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
林晉慎吻著她的唇角:“不是不隔音嗎?”
他沒有拆穿她一二樓隔不隔音有什麽問題,況且她房間樓下是客廳,誰會聽見?
相反,他用她的矛攻她的盾,她只有啞口無言。
“實在受不了,可以咬我。”
“……”
“這,不能咬。”林晉慎握著她的下頜,從自己的脖頸邊移開,放到肩膀的位置說:“咬吧。”
“…………”
陸宜快瘋掉,她只是身體蜷縮時,本能地靠近,想要他擁抱,想要將臉埋在他脖頸邊,她根本沒想過咬。
幾歲才會做這種舉動?
另外他肩膀像是鋼筋水泥鑄就,硬邦邦的,她咬上去疼的也是自己。
陸宜閉著眼,眼睫被打濕,聲音從她鼻腔裡斷斷續續溢出,叫停沒有用,都已經失控。
林晉慎再一次進入實驗室,不同於以往,換一種實驗方式,但之前做的實驗數據在,他融會貫通,本質是一樣的。
但也不一樣,之前的他身處實驗中,嚴格來講也是實驗對象之一,而這次,他更像是旁觀者,他隻專心於實驗對象的反應,取悅她,記錄她心率曲線最高點,她的每一次沒意識溢出的聲音,都是對他至高無上獎勵。
不同於以前,這次滿足是精神層面。
實驗結束,心率曲線再次迎來最高點後,開始急促回落。
陸宜恨不得將自己塞進被子裡,但被子裡的味道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已經被染上別的氣味。
身上像是被蒸過,往外冒著熱氣,如果燈開著,她的皮膚肯定都已經泛紅,像是被煮熟的蝦。
而林晉慎同樣不好過,胸腔的躁意壓了又壓。
黑暗裡,陸宜聽到林晉慎抽紙巾的聲音,抽三下,他收拾著實驗過後的場地,盡管臉因克制而繃得緊緊的,手上的動作仍然溫柔。
陸宜耳朵紅到滴血,隻敢睜開一隻眼瞧他,目光不受控地看去,又像是被燙到閉眼,聲音吶如蚊蠅:“你要先去洗澡嗎?”
“嗯。”
聲音停頓:“或者宜宜願意幫我?”
陸宜:“可是我不會。”
“不是很難。”林晉慎握住她的手,“你聰明,學什麽都很快。”
生平第一次,陸宜不想被人誇聰明,她全程像是烏龜,遇到點風吹草動就躲回自己的殼裡,但她還有一隻手被抓握著,掌心的燙意快要滲透入心臟。
觸感前所未有的靈敏,傳遞至大腦,靠著想象力腦補完她不敢多看一眼的畫面。
她被灼燒,喉嚨裡渴得要命。
時間比想象中更久,陸宜耐久力一向不好,她生出退縮的心,被識破,他銜吻住她的唇,連帶著喉嚨裡的聲音,也一並送入。
最後,是一記悶哼。
低低啞啞的,仿佛解脫。
陸宜更不敢動,四肢僵硬,大腦卻在那一刻轉動很快,床單怎麽辦,前兩天剛換的,現在換爸媽會不會察覺,更重要的是,乾淨的床單放在哪裡?
最後是林晉慎清理掉痕跡,又找到被子,又重新換上。
陸宜兩隻手手腕酸痛,掌心的熱度還在,雖然她極力想抹去的那段記憶,但偏偏,記憶像是扎根似的,深根於腦海。
她縮在新換的被子裡,想不到要以什麽借口說換床單的事。
“喝水嗎?”林晉慎在床下,倒杯水後問陸宜。
她下意識搖頭。
林晉慎沒動,繼續問:“確定嗎?”
那句“剛才失水嚴重”,他沒說,陸宜已經聽出來,如果人類生氣的時候,也會像河豚一樣具象化,那她此刻應該鼓起來了。
再次準備拒絕時,陸宜望著透明水杯,感覺到喉嚨裡的渴意,還是點點頭。
他走至床頭,將水杯遞過來,在她捧著杯子喝水時,道:“床單的事,可以說是泡芙不小心打翻水杯。”
壓根沒睡著的泡芙立起小腦袋,聽是不是有人在叫她。
陸宜水喝一半差點嗆住,這樣做雖然不道德,但是合理,養貓千日必有一用,偶爾還是可以替媽媽背鍋的。
杯子裡還剩半杯水,林晉慎接過後一飲而盡,並不夠,他重新倒上一杯,全部喝掉。
林晉慎走去自己的床側,泡芙還支著腦袋在聽動靜,他的路線出現偏移,停在貓窩,一大片陰影遮住泡芙的身影,他扯著貓窩的兔耳朵,將貓窩對調了方向,豎起腦袋的泡芙面對牆壁,背對床邊。
有些場面,小貓咪不宜看見。
泡芙:“?”
—
翌日上午,陸宜犯懶地抱緊被子,倦怠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回神,她還沒適應不用工作的狀態,不用定鬧鍾,睡到自然醒。
等她下樓,已經是午時。
徐女士在喝茶,看見陸宜,說:“小祖宗,再晚一點你今天午飯都省了。”
“那我還起早了。”
的確還早,陸宜吃過午飯,又跟余音她們確定伴娘服後回房間,她躺在床上用平板看劇,一集沒看完,又丟開平板午睡。
她近兩天嗜睡,余音說正常,是擺脫工作後報復式休息。
午後醒來,眼皮惺忪地睜開眼,身體是久睡後的沉重,她整個人懶洋洋的,直到聽到臥室裡翻動書頁的聲音。
她循聲看過去,窗邊多出一道身影。
是林晉慎。
他隨手從她書架拿下一本書在看,書已經翻開過半,顯然他很早就已經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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