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
路汐連帶胸口的心臟猛地跳了下,繼而對他露出很乾淨的笑:“喝了一杯,路過一家小酒館看著很有意思,就進去坐了會,不消費也不好是不是?”
容伽禮冰冷的長指握緊她腕間沒放,就這麽靜靜地注視著。
過了片刻,路汐自動切換了個語氣,透著撒嬌的意味:“是我這隻手點的酒,它是好手,你要是生氣啦,就輕輕打它一下?”
容伽禮聲線很淡:“我好言好語伺候著你,你都要借酒消愁,哪裡敢打你一下。”
路汐覺得他情緒不對勁,恐怕此刻說什麽都會被挑刺,想了想,決定不接這話,打算過個一個小時左右等容伽禮恢復正常情緒,再來說話也不遲。
於是她也沒撒嬌了,一本正經地講道理說:“我一回來就拿笑臉對你,哪裡像是需要借酒消愁的樣子?好了,外面逛了一圈好熱,先讓我去洗個澡吧,你吃點東西。”
尾音落地,又等了兩秒,路汐慢慢地將細手腕收了回來。
是容伽禮先松了力度。
她怕路邊攤會吃壞金尊玉貴的容伽禮,還尋了個高檔餐廳打包夜宵,除了涼掉口感尚佳外,其余的賣相還行。路汐看他走到餐桌前落座,才去洗澡。
隨即路汐又算著時間,先將指尖殘留的氣味都來來回回洗乾淨,可她終究沒聞到,也不知容伽禮嗅覺竟然這麽敏感,跟他性格似的。
洗完出來,路汐甚至帶著一點笑容,主動慢吞吞地走到餐桌那邊。
期間容伽禮接一通電話,並沒有避諱她的存在,離得近,聽著貌似是晚宴上一位嬌嬌小姐打來的,說是上個月在拍賣會上有幸拍到了他著名藝術家母親的作品,不知能不能跟他約個時間探討下。
容伽禮還未言什麽。
路汐就伸手拉開椅子,絲毫不掩飾椅子重重拖地的尖銳聲響,她動靜一鬧,倒是打斷了容伽禮的話似的,見他掀起眼皮望來,也不露膽怯地回視過去。
容伽禮看了她幾秒,語調平靜跟電話裡的小姐約了明天中午。
具體的地點,會讓秘書告知。
陳斯儂欣喜若狂,沒想到纏著父親要到了容伽禮的號碼後,居然真的能把他約出來一起吃飯!
誰說女孩子不能一廂情願主動的?
她霎時間竟有點感同身受到了宿氏集團的千金對聯姻對象的執著,不主動,怎知曉能不能結下因果呢?
沒等她含羞多說幾句,電話就被掛斷了。
容伽禮應下後,便把關掉的手機放在餐桌上。
而路汐眼眸情緒淡淡的,一直淡淡的盯著他那部手機,但臉上又沒有爭風吃醋的表情,只是開口說:“原來拍下你母親的作品,就能獲得一張跟你二人世界的入場券?”
容伽禮語調放松,像是尋常的閑聊:“路小姐也要效仿嗎?”
“我哪有大筆閑置的資金這樣揮霍無度?”路汐眉心微蹙著,想繼續說什麽又欲言又止了回去,最終停頓好久,聲音有些悶地問一句:“她叫什麽?”
容伽禮沒那閑情關注隆策資本董事長的愛女名字,不過見路汐問,他沉思片刻,漫不經心似的說道:“姓陳,陳絲絲。”
好古怪的名字。路汐愣了下,轉念又想可能是頂級豪門講究風水這一套,按照生辰八字取的,思及此,沒繼續困惑下去,端起旁邊的水喝了口。
入喉透著酸意,比酒館那杯命名為明天的招牌烈酒還酸一萬倍。
她沒忍住,放下杯子隨口問:“你明天真要去見陳絲絲?”
“能有假?”容伽禮姿態變得慵懶地靠在椅背,視線落在她經得起細細端詳的臉蛋上,沒錯過任何表情變化:“我不像是某人,想去見誰都要偷偷摸摸去。”
這話暗示性太強,硬是讓路汐心頭一顫,抿唇不敢接這話。
容伽禮看著了她片刻:“兩句都說不得,路小姐這脾氣越來越難伺候了。”
路汐漆黑眼眸被燈光晃著,跟有淚在晃一樣。
她本人卻不自知,忍不住又去微蹙著眉心道:“我不是去探病江望岑,是有點私事跟他談,沒談妥而已,不想跟你提前說,怕你會誤會。”
有點私事——這四個字精準戳在容伽禮的敏感神經上,他神色過度溫和,卻笑了笑:“你整日形影不離守著我,不就是擔驚受怕我親自去找他麻煩,我還用誤會?”
容伽禮被她日日夜夜盯緊一向讓外界難以捉摸的神秘行蹤,但是他又何須親自動手,派個周境川遠赴紐約,將江望岑逼到荒島,切身體驗一場那些為路汐量身定製的電影劇本經歷……
不弄死江望岑,死了是便宜了他這條命。
兩人都沒繼續說話,彼此面對面坐著的身影被餐廳雪白燈光攏著,顯得有些過分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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