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挽是公主,劉徹又喜歡她,她有選擇的機會,衛子夫也就不禁由著劉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選先生教導她們姐妹的事算是劉挽的建議,衛子夫原以為劉挽也想回歸正常了,會和姐妹們一道學著一些女子該學的技能。
結果劉挽反而清晰無比的告訴她,她會了解,但不會花精力去學習,在她這裡,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衛子夫伸出手撫過劉挽的頭,並沒有想要強製要求劉挽聽話,順從她的意思,溫聲細問:“你果真想好了嗎?你是知道的,前路多艱,娘或許根本幫不上你。”
是的,作為一個母親衛子夫最害怕的莫過於當劉挽發生某些事情的時候,她作為一個母親卻無能為力,完全幫不了劉挽。
“娘只要心裡支持我就夠了。我也想保護你們,而不是只能讓你們保護我。”劉挽分外認真的告訴衛子夫,希望衛子夫大可不必太擔心,她要走的路,她會自己往前走,不用誰來幫她鋪路。
“雖說是父皇和娘選的先生,我也得看看她們怎麽樣?我可不希望她們把姐姐和嘉兒教傻。”是的,這才是劉挽願意去聽課的理由。
讓人進宮教導衛長公主和劉嘉,那是希望能把她們兩個教導出色,將來能有自己底氣,並非要把人教傻。
眼下的大漢和後世差別很大,畢竟劉徹剛剛才推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不久,很多儒家的思想並沒有滲入人們的思想,因此儒家的種種思想對人的禁錮並不嚴重。
誠然女子的地位是居於男人之下,可是參考大漢的情況便可知,這可是出過一個又一個女主專/製的王朝,王朝掌權作主的是女人,女人的地位其實算不得低。
更別說大漢的公主在館陶大長公主那兒就是出了名的驕縱,到平陽長公主,同樣也是深得皇帝信任,地位無人敢犯。
嗯,對,沒錯,劉徹對這兩種情況都有不滿,恨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能老實。
可是,女子好權就有錯嗎?不,錯的分明是那樣一個女子能不能準確的審時度勢,做出最有利於帝王的選擇。
別的人就不用說了,劉挽難道不是在一步一步的試探著劉徹對於女子摻和事情的底線,事實證明只要是對劉徹有利的,在那一刻,為他分憂,能為他爭利的人是男是女全然不重要。
所以,利益才是人和人之間最堅固的關系。
這一點,劉挽希望有人能教會衛長公主和劉嘉。
父皇是她們的父皇不假,卻不會只是她們的父皇。如今宮裡除了陳皇后外就只有一個衛子夫不錯,大漢的宮廷不會一直是這個樣子的。
陳皇后被廢是因為用巫蠱之術,至於大概的時間,劉挽是記不清。
不過上回陳皇后鬧的巫蠱之術,怎麽說呢?劉徹是有意為之,那是明擺著在護陳皇后,由此可見陳皇后在劉徹這兒還是有一些份量的。
加上這些年陳皇后和劉挽、霍去病上課上得多了,陳皇后和劉徹的關系以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好,越來越好。劉挽敢說,這裡頭要說不是陳皇后有意為之,她一個字都不信。
所以,還會有陳皇后因巫蠱之術被廢一事嗎?
劉挽不禁也想起剛回宮被人告知,陳皇后和劉徹又大吵了一架,劉徹相當的生氣,事起之因還是因為劉挽。
剛回宮的劉挽很是為自己而冤。
怎麽的,怎麽的,她一個在宮外的人都能影響陳皇后和劉徹?別把她的影響力說得那麽大!
心裡呐喊是可以,說出口,劉挽沒有這個機會。
同時劉挽也意識到,好像,有一些事總往預定的結果走去,哪怕有人已經做出努力,依然無法改變。
一瞬間劉挽驚出了一身冷汗。是的,劉挽想到霍去病,想到衛青。
“泰永。”劉挽想得入了神,臉色還不好,衛子夫有些拿不準的喚著劉挽,也讓劉挽終於反應過來,為方才一閃而過的念頭驚心的同時,劉挽並沒有打算和衛子夫細說。
“娘。”劉挽喚一聲。
衛子夫有些擔心的望著劉挽,劉挽已然衝她一笑道:“沒事,我就是想到一些事沒辦好,您別擔心。我去看看幾位先生的課上得怎麽樣。”
額,衛子夫總覺得劉挽的語氣不太對,怎麽能說去看幾位先生的課上得怎麽樣呢?
可一想劉挽對先前教她的五經博士,嗯,課講得不好的一律要求劉徹換掉,偏劉徹一味縱著她,絲毫不認為她挑先生們的毛病有什麽問題。
如今劉挽用一樣的態度審視剛入宮的兩位先生,也沒什麽問題是吧!
衛子夫不確定的想。劉挽已然起身走得沒影,思來想去,衛子夫不得不囑咐身邊的人道:“你跟著去看看,要是泰永公主有什麽不對及時拉著點。”
被衛子夫突然委以重任的人睜大了眼睛望向衛子夫,如實的答道:“夫人,奴拉不住。”
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衛子夫隻覺得得頭痛,終是道:“算了。”
連跟五經博士劉挽都能論上一論,還能讓劉徹支持,她為女兒操心太過也是無用,隨了她去吧。
劉挽其實已然上完了五經博士的課,自打霍去病不肯再上課後,五經博士們日常除了給劉徹講講課外,也就隻給劉挽上了。
偏劉挽一天天的時間排得滿滿檔檔的,以至於本來卯時過半上課的五經博士們,不得不隨著劉挽跟劉徹打了申請,改成辰時過半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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