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鈴:“……”
好吧,玩飛行棋就是這樣,棋子很容易被別人送回家,沒關系,再來。
聞九則會這麽做,她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呵呵。
差點被他的松弛感給欺騙了,以為他今天不想搞事!
薛鈴接下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關注自己和聞九則的每一個棋子,計算自己的棋子有沒有被送回家的危險。
她第二個棋子被送回家、第三個棋子被送回家……
別人玩飛行棋的目標是讓自己的棋子全部進終點,聞九則不是,他的目標是送薛鈴的棋子回家。
薛鈴大怒,她也轉變目標,想送聞九則的棋子回家,可她把對面棋子撞回家的時候,聞九則完全不在意,還是繼續阻撓她,玩的就是一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聞九則又扔出個六,將薛鈴最後一個重新出門的棋子被送回家,整整齊齊四個棋子擺在出發點。
“好了,又可以從零開始了。”聞九則笑眯眯說。
薛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感覺拳頭硬硬的。
聞九則:“怎麽了,鈴,快繼續從‘鈴’開始啊。”
薛鈴捏著拳頭猛然撲向他的時候,聞九則幾乎是同時在旁邊的石頭上一按,越過石頭跑出去好幾米。
兩人是坐在路邊一棵樹下玩的遊戲,周圍地形開闊,聞九則又靈活,反應奇快,薛鈴抓不住他。
抓不住他,薛鈴在原地轉了兩圈,抓起他的棋子,丟進了附近的小水溝裡。
但想想還是氣,薛鈴往前一倒趴在了地上。反正周圍沒人看見,她把面前的土都刨出了好幾個溝。
見她不追了,聞九則悠悠走回來,蹲在不遠不近的位置:“氣性是越來越大了。”
“吼嗷!”薛鈴發出可怕的喪屍叫。
“雖然聽不懂,但我知道你罵得很髒。”聞九則勸她起來,“好了好了,玩遊戲而已,我保證不撞你的棋子了。”
薛鈴抓起一把土,往他臉上揚,聞九則身體反應比腦子快,一下就躲開了。
剛昂起腦袋的喪屍又躺回去,一時半會兒看樣子是不想起來。
當了喪屍真的釋放天性,她現在生氣跟小孩兒似的。
聞九則樂了會兒,突然聲音緊張地說:“快快快,趕緊起來,好多螞蟻爬你身上去了!”
薛鈴立刻就起來了,趕緊慌張地往自己身上看。
沒看到螞蟻,又發現聞九則在笑,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兩年前,薛鈴一個喪屍走在看不到頭的公路上時,曾有過想要停下來的想法。
那麽剛好的,路邊有一個挖好的坑,她躺下去試了試,正好裝下她。
她在那個坑裡安詳地躺了三天,希望有路過好心人,能給她添點土,把她埋了算了。
但沒人經過,隻來了很多螞蟻。
等她發現時,身上有許多螞蟻在爬,嚇得她從坑裡跳出來,在身上又拍又打,還在水裡泡了一陣。
從此她不管去哪裡躺著,都不會躺很久,還會經常起來動一動,避免螞蟻爬到身上。
要是爬到鼻孔嘴巴裡,她可受不了。
這些小家夥很少往活人身上爬,對屍體卻不客氣的。
聞九則隨口嚇唬,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麽大,拍半天還不放心地往身上看,又翻衣服又摸頭髮。
他一開始覺得好笑,可慢慢地,突然反應過來。
她為什麽會這麽緊張?
薛鈴檢查完身上,發現沒有螞蟻,氣得過去踢了他一腳。
她拿過寫字板,嚴正聲明:“不能用螞蟻嚇我!”
“我真的會生氣!”
為了讓聞九則這狗東西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她也決定嚇唬他:“我之前差點被很多螞蟻吃掉了!”
聞九則拿著寫字板,看著上面的字,那點殘余的笑容徹底消失。
接下來他沒有再找薛鈴玩那些小遊戲,也沒有再故意逗她玩,甚至都不怎麽說話。
薛鈴開始還很滿意這個狀態,覺得自己的警告震懾住了他。
可是,一天兩天還好,連續三四天,他都表情淡淡的,沉默地開著車,一副思考人生的神遊狀態。
薛鈴都快不習慣他這麽安靜的樣子。
她意識到,自己之前寫的話,殺傷力好像有點大,把聞九則給整抑鬱了。
發現這一點的時候,薛鈴很無語。
他在意的點很怪,怎麽氣得罵他,他都不痛不癢,跟他動手更是不放在心上,臉皮那叫一個厚。
好好跟他說幾句,反而把他搞破防了。
難道就因為那句“她差點被螞蟻吃了”?
該不會是腦補了很多她的淒慘情形,然後就難受了好幾天吧?
通常薛鈴跟聞九則生氣,只是當下會氣得上頭,事情一過就很快過去了。
聞九則的抑鬱卻持續了好幾天。
薛鈴點開平板,外放自己覺得很好笑的冷笑話合集。
她一個沒辦法笑的喪屍都快要笑活了,旁邊的聞九則沒有半點想笑的意思。
薛鈴:“……”這都不笑,這些冷笑話難道不好笑嗎?
晚上,薛鈴在帳篷裡擦洗。
最近有些降溫了,晚上溫度會低一點,聞九則給她燒了些熱水用來清洗。
擦到一半,聞九則低頭進了帳篷。他卷起袖子說:“我幫你。”
也不是第一次讓他幫忙了,薛鈴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把毛巾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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