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愣,看向辛月影,二人對望一陣,他問:“何為死豬婆子?”
“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反正就是個大娘。”她腦袋飛速旋轉,迅速轉移話鋒:“對了,這養豬可能也是個致富的方法,我聽她說,一隻豬,竟然能下二三十隻崽崽。”
辛月影兩腳疊起,在炕沿邊蕩了蕩:“回來我再買幾隻豬崽,小豬養成大豬,只要把母豬護理好了,多多下崽,想必不難的吧?你會護理母豬麽?母豬生產的時候,需要人接產嗎?”
沈清起似乎對此並沒有經驗,“不清楚。”
“哦,我明天看見那婆子時再去問問。”也對,他從前久經沙場,騎馬射箭,估計問他母馬的產後護理他或許能略知一二,至於母豬的產後護理,他應該是一無所知的。
辛月影:“我估計不難,無非是給母豬加大營養,生產時照看一下,產後多給喂點好的.......”
“辛月影。”沈清起打斷了她。
他擱下了筷子,顯然並不想聊母豬的產後護理。
“怎麽了嘛?”辛月影心虛的看著他。
沈清起:“做事做絕,放膽去做,不要為別人考慮。”他頓了頓,那雙沉沉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眼中盛著讓人猜不透的情緒。
辛月影企圖以裝傻充愣蒙混過關:
“不知道你說什麽,因為母豬的產後護理這個問題不涉及到為他人考慮不考慮的。”
“我指的是孟如心。”他索性挑破了,那雙狹長的眸子,露出森寒的光:
“她使陰謀詭計,設計害你,你高抬貴手放了她這一馬,容了她喘息之地,她不單不會對你心懷感恩,更要想方設法報復回來,你給自己存了個後患。”
辛月影微微驚詫的看著沈清起。
謝阿生果然偷聽之後告訴他了。
而且她沒聽錯對吧,沈清起是在暗示她這次可以把事情做絕,何不乾脆借關外山之手直接把孟如心徹底做掉。
她聽懂了他的話音,但仍然不可思議。
他居然會站在她這一邊???
辛月影:“可是,那可是孟如心啊,她的父親救了你呀。”
“他救的是我,不是你。”
辛月影:“那我如果害死了她,你怎麽跟他爹交代?”
“那是我的事。”
屋內靜了一陣,辛月影實在沒忍住:“你就不心疼的嗎?”
沈清起一怔,避開了她的視線,先前氣勢頓無,他輕聲問她:“心疼什麽。”
“孟如心啊!”
沈清起倏爾看向她,眼中流轉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鹹即蹙眉,沉聲道:
“辛月影,你是不是腦袋有毛病?”
呵呵,我腦袋沒毛病,但我看你後來做的那些事情,倒是個腦袋有毛病的。
當然,這話她沒法說。
她隻好問他:“你為什麽會向著我?你們總歸是先認識的。”
沈清起望著那雙水光瀲瀲的眸子,兩個人的視線短暫的交織在一起,他率先移開了目光,若無其事的拿起筷子吃了兩口面。
辛月影等待了漫長的一段時間,久到她認為沈清起大概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而沈清起卻在這時候開了口:“你是我沈清起的妻,夫妻同體。”
驀然聽得這句話,惹得她心尖一顫。
他抬眼,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做事不乾不淨,會連累到我,死你一個不足惜,把我的命搭進去,實屬不值。”
辛月影震驚。
看吧,他的下一句總是這麽的出人意料。
看來治愈他沒戲,以後倒不如往致鬱他的路子上走。
他將空碗一推,“去把碗刷了。”
她氣得怔怔的看著沈清起,眼前幻想著一副畫面,她接過碗來,一頭扣在他腦瓜頂,順便給他倆耳光。
她簡單的幻想了一下這個場景,心頭舒坦了不少。
辛月影夜裡回來睡覺,沈清起手中仍拿著那本書,她將角落裡的燈逐一熄了,見他還沒有睡下的意思,便給他留了一盞,擱在了炕沿邊。
辛月影爬上去,躺好,沈清起微微背過身,辛月影便趁著這個機會放肆的觀察著他。
他並不羸弱,擁有一個開闊的肩膀,雙臂的線條走勢充滿了力量感,她望著他修長的雙腿,他半支著左臂,並沒有完全躺平,即便這樣,辛月影的腳尖才將將到他的小腿距離。
辛月影皺眉,推了推他:“我是不是真的有點矮?”
沈清起回過頭,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他看了看她的足尖,又看了看自己的雙腿,似乎刹那明白了辛月影的意思,他唇角噙著揶揄的笑:“得看跟誰比。”
辛月影沒別的死對頭可比較,直接問他:“跟孟如心比。”
沈清起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矮。”
“.......”不長記性呢?跟這個小壞蛋說什麽話?簡直自討沒趣。
她氣得閉眼,翻個身,不搭理他。
身後人卻驀地拽了拽她的衣角,“生氣了?”
她皺眉:“我哪敢生氣,嚇死我了,我可不敢生氣。”她用最狂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
身後人輕輕笑了笑,他微微傾身,於她耳根輕聲道,“可你比她漂亮。”
辛月影耳畔驀然之間傳來這麽一句話,她倏爾睜大眼,下意識回過頭去,這才發現他離自己極近,這樣咫尺之隔的距離,兩個人凝目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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