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拍了捕快小弟腦袋一下:“你他娘老本行忘了是吧?啊?先敲人,後套麻袋!”
捕快小弟攥著肩膀的麻袋,沉聲道:“還真忘了,好久沒乾老本行了,手生了,小八哥,這怎辦?”
刀疤將地上提前備著的木棍提起來,摸了摸閆霽安的腦袋瓜在哪裡,一棍子揮舞過去,
“嘭”地一聲。
閆霽安沒聲音了。
刀疤昂頭,得意挑眉:“行吧?瞧我這嘿!這他媽才是熟手......”
他笑容止住了,因為麻袋裡滲出了血。
“壞了壞了,我他媽也手生了,操!
快點快點,趁著還有氣兒,速給老九送過去!
她特地叮囑我,讓人別死我手裡被姓閆的怪罪。
快快快!”
暗室一間房間之中。
閆霽安是被疼痛驚醒的。
朦朧間,他恍惚看到一隻繡花鞋,紫色的緞面兒繡花鞋。
椅子上的顏傾城翹著二郎腿,用鞋尖挑起了閆霽安的下巴。
垂著鳳眸,目光睥睨的打量著閆霽安,又看向旁邊椅子上坐著的辛月影:
“姐妹兒,真別說,和你家老頭真有點像。”
“別逗了,我家老頭比他好看多了!”
辛月影一身紅衣,坐在八仙椅子上,腳上穿著紅色羊皮小靴,單腳踏在椅子面上,手裡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見閆霽安醒了,睜一目眇一目,用鋒利的刀尖瞄了瞄對方:
“嘿!小家夥兒,你好呀!”
閆霽安試圖動彈,卻發現身子被綁著:“你們敢綁我?知道我爹是誰嗎?”
辛月影:“知道知道。你那幾個護衛被我控制住了。
家奴也被我一起帶來了。
我從家奴的嘴裡審出來了點東西,你爹正忙著接見那個家奴呢,別急別急,一會兒你就完蛋了哈。”
她咧嘴乖張的笑。
閆霽安看向辛月影,怒聲質問:“你便是顏傾城?”
紫色繡花鞋再次挑起他的下巴,閆霽安順著鞋子看上去,見得一張絕美的面容。
顏傾城倨坐椅子上,用鞋子尖兒挑著閆霽安的下巴,微微傾身,勾唇一笑:
“小畜生,我是你娘,她是你乾娘,喊兩聲聽聽,若喊得好聽,為娘的考慮考慮讓你少受點苦。”
宋氏推門進來了,笑得眉飛色舞:“嘿嘿嘿!好家夥,閆大人發了好大的脾氣呀!
我看著可真解氣!解氣呀!
我真看不出來,講話文鄒鄒的人,發起怒來有點烈性子。
怪不得跟我們沈老將軍是知己呢!
這小子完啦!哈哈哈!”
宋氏怪笑兩聲,眼睛一轉,看向顏傾城:“你別忘了姨囑咐你的話,一會兒你一定得給他求情。
姨跟你說,姨就是吃了這耿直的虧。
姨這輩子要是沒碰見乖寶,姨真就有理沒地方說了!
姨現在摸索出來點門道兒。
你想讓他死的快點,得勸他老子讓他活。
你想讓他老子把他關起來,你得勸他老子放他一馬。
這樣顯得你大度無辜,顯他更狗。”
顏傾城得意一笑:“嗯呐,姨,我懂。”
辛月影也樂了:“宋姨!你放心啦!我唱紅臉兒,她唱白臉兒,我倆已經走過一遍戲了,放心。”
宋姨:“乖寶做事,姨一向是放心的!”
她說著話轉身要出去,被辛月影叫住了:“宋姨,您別出去。咱們在這裡是最好的,因為咱們對於閆景山來說,都算是外人,讓外人看著,閆景山更覺得丟臉。”
宋氏正好不想出去:“太好了。”她美滋滋的說:“我也學著點。”
三個女人一台戲,公然對著地上的閆霽安唱起來了。
顏傾城垂眼對著閆霽安吹了個輕快的哨子,鞋子尖碰碰閆霽安的臉蛋兒:
“小畜生太不自量力了,捏死你,老娘不費吹灰之力。”
辛月影也笑了:“反派都是我的人,你他媽拿什麽跟我鬥?”
閆霽安聲嘶力竭地咒罵著:“髒女人!你們這些臭婊子!下作的髒東西!你們太惡心了!”
外面傳來沉重的步伐。
閆景山踹門進來的一刹那,顏傾城的淚就下來了。
她跌跌撞撞的朝著閆景山奔過去,臉色大變:
“景山,快別動氣!快勸勸小月!小月得知此事,她氣得要殺人!我攔不住了!你快勸勸吧!”
顏傾城大顆眼淚飛出來,臉上凝著恐懼和不知所措。
瞬間入戲,把辛月影看呆了。
這他媽當紅花旦來她面前也得跪下喊一聲:祖師爺專業。
辛月影甚至忘了自己的詞兒。
她接不住她的戲。
閆景山疾步怒衝過去,一巴掌扇在閆霽安的臉上:“孽障!”
閆景山盛怒當頭,歇斯底裡的咆哮:“我教養你多年!詩書禮易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你竟敢想殺人行凶?”
顏傾城撲過去,哭著說:“景山!快消消氣吧!當心氣壞了身子,這孩子也是一時糊塗了,我是個妓子,你娶了個妓子,對你名聲不利,我知道。”
“你別胡說!”閆景山看向顏傾城。
辛月影張著嘴,看傻了,太專業了,她被震撼到了。
閆霽安嘶吼:“她們做局害我!爹!您別上當!她們故意在你面前裝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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