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理若無其事地將幾隻被碰倒的水杯擺正,接著提起水壺,依次往這幾隻水杯裡倒水。
真冬見狀,忽然湊近,一把按住她的手。
鬱理:“幹嘛?”
真冬聲音極輕極冷:“你別想逃跑。”
“說什麽呢。”鬱理笑了一聲,“我這是倒給人家兩位警官喝的,你想到哪兒去了?”
真冬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擺明了不信她這套說辭。
鬱理也無所謂她信不信。反正警衛在這裡,這家夥不敢輕舉妄動,她也不用擔心什麽。
她淡定地將真冬的手拿開,真冬則繼續按住她。
兩人一個拿,一個按,就這樣持續了幾個回合,兩名警衛終於過來了。
他們已經將另外幾個房間查了個遍,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真冬立即放開鬱理,鬱理端起兩隻水杯,客氣地說:“警官,請喝水。”
“不用不用。”兩名警衛連連擺手,“可以再問你們幾個問題嗎?”
鬱理指了指自己:“我也要問?”
警衛點頭:“很快就好,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
鬱理:“好吧。”
兩名警衛在鬱理對面坐下來,真冬掃視一圈,也走到鬱理身旁坐下。
“第一個問題,”警衛拿起筆,正要提問,突然吸了吸鼻子,“什麽味道這麽香?”
其實他們從進門就聞到一股香味了,但沒想到客廳的味道還要更濃鬱,聞多了還有點頭暈。
“是我噴的香水。”真冬淡淡道,“你們要是受不了,可以把窗戶打開。”
鬱理起身:“我去開吧。”
真冬一把拉住她:“不用你去。”
鬱理:“……”
這人是有多怕她逃跑。
兩名警衛面面相覷:“沒事沒事,不開也行。”
鬱理倒是無所謂,於是又坐回原位。
警衛看向真冬:“請問昨晚八點的時候,你在哪裡?”
真冬:“健身房。”
“那你記得這個人嗎?”警衛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
真冬看了一眼:“見過,這人昨晚也在健身房,還跟我要過手機號。”
警衛:“那你給他了嗎?”
“怎麽可能給他?”真冬理所當然道,“我對男人又沒興趣。”
兩警衛聽了這話,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鬱理。
鬱理一臉莫名:“我也要回答這個問題?”
“不用不用……”警衛連忙搖頭,繼續詢問真冬,“那之後呢?昨晚九點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我從健身房回來了。”真冬說,“路上灰塵多,所以我回來後又洗了個澡,順便跟鄰居交流了一下。”
警衛一愣:“哪個鄰居?”
鬱理似笑非笑:“她說的是我。”
她邊答邊側頭,對上真冬的目光。兩人視線交錯,而後微妙地相視一笑。
這支爛玫瑰,這種時候都不忘拖她下水,真夠毒的。
“那個……”警衛欲言又止,“這麽說,昨晚你們兩個是在一起的?”
真冬沒有否認,正要順著做實這個推測,鬱理忽然出聲。
“我沒跟她在一起。”
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不配合,真冬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我只是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回去了。”鬱理平靜地說,“我有室友,這點你們可以跟他核實。”
警衛聞言,又看向真冬:“是這樣嗎?”
“是又怎樣?”真冬冷冷道,“我一個人待在家裡還要向你們證明嗎?”
兩名警衛被她反問得啞口無言。
事實上,那個失蹤的男人已經確認死亡。屍體沉入湖中,今天早上被沿湖釣魚的居民發現,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泡腫了,經過鑒定,可以確認他在投湖之前就已經受到了致命傷。
然而死者生前留下的線索非常少,監控錄像更是完全沒有,警方只能從他昨晚接觸過的人開始挨個調查。
而真冬就是這些人中較為特殊的一個。
警衛打開文件,往後翻了兩頁,問道:“你們居住的這棟居民樓,上半年發生過一起凶殺案,對吧?”
鬱理語氣鎮定:“你別問我,我才搬來沒幾天。”
警衛問真冬:“你應該不是剛搬來吧?”
“不是,這是我去年買的房子。”真冬說,“你們想問什麽?”
警衛看著文件:“據說凶案發生後的那段時間,這棟樓裡的其他住戶都嚇得不敢出門,只有你不受影響,每天該幹嘛幹嘛,晚上還會一個人出去吃夜宵。”
“你是在懷疑我?”真冬神色不悅。
“我們沒有這個意思。”警衛說,“我們只是很好奇,當時你的心理狀態是什麽樣的?”
鬱理覺得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他們無法查出更多線索,於是轉而去挖掘嫌疑人的精神和心理。
但更有意思的是真冬的回答。
真冬說:“我覺得很輕松,因為終於不用每天和這棟樓裡的人打招呼了。”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情,“我最煩人情世故,更煩那些像蒼蠅一樣圍著我轉的人。”
兩名警衛都呆住了,顯然沒猜到她的回答居然如此直接。
鬱理見她臉上的厭惡不似作假,又聯想到凶殺案的死者都是男性,心裡逐漸生出一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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