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她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和諧點,大家都和諧點。
…
祁粲抱著她,唇角輕輕一勾,揉了揉她在他胳膊上蹭亂的頭髮。
嘖。
這樣靠近的話,她也可以利用他的身體,不是嗎?
如果祁粲沒猜錯的話,她的KPI,最終也需要他來幫她完成。
就像他人生晦暗過往的鑰匙,也攥在她的手裡。
到下個節點,下下個節點……冥冥之中,一定自有安排。她就是來改變他人生路徑的。
真是天造地設。
不管是什麽聲音,祁粲都已經習以為常。不管時聽發出多麽令她自己匪夷所思的聲音,對祁粲而言,都全盤接受了。
雖然她現在還沒那麽坦誠。但是祁大少可以預見,她以後一定會愛他愛到無法自控。
呵呵。
她如果達成了下個節點的KPI,聲音大概率還會發生變化。祁粲一直在思考,這些古怪的音效到底在暗示著什麽。
如果電音是刺激交感神經,引起他的注意,那他的確已經摸到了一些事情的邊緣。
更多的,還沉埋在大腦裡,維持著平衡的安全。
如果她達到了下一個節點,變成其他他聽過的音效,又會在暗示什麽呢…
祁粲的腦仁又開始刺痛起來。
但這現在他已經不再厭煩和抵觸這種痛感,因為他知道,或許在幽暗和苦痛的背後,曾有一隻黑乎乎的手,抓著他,帶他走。
只是她也忘了。
祁粲垂眸輕輕拍著時聽的背。
暖呼呼的一團人,很快就模模糊糊地要睡著了。
時聽半夢半醒之間,好像做起了夢一樣。
她又看見了一瞬映亮的火山口。
《瞬間》……模糊之間,她好像忽然對那個繪畫主題有了永恆的概念。
她原本以為要像當年一樣跋涉到那裡,才能在過程裡觸發很多靈感。卻沒想到有人為她點亮星辰,她遠遠一望,看到了新的璀璨一刻。
時聽模模糊糊地在他懷裡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心裡嘟嘟囔囔的裝滿很多事。
等這次采風完。她會畫一幅很好很好的畫。
會刷夠一億節點,徹底變成一個正常人。把奶奶接來A市。
準備很多作品,找找當年那幅火山,和新的掛在一起。變成一個畫展。…
時聽徹底沉沉地睡著了。
這個懷抱親密無間,她的額頭貼著祁粲的側臉,心聲增速漲動得飛快。
甚至如果時聽清醒的話就會知道,那已經超過了肢體接觸所能達到的增速上限,只有觸及最核心的劇情才能漲幅這麽快。
在半夜,悄無聲息地越過了節點。
[60000000/100000000]
時聽做起了一場夢。
她又看到了那座火山。
……
她好像在跑,不停地跑,喘氣,像是後邊有人在追她一樣。
她很恐懼,很害怕。
“別停、別停!”
那天她剛剛從火山底下收集了很多碎落的火山岩和火山灰,黑乎乎髒兮兮的手提著一隻破布袋子,很沉。
聽說村裡有人來找她,是她失散多年的親生家人。時聽不認識,她只知道她舍不得奶奶。
可她為什麽跑起來了呢?
誰在追她?
她的手好沉好沉。
像是不止拎著一隻裝滿石頭的袋子,還有——
時聽使勁地拖著、使勁地拉著,跌跌撞撞地跑。
鼻子裡都是火山灰淡淡的硫磺味,還有……血的味道。
可是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只知道拚命地拽著什麽、努力地往前跑。
“別停下!”
“這條路能跑出去的——”
她那時候還能說話的。
後來卻怎麽……
時聽完全不記得了,她在睡夢中緊皺眉頭,跑來跑去。
隻覺得好可怕,好著急,快要跑不出去了——
最後猛地一睜眼!
一雙沉靜的、漆黑的瞳孔、深深地看著她。
…並且一隻胳膊壓著她跑步時揮舞的拳頭,一隻手按住她上下奔跑的腿,就差整個人壓上來。
時聽眨了眨眼。
一臉懵。
過了好半晌才從夢裡的硫磺血腥味裡回過神,聞到了熟悉的清冽氣息。
心猛地安了下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那個她最害怕的神經病,竟然成了最讓她覺得安全的人。
時聽又閉上了眼睛,團了團身體,打算再迷瞪一下。
“…”祁粲挨了她五腳和八拳,終於氣笑了。
清晨的戶外帳篷裡。
男人冰冷而又玩味的聲音響起。
“時聽。”
時聽聽見了,耳朵動了動,但眼睛還是閉著的。
“你知道剛才床晃得有多響嗎。”
時聽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祁粲:“你太熱情了。”
還是祁粲:“我都說讓你冷靜點,可你一直動。”
最後祁大少冷冰冰地補充道:“外邊的人都已經起床了。”
時聽:(呆滯)(天崩地裂)(天旋地轉)
祁粲這才冷著臉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邦邦硬的腹肌,心底冷笑。
你給我等著。
還沒到床上打架的時候。
不然你等著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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