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沒亮的時候,啞巴皇帝就搭弓引箭,射向皇帝的金鸞殿,結果皇帝昏庸還沒有上朝,箭射在了皇帝的寶座上,皇帝上朝之後,看到箭大驚失色,於是派了丞相去查,很快就查到了這是啞巴皇帝所射,於是派了大軍過來圍剿,啞巴皇帝甩出千軍萬馬的紙軍隊,結果因為嫂子的芝麻是炒過的,所以兵馬全部都是瞎的,被皇帝的大軍打的一敗塗地。
啞巴皇帝沒有辦法,讓嫂子閉上眼睛,將舂臼、簸箕和槌子丟入海中,大聲喊:“舂臼變船、簸箕變帆和槌子變漿。”一下舂臼、簸箕和槌子就變成了船,他帶著嫂子上了船,對嫂子說不要睜開眼睛同時逃入海上,結果海上風浪太大,嫂子被風浪一顛,嫂子嚇的增開了眼睛,一下法術就破了,舂臼、簸箕和槌子變回紙頭,啞巴皇帝和嫂子一起消失在了大浪中。
我們在海邊的灘塗邊,夕陽西下,整個灘塗全是橘金的波紋,海面像金箔一樣,遠處無數的釣梁子——就是一個7字形的兩根棍子,是漁民在漲潮的時候用來釣魚用的。
我們一邊吃著方便麵,一邊聽金萬堂繪聲繪色地把這個傳說講了好幾個版本,胖子聽著別扭就問:“不對啊,怎麽都是他和嫂子,他哥哪兒去了?”
我說道:“他哥肯定被皇帝殺死了,你能想點正能量的麽。”我二叔特別不喜歡講這種笑話,給他打眼色。
胖子不解風情,繼續道:“你們確定他哥不是賣燒餅的,你們再好好打聽打聽,那皇帝是不是姓西門。”
我不理他,轉頭問二叔:“你的意思是,這個啞巴皇帝,就是南海王?”
“南海王曾經造反被鎮壓,之後貶為庶人,最後消失於海上,你不覺得有點相似麽?這裡有大面積的灘塗,下面有沒有東西,要靠劉喪好好聽一聽了。”二叔說完看了看劉喪。
劉喪看了看天,這天上沒有一絲雲,要是能打雷就有鬼了,胖子就對他道:“我買幾個炮仗來放一下,你湊活聽一下?”
劉喪看了看手表,對胖子道:“我按時間算錢的,你要想給二叔省點錢,你就少添亂。炮仗是不行的,得用雷管。聽說胖爺你玩炸藥一把好手,不知道你炸泥巴怎麽樣?”
胖子看劉喪起范,冷笑道:“你小子看不起人,你胖爺別說炸泥巴,炸屎都能炸上格萊美。”
劉喪來到車後,打開後備箱,翻開來一箱子的雷管,把雷管丟給我和胖子,也想丟給悶油瓶,想了一下沒敢丟,胖子甩手把自己丟給悶油瓶,劉喪紅著臉再丟給胖子,我們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劉喪開始脫衣服。我們三個人立即跟著脫衣服。
“我在中間聽,你們在三個角分別引爆,如果下面有東西,40分鍾我給你找出來。”劉喪戴上一隻特殊的耳機。我看到劉喪身材很瘦,裸著的身上,紋著一隻不完整的麒麟,能看的出是模仿悶油瓶的,但是紋的不如悶油瓶有神韻。還沒有紋完。
劉喪滿臉通紅,胖子剛想說話,劉喪罵道:“別說了!走!”就往灘塗走去。
第十九章 炸泥
劉喪在海風中前行,身上背著幾隻大瓷罐一般的瓷器。形狀和尿壺一樣,但是開口卻是在瓶子的中間,一看就是老東西。胖子就嘖嘖道:“考考你,這傻逼背著的是什麽東西?”
我偷偷仔細去看,就看到這幾個東西是典型的老瓷白,上頭開口的部分的釉花是一朵蓮花,瓷器的兩端有兩朵牡丹,牡丹中間是八卦的圖案。
於是我猜那是魂瓶,在南方古墓中經常出土魂瓶,又叫作五谷囊,不過很多魂瓶都是長的,有些像竹筍一樣,也遠比這東西華麗。我見過的普通魂瓶,上面的瓷雕都是三四層的,據說上面疊宿越多越能代表墓主地位。如果這是魂瓶,那也未免太簡陋了。
胖子對我道:“不知道了吧,這是情趣用品,這小子是個變態。乾活還帶著。”
劉喪回頭就罵:“你他媽沒喝多吧,我敬你算是個長輩,你別倚老賣老老欺負我,這是地聽,你有沒有文化。”
我愣了一下,我聽說過地聽這種東西,沒想到是這種樣子的。
這東西是古代守城防止外面的敵軍挖地道用的,埋入城牆下,能聽到遠處的掘地聲。在無風的時候可以再蒙一塊小牛皮,能聽的更清楚。
走近去看,發現都是遼白瓷,看來是古戰場上挖出來的,聽說這種地聽裡,晚上還能聽到戰場上廝殺的聲音。我沒有想到劉喪用的是古法,不由有些改觀,這哥們看來有些真傳。
走到灘塗邊緣,進入灘塗非常艱難,泥巴帶著吸力必須脫鞋,我們艱難的走進去,發現走十幾步馬上會筋疲力盡,當地人用的交通工具是一種“海馬”,其實是單腳跪立的雪橇一樣的木板,但是我們沒有,只能徒步。
在灘塗中跟著他爬了半天,也隻走到灘塗的中心,不久他找了一個位置,我們三個又花了十五分鍾才到了他指定的三個方向位置,按順序往灘塗中埋入雷管。
此時已經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渾身都是爛泥,海風越來越冷,還好有胖子的酒,現在渾身發暖。
夕陽也逐漸落了下去,海面上沒有一艘漁船,灘塗上一個人也沒有,三叔他們的車在很遠的岸邊,打著雙跳,只能看到燈光。我拿出對講機,問望風的情況,望風的說整個海邊幾裡地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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