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渝不讓。
她說了;她就是心裡難受,發泄一次就好了。
因為要照顧南渝,葉笙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以至於沈崇景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她都沒接。
那個男人好像生怕,她是去給他戴綠帽子了。
半夜根據車子定位,風風火火找來了翰廂苑。
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知道南渝住的具體樓棟。
凌晨兩點,她正扶著南渝在衛生間吐,大門就像鬼子進村似的,被敲得哐哐響。
也是不怕被投訴。
葉笙第一反應是懵,大半夜這樣敲門的,怕不是壞人吧?
她把南渝扶到沙發上躺好,細心給她蓋好羊毛毯。
才走到門口,低聲問道:“誰啊?”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是我,葉笙。”
“開門。”
葉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眉宇間染滿慍怒之色。
她打開門,沒好氣問他:“你怎麽來了?”
沈崇景穿著一身灰色西裝,高大欣長,英俊清貴。
他眯起漆黑的眸子,神色寡淡,凌厲的眉骨輕抬,狹長眼尾自然上挑。
聲線冰冷刺骨:“為什麽不接電話?”
“這麽晚了,你在做什麽?”
他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今天晚上的應酬他也喝了不少酒。
吹了些冷風,現在頭暈得很。
葉笙一臉錯愕,“啊!打電話了嗎?”
她後知後覺拿起沙發上的手機一看,確實有二十幾個未接。
微信消息也有十幾條。
女人抓了抓頭髮,白玉般的臉頰緋紅一片,看著可愛極了。
順手把手機遞給他看:“不好意思啊,景爺,我手機調靜音了。”
“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他淡淡嗯了一聲,伸出指骨修長的手掌,牽著她的手道:“不早了,回家。”
葉笙扯了扯他的手臂,語氣弱弱:“不行。”
“阿渝喝醉了,我得留下來照顧她。”
沈崇景神色冷冽,輪廓分明的側臉線條繃緊。
掀起眼皮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視線並未多做停留。
原本葉笙以為他要發脾氣了,都想好了怎麽哄他先走。
結果,下一秒,她就聽見男人湊到她耳邊道:“我也喝醉了。”
葉笙俏皮一笑,踮起腳親了親他英俊的臉頰,“額,喝醉了就早點回家休息嘛!景爺。”
“景爺,晚安。”
男人忽而扣住她白皙纖細的手腕,漆黑的眼瞳微閃,薄唇勾了勾。
嗓音充滿了玩味:“晚——安?”
葉笙皺起眉頭,笑嘻嘻道:“怎麽,景爺不想晚安?”
男人不動聲色地低眸俯視著,眼前嘻嘻哈哈的小女人。
清晰的下顎角緊繃,冷清的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似乎對她說的話並不滿意。
她試探性又道:“那祝您萬福金安。”
見男人冷眉一挑,她又道:“那要不,我再給您做個晚清請安禮?”
他低頭看她,溫熱的指尖撫上她的眉眼,聲線涼涼:“阿笙,你今晚不回家?”
葉笙握住他的手,親昵地放在自己臉頰上。
隨後,她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湊過來。
她這副撒嬌加誘哄的一套,對沈崇景很受用。
他很喜歡這樣的她,眼裡有他,俏皮可愛。
比她有時候“犯病”的時候,橫冷眉對,陰陽怪氣的時候可愛一百倍。
他覺得,像葉笙這種漂亮性感有氣質的女人。
就該撒嬌,而不是總想著跟他硬剛。
他從來都不喜歡性格強勢的女人,比如他的前妻宮璐。
可葉笙並不強勢,她只是性子倔。
她溫柔起來比誰都溫柔,特別是在床上,他很迷戀跟她的床第之歡。
跟葉笙相處久了,沈崇景發現她就是典型的雙重人格。
有時候,她表現地很叛逆,她恨他,煩他,時刻想著離開他。
但有時候,他又能在她眼裡看到濃稠的愛意跟柔情。
他喜歡溫柔的她,而且漸漸也開始接受叛逆的她。
現在的葉笙,屬於第二種人格。
所以沈崇景很願意配合,他湊下身子把耳朵貼上她飽滿的紅唇。
葉笙壓低了聲音道:“嗯呐。”
“渝寶受情傷了,被你那表妹傷得不輕。”
“我得在這裡陪著她。”
“景爺,你先回去。”
“我明天一早就回家,給你做好吃的營養早餐。”
說著她又湊上去,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
他挑了挑眉,眸底染著揶揄,“你叫她渝寶?”
葉笙乖巧地點了點:“嗯呐。”
他嘴角淺勾,漆黑的眼眸染著醉意,“那我是什麽?笙寶。”
可能是她也有點醉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葉笙腦子慣性轉慢了一拍。
她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如葡萄般黝黑的瞳孔發光。
甜甜地開口道:“你是景寶!”
說完後,她才發現自己嘴誤。
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解釋道:“景爺,我亂說的,你要不先回去。”
“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沈崇景輕嗤一聲:“沒亂說,這個稱呼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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