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答案,但沒有任何獎勵,有的只是變本加厲。
林晉慎起身往回走,每走一步,像是人魚用歌喉與女巫做交換,換來劈開魚尾,變換出雙腿,但每走一步,都是種折磨。
瘋,是真的太瘋了。
這一天的瘋,換來的是第二日睡到日已三竿,她起床時,碰上同樣剛起床的林予墨,打著呵欠跟她打招呼。
“嫂子,你也起這麽晚,昨晚也熬夜了?”語氣驚喜,嫂子也這個點起的話,那大哥就不會訓她了。
陸宜假裝淡定點頭:“是吧。”
某種程度來講,昨天的確是熬夜了。
有人無恥地預支兩次。
“大嫂,你是這個。”林予墨悄然地豎起拇指,能在雷打不動十一點睡覺的大哥身邊,還能熬夜,是英雄。
陸宜:“……”
有沒有可能是一起熬的夜。
秦女士早見怪不怪,說:“雪天好睡著呢,也沒什麽事,多睡會也沒關系。”
相反,同樣熬夜的林晉慎沒有一點不適,該晨跑晨跑,該處理工作處理工作,相反,精力充沛,他端著半杯咖啡,遞給仍渾渾噩噩的陸宜。
陸宜聞到咖啡的香氣清醒點,接過杯子捧著全都喝掉。
剩下的時間,身邊人都很忙,秦女士是慈善基金會會長,有各種慈善拍賣晚會需要籌辦,還要出席大小活動,徐女士也在其中,林政陸康成跟林晉慎自是不用說,商業上的聚會沙龍酒會應接不暇,家裡只剩下林予墨跟陸宜兩個閑人。
林予墨社交悍匪,朋友眾多,忍受不了一點無聊,將自己生活安排得五光十色。
陸宜也不是沒朋友約,但她寧願待在家裡看電影,最後還是余音出面,才將她約出來,逛完街,在咖啡館休息。
不可避免地談到這次的同學聚會,往年都定在年後,今年也一樣,因一直在京市,兩人都會參加。
所以去不去已經不用問,她們是常駐嘉賓。
余音感歎:“一轉眼我們畢業幾年了?”
陸宜:“快五年。”
“五年,一個人有多少五年?”余音抱著手臂:“科學家說,一個人七年能將全身的細胞更換一遍,也就是只要再過兩年,我們就是一個全新的人。”
說完余音又鄙視起自己剛才的矯情:“我們還在這成為全新的人,有人就已經在造小人了。”
是他們朋友間已經有人有了小朋友,因為還沒滿三個月,她老公怕出意外,所以這次只能缺席。
往後這種情況只會更多。
聚一次少一次。
陸宜認可地點頭,喝一口咖啡。
—
黎顯不清楚自己是以什麽立場發這條短信。
他每年都會發,但從來沒得到過回復過,他以為他們當初是和平分手,做不成情侶,也會是朋友。
但陸宜分得清楚,聯系方式全刪除拉黑,他贈送的禮物,也一並歸還,他沒要,據說也送給室友二手市場賣掉。
分手其實有賭氣的成分在,他當時事業正起步,得到教授青睞,邀他去自己開的律所實習。
那律所的名單每年只有兩個,在業內舉足輕重,他能拿到已經足夠證明優秀。
黎顯希望陸宜留下來,她家境優越,父母開明,支持她任何決定,沒有任何外力阻礙她留在英國,但她拒絕了。
她要回國,回父母身邊,有自己的計劃跟未來。
哪怕這計劃,跟他的相矛盾。
那麽,他們只能進行異國戀,遙遠的距離與時差,光是想想都令他無法接受。
陸宜平靜道:“那就只有一個解決方式。”
“你說分手?”
黎顯從她目光裡得到答案,他難以置信地笑,沒想到他們最終也走到這一步,他們戀愛期間沒有矛盾沒有爭吵,是朋友都會豔羨的模范情侶,他一直以為他們會結婚組建家庭,生寶寶,送小孩上大學,一直到老。
陸宜:“我們都不可能為對方妥協,你能拿到律所實習生名額,我替你開心,同樣,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我沒辦法圍著你打轉。我遲早會回去,而你一直想定居下來,我們現在只是將選擇提前。”
就算這次不分,幾年後,還是一樣的困局。
黎顯抹把臉,同意分手,賭氣的成分更多,他不明白,為什麽她不能為自己妥協,一定要他追逐她嗎?他做不到。
分手第二天,他後悔,嘗試著聯系陸宜,才知道自己所有聯系方式已經被刪除。
在這方面,她冷靜到近乎無情的地步,一旦下定決心,無人能動搖她的意念,如同這次分手,共同的朋友勸過,全都失敗而歸。
一個星期後,陸宜解決完在英國的大小事宜,搭飛機回國。
黎顯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後來也嘗試談過兩任女友,他給過幫助的學妹,同一個律所的同事,沒一個能撐過三個月,他知道自己的問題,企圖在她們身上找到陸宜的影子,這是不公平的。
黎顯就通過共同好友打聽陸宜的近況。
這樣不好,他就像是視奸一般,關注她的社交帳號,反覆看她每一條動態,知道她同意聯姻,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
他看過婚禮現場的照片,朋友發來的,她著白色婚紗,手握捧花,眉眼安靜,她望向身邊的男人,對方身形挺高,只有一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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