和他前任道侶說句話,好失望哦。
譚渡之:一個合格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一個死人罷了,不用惦記。
溫如玉:釋放你的天性吧之之!打起來打起來!
譚渡之:磕你的瓜子去!
邵明澈:打臉麽,要一個個的來啊,別著急啊。
老貓:就是,道侶還沒追到手,怎麽能和前任糾纏不清。
第六十八章
109.王者歸來(上)
張寒淵說這話是有原因的,幾百年前,曾經有個元嬰期的小年輕這麽對他說過話。當時他是出竅期的大能,面對一個元嬰中期修士的挑戰,他哪裡能忍?
於是張寒淵應戰了,他想著一個元嬰就算有通天之能也翻不起什麽浪花。卻沒想到,那一戰成了他生命中最不願意回憶的一戰。
誰能想到那小年輕在被他摁著打的時候竟然突破了!從元嬰中期直接晉級到了出竅中期,於是被摁著打的人成了張寒淵。
幾百年前一臉平靜對張寒淵說劃條道奉陪到底的人便是譚渡之,也正是那一戰,譚渡之的名號響徹了修真界。繼修真界最年輕的元嬰修士之後,譚渡之又成了最年輕的出竅修士。
譚渡之被捧得有多高,神道宗和張寒淵的臉面就被踩得有多徹底。
那之後張寒淵留下了陰影,在一百多年的時間裡,他沒辦法閉眼,一閉眼就是譚渡之那張冷臉對他說‘劃條道,我奉陪到底。’
沒想到譚渡之倒下之後,竟然還有人敢到他面前來挑釁。並且這一次只是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張寒淵有些疑惑,難道是他老了嗎?看不懂現在小年輕的操作了,一個金丹越級挑戰元嬰尚且有可能,挑戰他一個出竅期修士,是覺得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另一邊葉緩歸又開始緊張了,他小聲的問溫如玉:“老溫,老譚他沒事吧。”
溫如玉笑吟吟的拍拍他的手:“你就放心吧。就算他有事,也不會連累到你。”
邵明澈奇怪的瞅了這兩人一眼:譚二用的可是青木宗的名義,葉緩歸作為青木宗主逃都逃不掉。難道真被他猜中了?譚二和溫三只是葉緩歸請來撐場面的?他的死活他們不在意。
只見溫如玉上前一步:“諸位,諸位聽我一言啊。”
眾人的神識落到了溫如玉身上,溫如玉笑吟吟的拱拱手:“在下溫三,是青木宗的同門。今日譚二與神道宗少主的爭鬥在下看得清清楚楚,譚二與張少宗主一言不合動起了手,我們宗主想要阻止,奈何沒能阻擋得了。”
周圍的修士掃了一眼葉緩歸笑出了聲,一個築基修士想要阻止金丹和元嬰修士的打鬥,這不是在說夢話麽?
溫如玉提高聲音:“因此這事只能算在譚二身上,可不能算在青木宗頭上。”
譚渡之點頭:“正是。”
他頓了頓:“我與張少宗主的爭鬥發生在青陽閣地盤上,不在禦獸宗領地。既然在禦獸宗領地遇到了,那就勞煩禦獸宗做個見證。”
他一字一頓:“此事是我與張少宗主私人恩怨。神道宗為少宗主討個說法我能理解,譚二敢作敢當。有想要為張少宗主討個說法的,可以來找我。譚二絕不推辭。”
張寒淵上下打量著譚渡之:“倒是有幾分骨氣。然而你修為實在太低,我若是出手,世人難免說我仗勢欺人。”
溫如玉噗嗤一聲笑了:“哎嘿,有趣了。你兒子挑釁在先被打在後,技不如人輸了不在家好好休息,現在老子大張旗鼓的跑來找人。明擺著就是在仗勢欺人,還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溫如玉話音一落,周圍的笑聲就更大了:“哈哈哈哈!”
神道宗就是在仗勢欺人啊,張寒淵明明可以找個人來弄死譚二一夥,卻大張旗鼓的帶著禦獸宗的宗主來。無非是覺得自己修為高,別說摁死一個譚二,就算摁死青木宗都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溫如玉展開扇子扇了扇:“哎呀抱歉,張宗主您可別介意。我這人沒什麽懷心事,就是心直口快。您可別往心裡去,我沒有譚二這種不怕死的精神,我這人啊,惜命著呢。”
溫如玉一句話就掐了重點,如果青木宗在大典期間出了什麽事,神道宗脫不開關系。
張寒淵面色一變,他沒想到溫如玉兩句話將青木宗摘了個乾乾淨淨,又將青木宗的後路鋪平。他眼神一凝瞅著溫如玉:“你又是何人?”
溫如玉笑呵呵的:“張宗主貴人多忘事,先前不是說了麽,青木宗溫三。”
溫如玉半點不懼出竅期的張寒淵,他笑吟吟的招呼白正霄:“白掌門,聽聞禦獸宗有修行場可抵擋化神修士全力一擊,不知能否讓我兄弟和神道宗的道友們比劃比劃啊?”
白正霄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的長老。長老袁冉遲疑著:“禦獸宗修行場一般隻對內門弟子開放,之前未有過借給別宗比試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