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沒看見,也是,他後腦杓又沒長眼睛!」
時聽偷偷摳開了鹽罐,祁老爺子和祁粲在碰杯,沒有人注意她,於是時聽一邊倒酒一邊挖了一大杓。
——「哎呀我怎麽這麽不小心?怎麽這杓鹽自己跑到了酒杯裡?」
時聽搖晃著紅酒杯,讓鹽分充分搖勻,期期艾艾地走到祁大少面前。
祁粲:“……”
祁粲深吸一口氣:“我就不……”
然而經過他剛才突然的暴喝,大家都覺得他怎麽也應該給個面子。
“哎,行了,”祁老爺子製止道,“聽聽都給你倒了,多少喝一口。”
老管家也一臉慈愛地看著他們和諧友愛的互動,“是啊少爺,喝點吧。”
沈助理見狀親自接過酒杯,遞給祁粲,“大少,這是太太的心意。”
祁老爺子最後道:“別糟蹋了人家的好心。”
所有人包括時聽殷切地看著他。
祁粲:“…………”
哈哈、哈哈。
祁粲面無表情地喝了一口高分子鹽水。
好、好好。
…
等到晚上,祁粲已經完全麻木了。
嘴麻了。
腦子也麻了。
他現在隻想結束這混亂的一天,度過爺爺的壽宴,再好好處理時聽這個大麻煩。
時聽隻想回去刷自己的心聲,早日砍破垃圾劇情。
——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老爺子安排在頂樓的套房休息,他們一同進了電梯,祁老爺子看著時聽按下三樓、祁粲按下頂樓,忽然有點奇怪。
“你們兩個,不在一個房間休息?”
祁粲:“……”
時聽連忙羞澀地擺了擺手,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爬上兩朵可愛的紅暈,拿著剛才小本寫字。
[爺爺,我們還早,先不想這些!]
“好好好。”祁老爺子笑得一臉慈祥。
他其實挺開明,但是沒有老人家不喜歡矜持、溫柔的小姑娘,祁老爺子連連笑道:“是還早,等你們正式結了婚之後也不遲。”
祁粲面無表情:絕無可能。
——「絕無可能!」
——「我是一個這麽純潔的小女孩,我怎麽能落入祁粲這淫魔的手中?!」
祁粲冷笑:純潔?
她純潔?
時聽先跟著祁粲一起送老爺子進屋休息,然後她就打算羞澀、靦腆、矜持地退場。
結果剛要邁進電梯,忽然被祁粲一把拉住,男人的掌心像烙鐵一樣,滾燙又用力地箍著她。
這是在意識到那些就是時聽心聲之後,祁粲終於和她單獨面對面。
這雙水漾的黛色瞳孔中,似乎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現在、祁粲已經絕對、不會、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了。
他沒病。
他很清醒。
祁粲壓低聲音警告小啞巴,“你給我安分點。”
他可以暫時不跟她清算,就算她是個危險的兩面派,也先平穩度過爺爺的壽宴再說。
時聽一雙水潤的眼眸純潔無瑕地眨巴眨巴眨巴。
——「我當然很安分了!」
她現在隻想回去做閱讀!
祁粲冷哼一聲,放開了手。
時聽於是一臉激動地回了房間。
現在心聲增速這麽快,那以前增速最快的活動豈不是更快?!
——是什麽,不必多說。
…
於是半夜。
月明星稀。
俗話說,人在睡前最容易想到這一生中最尷尬的事情。祁大少閉著眼睛,努力不去回想這幾天他離譜的失誤、自我的洗腦。
然而,那個純潔的小女孩發出了心聲:
——「準備迎接我的激情了嗎?寶貝errr」
——「什麽?太快了?我還可以更快。你這個小尤物,怎麽愛你都愛不夠,你讓我銷魂蝕骨!」
祁粲平躺在床上,“………………”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他。
一想到他誤以為這是自己腦子裡的廢料,祁粲被子下的拳頭就開始顫抖。
他竟然還為此禮佛了一整夜。
還翻出了清心戒欲的佛珠帶在身上!
他怎麽會這麽不信任自己??
——「想不想要,嗯?想要什麽?要總裁哥哥的什麽?」
——「叫大點聲,我聽不見!」……
時聽正躲在被窩裡閱讀,滿心都是做任務,30倍速猛衝,忽然、被人破門而入。
“砰!”的一聲。
一道漆黑的身影站在門口。
“時聽!”
這是祁粲第一次來到她的房間,空氣中有淡淡的松節油的味道,但是他已經無心關注。
祁粲忍無可忍,隻問一句,“你的心能不能別那麽髒?”
時聽人都傻了。
祁粲冷冷扔下這句,轉身就要走。
身後安靜了兩秒,然後直接暴起:
——「我心臟?他說我髒??」
——「啊啊啊啊這個死神經病半夜無緣無故來罵我??我每天不是閱讀就是創作,他說我髒?我老老實實清清白白!我品行高潔,我聖潔如雪!」
祁粲:“………………”
時聽表面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像是被他一席話傷害得體無完膚、遍體鱗傷。
——「你才髒,你個吃屎的大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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