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隔絕空間的狀態,他在另一人身上見過。
報警那天聽到了對方的名字,余落儀。
溫凜靳精神一振,忽地想起金曦叫這位店員的名字,似乎叫的也是“luo yi”?
不知道是哪兩個字?
溫凜靳看的時間有些久,洛宜覺得奇怪,正想說什麽溫凜靳又回過神:“我知道了。”
男人一直話不多。
洛宜收起托盤回工作台,把工作台收拾乾淨手套取下,金曦回過身朝她招手:“洛宜,反正沒人過來玩會兒。”
洛宜心裡“啊”一聲,剛才聽到鄭南倫在說什麽問卷調查,金曦應該是讓她過去做個問卷。
沒辦法,誰讓鄭南倫在店裡消費,顧客是上帝。
聽到名字的鄭南倫隻覺得太陽穴一跳,落儀?當初留手機號時他問過對方叫什麽,洛宜隻說姓“luo”。
“她叫luo yi?”鄭南倫自然問道,“哪兩個字啊?”
金曦眼睛一眯:“怎麽了?”
“沒其他的意思,只是覺得挺巧的,有個朋友也叫這個名。”鄭南倫擺手,看著洛宜走近,他拉開椅子讓洛宜坐。
金曦似是提醒:“這位先生說有個朋友和你同名。”
洛宜一下反應過來是指余落儀,不過同名太常見了,別說字不一樣,一樣又如何。
她隻笑笑。
鄭南倫便不好多說,想著不愧同名,兩個人都挺冷淡的。
他專注眼下的工作:“我開了家酒吧,但客人一天比一天少,想做點改變又找不到方向,所以想問問你,如果是你去酒吧你有什麽偏愛嗎?”
洛宜有些被難住,原來那家酒吧效益不好嗎,她平時不去酒吧玩,在她心裡所有酒吧都一個樣。
鄭南倫換了種問法:“或者你忘記現有的酒吧模式,你來做酒吧你會做一種什麽樣的?”
怕洛宜不好意思提意見,他露出笑臉:“什麽都可以說,天馬行空也不怕。”
洛宜抿抿唇,她不想和鄭南倫接觸,只是覺得要和過去劃清界限,才表現出冷淡。但她對鄭南倫沒有意見,之前把“喜歡”的感情存放在對方身上那麽多年,她是願意幫鄭南倫的。
“我覺得,首先要選定客戶群體。”
桌上三人都做出傾聽的姿勢。
洛宜故作鎮定:“我對酒吧不熟,按照大眾思維來說,大部分人創業都想的是走在前沿面相所有群體,這個群體是指對這行業所有感興趣的人,不是全人類。”
“但是我覺得,新開業的酒吧需要腳踏實地,我們不可能吸引所有會去酒吧的人都來我們酒吧,但我們可以細分市場,選中特定的一部分人,針對這部分人做出特色,先把名聲打出去,等盈利了可以擴建了,再吸引其他群體。”
“而特定的一部分人,還是大眾思維,去酒吧的基本都是愛玩愛鬧的,或者熟悉酒吧環境想去放松的,不過平時比較沉默的人不需要放松嗎?同樣需要,只是害怕出現在有熟人的世界,一旦遇到熟人,他們就會做出日常的樣子,因為一旦做出‘出格’的行為,他們會害怕熟人對他們指指點點,背後談論等。”
鄭南倫腦子裡依稀抓住了什麽,急切的看著洛宜。
洛宜想起以前的自己:“再冷靜的人也會有瘋狂的一面。換一個身份,他們會做出很多不同的事。”
金曦挺感興趣,鄭南倫思路一直跟著洛宜走:“換一個身份?”
洛宜舉例:“比如有個人從小到大都很沉默,人緣也一般——排除他宅的可能,他看著比他開朗比他會玩的人,如果他會產生羨慕的情緒,就說明他也會想成為那樣的人。”
“這時我們給他一個完全不熟悉的環境,周圍全是陌生的人,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他的過去,你告訴他隨便玩,想做什麽都可以,出了這個環境可以回到現實,但處於這個環境就是烏托邦,你說他會不會變得開朗?”
“完全有可能,他還會帶著其他人玩,他早就想有這種嘗試了,可沒有機會讓他表現。在這裡他可以假裝自己從來就是一個活潑樂觀的人,像演戲一樣。除了這類人外還有其他的,只要是不想在熟人面前露面的,想要一個私密的地方做自己的,都可以是我們的客戶群體。”
說到這裡洛宜停下,還是那句話,她不熟悉酒吧,不知道怎麽把酒吧和這個想法結合,實踐起來諸多困難:“我只是舉個例子,說的有些不切實際,具體還要看你們。”
鄭南倫朋友已經眼睛發亮了,指著洛宜不知說什麽好,鄭南倫把對方的手按下,他也很激動,但洛宜從頭到尾都很平淡,怕嚇到洛宜,他隻得壓抑情緒。
不過他還是給了洛宜足夠的情緒價值,把對方狠狠誇了一頓。
洛宜擺著手回到工作台,被人肯定的滋味當然不錯,只希望有用吧。
另一邊,溫凜靳被迫聽了一耳朵,兩張桌子隔得不遠,店裡又安靜,他自然能聽到。
不評價好壞,只針對內容,一個人換一種身份會做出很多不同的事?
那麽提出意見的洛宜,是否也想換一種身份?
溫凜靳不由自主看向工作台後的人,忙完了事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距離感顯現,這人的眉眼有一瞬間和另一人重疊。
搖搖頭,他隻覺得自己想太多。
鄭南倫一下午的時間都耗在咖啡店了,為了感謝金曦和洛宜,把店裡所有的飲品小吃都點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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