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水龍頭精的性格,也是一脈相承啊。
驚喜驚喜,就是要有驚才有喜。
故而這一切,鍾吟都悶不吭聲,準備得滴水不漏。
周圍人接到她的指示,也都秘而不發。
易忱也是在六號下午接到顧清的消息後,才想起第二天是什麽日子。
立刻抬起眼,朝對面看去。
鍾吟正在吃飯,察覺到他的眼神,她咽下湯,波瀾不驚問:“怎麽了?”
眼瞧著她一副不知今夕何夕,懵懂無辜的眼神,易忱一口氣不上不下地憋在喉間。
“你——”
她之前不還拿他身份證說了那麽久的事,1207這個日子不該牢牢拓印她腦海嗎?
怎麽還能一臉無辜問他“怎麽了。”
易忱摁滅手機屏幕。
算了。
細枝末節,他不在意。
靠。
…怎麽可能不在意!
“剛剛我媽問我,明天回不回家吃飯。”易忱垂下眼瞼,漫不經心道,“你明天有什麽安排嗎?有的話我就不回去了。”
鍾吟眨眨眼:“安排?什麽安排。”
“……”
“你問我?”他顯得有些暴躁。
鍾吟聳聳肩,杓子攪動碗中的湯:“那就沒安排。”
“……”
“行,行,”他舔了舔後槽牙,“那我現在回我——”
“哦,等等。”鍾吟突然抬頭。
易忱:“什麽。”
“我明天白天有點事,你回家不用喊我。”
“…什麽事。”他盯著她,模樣已經幽怨到不行。
鍾吟忍住到喉間的笑意:“台裡有工作。”
次日中午。易忱滿身低氣壓地回了趟家。顧清朝他身後看看,“吟吟呢?怎麽沒來?”
“她台裡有事,來不了。”易忱拖開椅子坐下。
眉眼耷拉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哎呀,這麽忙啊。”看兒子一副失落小狗的模樣,顧清忍著笑,繼續把戲演下去,“那你先吃著吧。”
鍾吟已經和她通過氣,說是想給易忱辦一個驚喜生日party,又不想他破了往年回家吃飯的傳統,便繼續讓他白天回來吃頓飯,和父母兄長聚一聚。
中午易池也趕回了家。
進門遞給易忱一個紅包:“拿著,生日紅包。”
易忱挑了下眉梢,“不敢要,爺爺可不讓你們給我一個子兒。”
嘴上是這麽說,手上動作卻不含糊。
“那你還我。”易池說著要拿回來。
易忱立刻把紅包往口袋裡塞:“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易池笑罵:“葛朗台。”
“你不懂,”易忱悠悠說,“你又沒媳婦兒要養,不懂我這種要養家糊口的苦。”
眼瞧著又來到這個死亡話題,易池臉一黑,伸手就要抽他,被易忱避過。
易建勳拿了好酒過來,手掌一拍易忱,瞪過去:“行了,都二十歲的人了,一天還沒個正型。”
一家四口圍著桌子坐下。
易建勳給易忱倒了杯白酒,“今天陪我喝點兒。”
易忱點頭。
阿姨笑著將菜上齊全,顧清清清嗓子,當先舉起杯子:“來,碰一杯,祝我們小忱二十歲生日快樂。”
“祝他學業進步,今年發大財。”顧清揉了揉兒子的頭髮,“早日把吟吟娶回家。”
話畢,她朝易忱揚揚眉,一副“你看你媽是不是最懂你”的表情。
易忱臉卻是一黑,敢怒不敢言地朝他爸看一眼。
“早點?怎麽早。”他悶聲吐槽:“本來男的就得二十二才到法定。”
“現在呢,我身份證比她還小十個月,拿什麽娶。”
易建勳:“……”
易池在一旁笑得肚子痛。顧清猛咳一聲:“是哦,還真有這麽回事。”
說著,她一掌朝易建勳打過去:“都怪你爸,當時每天盼著女兒,結果生出來又是個兒子,上戶口都魂不守舍的,年份搞錯了都不知道。”
夠了。
真的夠了。
易忱面無表情吃菜。
一家人難得聚一起,沒什麽壓力地喝喝酒吃吃菜。
易池下午還有會議,沒有喝酒,吃過飯便匆匆趕去單位。
最後便是易忱陪著易建勳喝了幾杯。
他爸的酒量也一般,容易上臉。
酒過三巡時,話就比平時多了更多。
“這段日子,你在外邊怎麽樣?”
易忱筷子一頓,漫不經心:“挺好。”
“說謊。”易建勳眼光明顯老辣,“你這性子,出去不吃虧,我名字都倒過來寫。”
易忱抿唇,悶不吭聲。
“我啊,和你爺爺想的不一樣。”突然,易建勳歎息了一聲,“他目光看的是整個家族。”
“一個家族要想繁盛地走下去,首先人丁要旺,其次子孫不敗家,各自為業。所以他才會給每個後輩定好既定的軌跡。”
易忱抿了口酒:“我明白,我不怪爺爺。”
“而在我看來,”易建勳說,“你的性子就不適合出去闖,受家族庇蔭,走點常規的路,最合適不過。”
易忱張口要說話。
易建勳蹙眉:“先別急著辯,你就說是不是。”
易忱沒法反駁,點頭。
“但那也就不是你了。”易建勳最後給他斟一杯酒,拍了拍他的肩,“二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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