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鳳凰木上,我們看到了上面是蛇皮。我小心翼翼的下到樹下,一眼就看到了之前一樣的情況。
鏟子翻開地上的落葉,露出了瓦片。下面果然又有空間。
我摸了摸後腦杓,劉喪看了我一眼,表情複雜,事不過三,我算準三件事之後,再看不起我的人對於我的看法也會改變。
蛇皮是避難所。
我們再次搬開瓦片,露出了一個洞,手電照下面,下面一片漆黑,光線掃過有很多箱子,封起來,在GPS上做了一個記號,繼續往前。
黃昏的時候,我們來到了第四棵鳳凰木,此時我們已經在樹林極深的腹地,這棵鳳凰木上,掛的是很多魚皮魚骨。我們到了這棵樹上,再往前一看,就看到了人間絕妙的奇景。
整個谷底以這棵樹所在的位置為線,地面一下像樓梯一樣下沉了幾十米。
樹的外面不過兩米外就是懸崖。懸崖下仍舊是茂密的叢林。
下面的樹林中瘴氣彌漫,這是一個谷中谷。難怪有人想跳傘下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麽悶油瓶在這裡尋找第二條通路,最終會退回到喊泉,還是選擇了從喊泉進入雷城。
這道懸崖猶如天神的利劍劈下,幾乎是完全垂直,我從邊緣往下望去,我們的繩子肯定不夠一次速降,且懸崖上各處都是五顏六色的真菌菌傘,其他地方到處是青苔。下方森林的霧氣,緩慢的移動著,能看到懸崖上方的一些地方,有薄霧如瀑布一樣流入懸崖下方。我們所處這個林子裡的有毒孢子,每天都在灌入懸崖底部的叢林,那下面這些霧氣,可能毒性比上面大幾千倍。
“雷城就在下面麽?”坎肩問道,我覺得八九不離十,這個小小的谷中谷,地下光照不夠充分,在衛星圖上絕難看出端倪來,下面有任何建築都被樹蔭蒙蔽。
“你覺得奇怪不?”劉喪聽了聽四周,對我道:“剛才我們洗身體的那條小溪,是從這裡留向外面的,我本以為在這個叢林的盡頭是個高坡或者懸崖上的瀑布,有水流出,結果是一個斷崖,那溪水是從哪裡流來的,難道懸崖下面的山谷有瀑布是朝上走的。那真是仙境了。”
我心說那溪水肯定來自於一個地下河,從岩石中被水壓湧出來,這地下河肯定聯通著喊泉,我們走的是地面的通道,悶油瓶和胖子走的是地下的通道。這下面的叢林中肯定有一條水系和喊泉的出口相連,這條水系是安全的,而我們從陸地上,估計是九死一生。
劉喪看著我,理智告訴我們,我們又白走了,浪費了時間,這條路在這裡停止了,但是我們兩個都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爬下去,或者回去。”
其實就是兩個選擇,黃昏已經很重了,整個谷中谷內沒有任何的聲音,安靜的猶如關了靜音一樣。按照我原來的脾氣,是絕對不可能冒險的。
我拿起望遠鏡,往谷下看去,真叫什麽都看不見。我只能從一些樹冠不同的走向,判斷下面應該有水系,這下面的溪流應該也是被樹冠遮蔽,常年照不到太陽。心中暗罵,這裡應該早就開發成旅遊景點了,為什麽沒有人在乎,這也算是我看過的奇景中相當特別的了。如果是我的話,漂流的票能買到300。
“爬下去。”我淡淡的說道,“明天早上。今晚好好準備。”說著用手機拍了一張谷底的照片。
我們往回走,回到蛇皮的樹下,進入到下面的空間內,這顆樹下全部都是油紙包著的各種零件,應該是火炮的,沒有組裝起來,我清點了一下,大概有三門火炮,幾百發炮彈,肯定是用來做顛覆活動用的。從這裡帶出去在鎮上組裝起來,但現在即使有油紙還是鏽了。不過以我對當時這些美式火炮的了解,裝起來肯定還是能打的,此時倒希望炮王今晚再打我們幾炮,我們就可以禮尚往來了。但估計他已經死透了。
不過劉喪檢查了這些炮彈頭之後,發現炮彈頭裡都是空的,似乎是要填充其他東西,不是用來爆破的。
在這些炮彈的下一層,有很多白色的麻袋裝的粉末,似乎是石灰,我覺得裡面可能有死人,沒有下去查探。
晚上商量了第二天的打法,抽簽白蛇和坎肩留在這裡接應,我們兩個人下去,白蛇長出了口氣,坎肩則有點想不通。我告訴他說,繩子不夠長,所以我們這段繩子要用兩遍,所以如果我們要原路返回,需要懸崖上有人,坎肩帶著魚線,可以把魚線射下來,綁著我們的繩子拉上去,然後白蛇帶著繩子下到懸崖中段綁好,我們爬上來到中段,讓坎肩再射一次下來爬第二段。這樣才有可能原路返回。
所以需要兩個人接應。
第二天四個人出發回到懸崖邊,我連夜用包著炮彈的油指做了兩身密封的衣服,準備開始第一輪速降,還沒系好繩子,劉喪就皺起了眉頭,對我道:“不對,附近有東西。”還沒說完,忽然一聲破空聲,劉喪瞬間拿自己的手一擋我的胸口,一隻弩箭射穿了他的手掌,直接刺進我的心口。
我立即看向箭射來的方向,白蛇眼尖,一下把我們都推到樹枝後隱蔽,我隱約就看到有個人靠在遠處的樹上,叼著煙,正在悠閑的上第二根弩箭。
劉喪疼的大叫,白蛇對我們輕聲道:“臥槽,江子算。”從我胸口溢出的血暈染出我的衣服,我看著自己的心口,隔了兩三秒才炸毛,立即把衣服撕了,就看到箭射進去又一截手指那麽深,卡在肋骨上,這箭被劉喪的手緩衝了一下,否則我心臟已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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