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因我與霍善榮有仇,而我們的人指控霍善榮伏擊,可信度低,可多了彭城的人便不一樣了。”
牧雲寨和彭城都指控,已然板上釘釘。
聞言,五當家便明白了:“若一開始便護送我們,那麽許進廷就不會動手,是以給他一種我們眾寡的假象。而北地戰馬熟悉地形,雖晚小半個時辰,但實則只需一刻便能追上我們。”
說到這,五當家感歎:“你但凡算錯了,咱們就交代在這裡了。”
伏危:“以我對霍善榮和許進廷的了解便錯不了。且埋伏的地方就數這處最適合,易遮掩,且前方也就只有那麽一條路,左面又是山,能逃跑的路極少。”
五當家一歎:“一路驚心動魄,現在可算是能松一口氣了。”
伏危望向豫章的方向,道:“有彭城王的人護送,這一路確實會少許多的麻煩。”
麻煩少了,自然也能在二十天內趕回豫章。
虞瀅回到豫章已有好些日子了。
春冬季節,病人增多,醫館人滿為患,便是醫塾的學生都被拉了壯丁,都到醫館幫忙。
至於伏危兄弟二人,沒有任何消息。
雖未有消息,但虞瀅還是調查豫章與武陵結盟之事。
她怎麽瞧著,都覺得事有古怪。
先前在嶺南之時,便聽到風聲,說武陵已經投奔了豫章。
周宗主怎會不知伏危與霍善榮的過節?
若知還如此下決定,便是覺得伏家不過是無足輕重,讓人寒心。
若無足輕重,怎會放心讓伏危去彭城,又怎會放心讓她做這醫塾的院長?
再說聽伏危所言,在老郡公過身的葬禮上,周宗主分明無意與霍善榮交好,又怎會忽然改變主意?
虞瀅回到豫章,便多方打聽。
只是消息似乎被封鎖了,查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這廂醫館正忙碌,虞瀅正在病患把著脈,卻見到本應在營中做軍醫的衛墉,他帶著喜色匆匆地從醫館外跑進來。
“先生,我聽將士們說伏先生回來了!”
虞瀅睫羽微一顫,面上看似平靜的把完了病患的脈象,取了一張尋常的風寒藥單讓其去抓藥後,才看向衛墉:“什麽時候回來的?”
衛墉:“小半個時辰前,一回來就先去了郡公府,想來也差不多快回來了吧。”
瀅雪手心微微收攏,往醫館門外瞧了一眼,按捺住了外出的衝動,看向衛墉:“我知道了,你先回營中,別亂跑。”
衛墉應了聲,找伏安說了幾句話後,便又回了營中。
第191章 一百九十一章
伏危從郡公府出來後, 便往醫館而去。
伏危到醫館時,時近日暮,金烏西斜, 淡淡的金黃色灑落在醫館門前。
病人雖少了,卻也比平日這時辰要多,藥童和大夫們都在忙碌著,無人注意伏危進了醫館。
伏危停駐環視了一圈,看見了虞瀅,臉上浮現了笑意,毫不遲疑地抬腳往她的方向邁去。
虞瀅正在看診, 病人起身離開, 擦手時又有病人坐了下, 頭也沒抬, 開口問:“何處不適?”
病人沒有說話,虞瀅放下布巾抬頭望去, 眼前哪裡有什麽病人, 分明就是讓人賞心悅目的美色。
連日看診已快麻木的虞瀅,眼神一下便亮了起來, 唇角也緩緩上揚。
“你過來前, 怎不差個人提前與我說?”語氣中也不禁帶著歡喜。
伏危:“我以為有人與你說我回來了, 且我也不知何時才能從郡公府出來,是以從郡公府出來就直接過來了。”
看到虞瀅的臉頰,笑意頓了頓, 道:“怎的比在桂陽時還要消瘦了?”
虞瀅摸了摸臉頰, 疑惑道:“應該沒有吧。”
不甚在意, 隨而看向伏危,問:“大兄也回來了?傷口恢復得怎麽樣了?”
“先回去了, 傷口沒什麽問題。”看了眼病人,問:“什麽時候可以離開。”
這時其他人也發現伏危回來了,聽到他的話,一旁的大夫笑道:“病人也沒有多少了,我們就夠了,館長便先回去吧。”
確實沒有什麽病人了,虞瀅道了聲辛苦了,站起與伏危說:“我去收拾一下。”
伏危也站了起來:“我與你一塊去。”
醫館設有休息的小屋,以供大家夥休息。而虞瀅則與大嫂用一個屋子。
大嫂因知道丈夫在桂陽時受過傷,還沒養全乎又隨著二弟去了彭城,大嫂雖不說,心裡定是擔心的。現在聽說他們回到豫章了,便一直心不在焉,虞瀅便讓她先回去了。
進了屋中,伏危把門闔上後,轉了身就從虞瀅的背後把人給抱住了,埋頭在她的頸窩處。雙眼閉上,上癮般吸著她身上的淡淡藥香,嗓音低低:“方才見你,便想這麽抱著你了。”
伏危在彭城面對彭城王,面對險境都尚能夠淡定從容,可每一次出院門,每一次分別,總會讓他心底生出不安。
在她的身上,有很多的不確定性,就好像她來得突然,他也怕她離開得讓人猝不及防。
也只有把人擁在懷中之時,才覺得真實,安定。
這黏人勁,一點也不光風霽月,虧得旁人看不見,不然還當時是看到假的伏先生。
被熟悉的雪松氣息,清冽芬芳,讓虞瀅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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