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粲有一種致命的、危險的直覺。
有人準備卷土重來。
而這一次,他隱匿得更好了。
但是,只要有動機,就有跡可循,哪怕是…看起來再不合理的動機。
都可能是接近真相的暗處。
搞垮祁粲帶來的巨大利益或許並不直接利好他自己。而是利好他的後代,他的旁系,而他坐擁未來……
“把從出生之前、他們一家三口所有的人物關系,都整理出來。”祁粲低聲對助理團隊道,“…加上整個項家。”
他母親的本家。
他也要動手去查了。
她應該會在天上看著吧。
“是!大少。”
祁粲的眸光微動,眼底屬於獵食者的暗光越發清晰。
當年的確是他還不夠強大,所以留下了一生的神經痛症,關起來的黯黑記憶。
但現在。
他們大可以試試。
“大少,”沈助理走過來,附耳低聲道,“剛才祁瑞悄悄在最邊緣的垃圾桶裡扔了一個易拉罐的拉環,我們已經用鑷子夾出來收好了。”
祁粲淡道:“測一下。”
雖然大概率那拉環上邊不會有什麽毒素。但是正好——
可以借由這件事,去檢測中心,把他真正需要的東西拿回來。
“順便可以把那個東西取回來了。”
祁粲冷冷一笑,握住了時聽的手。
沈助理神色一凜,“是!”
這場毒素藥理的戰爭,他們怎麽會覺得大少能坐以待斃?
對抗,早就已經在各個方面拉響了警報。
…
同一時刻。
晦暗的房間中,攝像機滴滴地發出記錄聲響。
“他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但現在尚且還能保存理智。”
“有待觀察。…”
祁粲今晚的舉動已經是史無前例地反常。
但他們並不能完全相信,祁粲真的能把一個女人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
對天之驕子祁大少而言——生命中最重要的,是權力,是財富,是地位。
如果在集團,在公司,在重大項目,這些事業環節上他都已經無法做出正常的判斷,那才是真正的病發……崩盤開始,大廈將傾。
那麽,B省,一個地質條件如此特別的地方,一個…和他如此有淵源的地方。
多適合送他上路啊。
“那個啞巴…”
“她似乎真的發出了一點聲音。”對面繼續遲疑著報備。
“一點?”男人問。
“就是隱約一個字音。”
“說得並不清楚,並且無法繼續發聲。”
“呵——”
失聲者,發出一兩個音節很正常。但她的失聲,並不是普通治療手段可以恢復的。
至於為什麽。
他還不清楚嗎?
男人垂眸,優雅地笑了。
小啞巴還是不能說話,雖然能喊一聲,但除此之外依然只能從嗓子裡發出咿咿呀呀的怪聲。
她怎麽可能為自己辯解,讓別人聽見?
她簡直是最好的、最完美的替罪羊,是他從多年前就準備好的完美品。
而她在祁粲心中佔據的分量越重,就越是完美。
看祁粲今晚的樣子,毒素入腦,為愛癲狂,簡直…簡直太浪漫了。
而當她被揭露,被報復,被汙蔑。
又該是多麽有趣。
再多瘋狂一點吧——
讓你璀璨的名字,像火山一樣徹底噴發。
…
…
祁粲帶來的車隊緩緩離開了時家。
但是,留下了今夜的狂寵神話!
那些詭譎的暗湧,豪門中人根本無法發現,他們只知道、祁大少的車隊綿延了整條路、那一車的鮮切玫瑰滿地都是、而最重要的是!
時聽走的時候是被祁大少緊緊牽著手走的——
這在祁大少公眾視野中的露面中是第一次啊!
這樣的姿態已經完全說明,他那些話都是真的、他真的完全站在時聽那一邊——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我真的酸了,我現在學畫畫還來得及嗎?”
“我這輩子能得到這樣的疼寵嗎!”
時家天台上,有人衝了上去。
祁粲在返回祁氏莊園的路上,閉目靠在車後座上,手裡依然握著時聽的手。
車子路過祁氏私人的科研檢測中心,那其實是祁粲個人組建的科研醫學機構,從上到下都有他的安保體系在維護。
車子在外停留了片刻。
表面上,是沈助理悄悄把祁瑞手上的東西送去檢測。
但當沈助理回來的時候,祁粲手中已經多了一管藥劑。
車子重新駛向祁氏莊園。
在昏暗的光線中,唇角緩緩勾起了充滿挑戰意味的笑。
…生物戰,他怎麽可能輸?
無論是財力,無力,能暗中調動起來的人力,以及先決條件、製勝先機,他都穩穩壓製。
如果不是對方從一開始就忌憚他的力量,也就不會一直像個陰溝裡的老鼠,覬覦著不屬於他的一切。
有些東西,已經開始浮出水面了。
在當年那場事故之後並沒有明顯的受益人,但多年之後,他們再次卷土重來。
何嘗不是給了祁粲第二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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