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實在受不住,一商量便給玄天宗去了信。
薛宴驚出現時,他們尚有些忐忑,不知為了這點事去打擾負責斬妖除魔的宗門是否有些小題大做。見她隨身牽著驢子,不像是那些單人一劍就可以盡情掠過長空的高手,還以為是玄天宗見此小事,派了功力相對低微的新弟子來。
他們倒不覺得被怠慢,反而放松了些,殷勤地請仙師入座。
此時未至黃昏,沒有毒蜂群出沒,薛宴驚便先例行詢問了些情況,這家中的小丫鬟上了茶後,侍立一旁。薛宴驚見她不停抓撓腕部,便讓她伸手給自己看看。
小丫鬟依言撩起袖口,腕子上的血肉已經被她自己撓至潰爛,一旁聞訊來圍觀的幾戶人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追問她這是怎麽回事。
“是毒蜂。”
“怎麽可能?”這家的主人一愣,“當時上了藥治了傷,不是已經沒事了嗎?你又被咬了一次?”
“沒有,還是三個月前那次。”小丫鬟怯生生地回答。
其他人難免恐慌起來:“都三個月了,怎麽傷還沒好?難道我們……我們也會這樣?”
大家紛紛察看自己被叮咬的痕跡,有人舉著小臂給眾人看:“不對啊,我這手臂才被叮咬過大半個月,就已經沒有痕跡了,你這小丫頭是怎麽回事?”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自己沒事,只是偶爾被叮咬過的地方會微微發癢。
薛宴驚仔細看著小丫鬟的手腕,遞給她一條手帕:“咬住。”
“什麽?”
薛宴驚抬指撥開傷口:“冒犯了。”
“不敢,仙師您盡管……啊!”小丫鬟一聲痛呼。
薛宴驚探了兩指進傷口,指節沒入血肉內,看起來殘忍又毫無必要,吃肉文海棠廢文txt在7餓群依五而爾期無耳把以其他人不由移開視線,退了幾步,生怕她待會兒也要對旁人如法炮製。
“咬緊牙關。”薛宴驚怕她劇痛之下咬到舌頭,又提醒了一遍,隨即雙指並攏猛地抽了出來。
在小丫鬟的哀呼聲中,所有人都看向了薛宴驚的指尖,見她兩指之間夾著一隻白色幼蟲,蟲身染血,還在不停蠕動掙扎,看起來惡心極了。
“蛆!”有人震驚之下指著薛宴驚的手大呼一聲。
小丫鬟扶著柱子吐得稀裡嘩啦,薛宴驚輕拍了拍她的背,給她注入一陣清正的靈力,幫她調節脾胃:“別怕,不是蛆,是蜂子。”
遺憾的是,這一事實似乎並沒有讓小丫鬟更好受些。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面如土色,低頭不停撫摸著自己被叮咬的痕跡,戰戰兢兢地看向薛宴驚:“我們體內也有這東西?”
薛宴驚看著小丫鬟:“你是最先被咬的那一個?”
“她是,”主家替她作答,“我們新購置的房子,先派丫鬟過來打理清灰,又過了十日左右我們才搬過來的。”
“你們大概也逃不過,”薛宴驚想了想,“只是她體內的蜂子最先孵化,讓她的手腕奇癢無比,引得她將血肉抓撓破,方便蜂子破體而出。”
嘭的一聲,有人暈倒過去,撞翻了一旁的木桌。
“下一個,”薛宴驚伸手,“誰要來?”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抗拒,仿佛只要不讓她看,自己體內就沒有蜂子寄生一般。
最終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越眾而出,頗嫌棄地打量了地上被嚇暈的人一眼:“瞧你們這點出息。”
“娘。”家主訕訕地叫了一聲。
老婦白他一眼,對著薛宴驚施禮:“有勞仙師了,我兩個多月前曾被毒蜂叮咬過。”
她給薛宴驚指了位置,這裡果然已經愈合,幾乎看不出痕跡。這蜂倒是毒得很,讓大家自以為傷口已然無事,便不去看大夫,待到蜂子破體而出時便已經晚了。剛剛那小丫鬟的手腕倒還好,這老婦的脖頸處若稍有不慎,破體時弄破了一條經脈,可是要命的。
薛宴驚的動作也更加小心起來,不敢直接上手,改用小刀劃破皮膚,那蜂子似乎感受到了危機,蠕動著向血肉深處鑽去。
一旁眾人注視著老婦皮下不停蠕動起伏,撲通撲通兩聲又是幾人栽倒下去。
薛宴驚眼疾手快,一指隔著皮膚正正按在那蜂子上,靈力一擊,把它按暈了過去,才小心地繼續操刀取蟲。
她的動作又穩又快,取蟲止血一氣呵成:“下一個。”
有人拍著大腿哭鬧起來:“天殺的,誰能想到新買的院子就遇到這種事啊!”
薛宴驚抬眼看他:“你們莫非都是新近購置的宅邸?”
“是啊,我來這邊做生意。”眾人七嘴八舌,紛紛報上時間,大都是在這數月之間。
薛宴驚蹙眉,左右大家都在猶豫著不敢上前,她乾脆洗淨了手上的血跡,出去觀察院落了。
一群人惴惴不安地等她重新回轉。
薛宴驚落下雲頭時,看到一群人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仙師,您探查出什麽來了?”
“唔,”薛宴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其中一人招招手,“你隨我來。”
那人忐忑地站在劍身上,被她帶起,飛在半空。
薛宴驚升到高空,示意對方俯瞰下方:“你看那一片連在一起的院子。”
此人還從未以這個角度觀察過,立時看出端倪,尚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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