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雲深不是認真的話,那不如從來就沒有開始過。
溫柚心裡是這麽想的,但是她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麽操作:“你覺得我讓他追多久比較好?如果拖太久的話,他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沒勁?”
黎梨:“你算一卦不就知道了。”
“不行的。”溫柚搖頭,“我從來算不準自己的桃花運。”
黎梨眨眨眼:“要不,我來算?”
溫柚點頭:“好啊!”
“可是我完全不會啊。”黎梨想了想,“我今天在家裡翻出了兩顆純金骰子,要不,我們把這事兒交給老天決定?投出來幾點你就幾月答應他。”
說著,黎梨拿來兩顆有冬棗那麽大的金骰子,閃瞎了溫柚的眼。
溫柚:“你先去洗個手!然後右手在下,左手在上,包著兩個骰子,心裡默念幾遍你要求問的問題……”
“知道啦。”黎梨按她說的做,一臉虔誠地把兩個骰子拋出去。
骰子落在桌面上,黃金軟,沒轉幾圈就停了下來。
黎梨舉著手機湊過去,讓溫柚看到點數——
雙六,十二點。
溫柚表情一垮:“十二月啊?現在才過春節,這也太久了吧……”
黎梨:“我剛才手感不太對,要不再來一次?”
溫柚:“嗯嗯。”
說罷,黎梨又擲了一次。
一個四一個六,十點。
溫柚抿著唇,表情依然不太好看:“十月……感覺還是有點晚呢。”
黎梨:“我手有點濕,我擦幹了再來一次!”
溫柚:“嗯嗯!”
黎梨擦完手回來,抓起兩個金骰子,合在掌心搖了搖,第三次擲出去。
這一回,擲出一個二一個三,五點。
“五月好誒!”黎梨笑道,“現在二月多了,好歹讓他追兩三個月吧?”
溫柚也覺得這個時間剛剛好。
《黎明之下》四月要進行第一輪公測,四月之前她一定非常忙,顧不上工作之外的事兒,到五月應該就能閑一點了。
黎梨不太信任地瞅著她:“你可千萬要繃住啊。”
“我會的。”溫柚做了個守口如瓶的動作,“五月之前,我一定憋得死死的,什麽也不說。”
頓了頓,她忽然想到今天發生的事兒,又猶豫道:“我隻能保證不表白,但他要是又來牽我的手怎麽辦?我可甩不開。”
說著說著,溫柚臉漲得更紅,埋在手掌裡:“他萬一要抱我怎麽辦?”
“沒在一起就動手動腳,那不是耍流氓嗎。”黎梨斜她一眼,“雖然我覺得雲深哥不像那種人,但是,你能不能有骨氣一點啊?嘴上說不,身體又那麽饑渴,鬼才看不出你的心思。”
溫柚:“……”
她檢視了一下自己的內心,感覺還是有骨氣的。
可惜不多。
隻有那麽一點點。
-
轉眼來到大年三十。
陰沉的天氣並沒有轉晴,雨要下不下的,天空淤著一層灰。
房門一閉,家裡的年味還算足,陽台掛了燈籠,門窗貼了窗花,空調暖風呼呼吹著,與室外的濕冷截然不同。
午後三點多,雲深穿了件圓領毛衣,袖子卷到手肘上,站在餐廳幫父母料理年夜飯的食材。
老兩口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靳澤和雲嬈在客廳擺弄新年禮物,就連寵物都成雙成對,西幾趴在湯圓背上睡覺,時不時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半個小時前,雲深給溫柚打了通電話,問她要不要來他家一起吃年夜飯。
單純以雲嬈閨蜜的名義。
溫柚拒絕了,她更想留在自己家,守著空曠的老宅子,和葉姨他們過年。
這會兒,雲深正悶頭醃海鮮,餐廳外忽然拖拖遝遝走過來一人。
雲深眼皮都懶得抬,靳澤走到他身邊,瞥見他戴在腕間的一串冷灰色海水珍珠,不無驚訝:“怎麽騷起來了,哥。”
雲深:“滾。”
靳澤搭著他肩膀笑:“女朋友送的?”
他明知道雲深女朋友是假的,故意這麽說。
雲深:“沒事兒乾是吧?”
靳澤:“看你孤單寂寞冷,關心你一下都不行?”
雲深:“不需要。”
靳澤伸手碰了碰雲深的手鏈,雲深像被狗舔了似的嫌棄避開,靳澤一臉無所謂:“哪個姑娘送的?對你有意思嗎?”
不知為何,靳澤說完這話,感覺周遭空氣驀地冷了幾度。
沉默了一會兒,雲深忽然抬眼瞅著靳澤。
印象裡,這條狗雖然騷的有點過頭,但似乎從小到大,脾氣性格都挺討女孩子喜歡。
而且他在娛樂圈混了這麽久,戲裡少說也談了幾十場戀愛,應該蠻有經驗的。
雲深表情莫名溫和了些,像是有事請教。
他斟酌半天,漫不經心地說:“我有個朋友,最近在追一姑娘。”
靳澤洗耳恭聽:“然後?”
雲深:“可惜這姑娘喜歡別人。這種情況怎麽破?”
靳澤聞言,冷不防想起很久以前,他出國讀書的時候,也以為雲嬈在國內喜歡別人,還和別人在一起了。更離譜的是,雲深這個大舅哥也這麽認為,一場烏龍直接導致靳澤和雲嬈錯過了很多年,靳澤直到現在回想起來,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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