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伽禮是唯物主義論者,卻難得聽信這套,夜晚時分,帶路汐睡他年幼時住的房間。
既是在容家地盤上,路汐洗過澡,融著沐浴液的幽香裹緊了睡袍,上床後,便顯得規規矩矩,不好在這裡跟容伽禮做親密的事,要不是容聖心最後坐俞池的跑車走了,都想跟她睡一處。
剛躺好,容伽禮就半裸著胸膛靠近過來抱她,用手掌,沿著腿,揉著身體上的一寸寸:“害羞了?”
路汐猶如是被清晰緩慢地擠壓著心臟,只能將額頭柔軟埋到他肩膀上,小聲說:“你別,萬一弄髒了床單,我下回還怎麽好意思來老宅?”
這裡不同於別處,何況沒準備套,為了避孕,容伽禮又不能射,她裡面去。
路汐心裡有所顧慮,意圖轉移他來勢洶洶的欲念,便想聊點什麽,自顧自地說了半天話,倒是忽然想到什麽,張口提起了寧舒羽。
在床上提別的男人,還真是讓容伽禮什麽想法都沒了。
他把路汐抱在話裡,溫熱的氣息縈繞她臉頰:“你說。”
路汐輕抿唇,主動地跟他坦誠一件事:“我當初故意接近寧舒羽,最初原因是他哥哥。”
“寧商羽?”容伽禮竟不知,她對寧商羽感興趣。
空氣驟然安靜,路汐借著壁燈的波光將他細微的神態瞧個明白,知道他可能要醋了,不到半秒又說:“當年我差點就被江樹明派來的人抓走了,是半路上,意外遇到了寧商羽,還將他的身影認錯成你,然後被他救了一次……”
那時路汐還不知寧商羽是容伽禮的朋友,發現認錯人,顧著逃也未來得及感謝他伸出援手。
等她知曉了救命恩人的真實身份後,一切都遲了,她的身份完全不夠資格接近到寧商羽的世界,更別提從他身上打探到關於容伽禮的消息。
所以只能另尋他法,恰好在某次遊艇聚會上偶遇到招人設局騙財的寧舒羽。
容伽禮許久沒有說話,怕他誤會的深,路汐還輕聲強調:“寧商羽雖有恩過我,卻不好見,我始終一面都沒有見過他,真的。”
“知道。”容伽禮摸著她臉,“當年他是不是賞了綁架你的人根雪茄?”
路汐靜住呼吸,是有這麽回事。
“我欠他兩次救命的恩情。”不知過了多久,容伽禮是在她近乎困得要睡著時,說出的這一句。而路汐被他溫暖的體溫包裹住,感到很安心,也問了句:“你父親說他當時是孤身一人去跟亡命徒談下二十億贖金,還破了相,現在呢,他額間的雪茄印還在嗎?”
“下次你見到他,仔細瞧瞧便知。”容伽禮沒說,只是親她耳朵:“有機會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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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見寧商羽之前,路汐在一周後,尋了個恰好時機去見了寧舒羽,與他約在郊外莊園的私人馬場,暮秋時節的山脈沒那麽濃綠,卻不妨礙寧家最尊貴的小少爺遛馬,秋葉的風掀起他微卷棕發,轉了一圈,又慢悠悠地踏著草地的花瓣,回到路汐面前。
“半年沒見,你是不是遇上什麽事了?”寧舒羽利落下馬,歪了下頭,頭髮軟軟的卷在耳朵邊,目光透著純粹打量她。
瞧著氣色不像被困境纏身,但是路汐約他時,真真切切說的是有事相求。
路汐待在遮陽傘下,將泡好的茶遞過去,輕聲說:“我想向你訴求一物。”
寧舒羽穿著量身定做的騎馬裝往椅子坐,聽她要東西,性格爽快同時,也稀了奇:“我這兒,還有你想要的?”
以前他想送路汐這個好朋友點珠寶首飾什麽的,回回都被她行事滴水不漏地婉拒了。
而這次,路汐開口說的是:“白皇后。”
“你真遇事了?該不會是得罪了容家那邊的人吧。”寧舒羽訝異了數秒,猜著,還自個配音似的倒吸一口氣似的,往大膽的猜:“得罪容伽禮了?”
路汐微怔,隨即輕輕的笑:“這世上,我最得罪的起的,便是他了。”
就差沒把話說明,寧舒羽堅信自己智力超群的腦袋卻沒轉過彎來,正色道:“之前我想拿這白皇后跟容伽禮談生意,卻被我哥私下訓了一頓,說我要有點良心,在外遵紀守法點就行,還說容伽禮不會想看到這白皇后……”
寧舒羽是自家哥哥最忠誠的信徒,這半年時間來,還真收了小少爺脾性。
所以路汐想要這個棋子,給是可以給,也得事先提醒她行事當心。
半響後,路汐微抬臉,迎著秋後的日光一笑:“舒羽,我快結婚了。”
相當於,這枚白皇后棋子,是她送給未來結婚對象的生日賀禮。
暮秋時節,容伽禮的生日比她的要早個十來天,路汐曾經讓他在香港賽馬場輸掉的東西,存著不可輕易示人的隱秘心思,非常在意並且想要尋回。而作為交換,她跟寧舒羽私下約定好:“日後你需要女伴,我定責無旁貸,不會推托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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