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瀅琢磨了一些,想著明日找些材料做面膏。
想到做面膏,虞瀅想到自己也有藥材,雖然可能有一兩味的藥材會缺,但在藥材店應該是能買得到的,她若是趁著這個天氣做面膏來賣,或許還能掙到一些銀子!
虞瀅想到了這個法子,便與同屋的伏危分享了。
“你說我趁著這個冬季做些面膏來賣,會如何?”
伏危正在屋中複建,緩慢行走,聽到她的話,停下步子,轉頭看向她:“你會做面脂?”
問了之後,伏危才反應過來,她既會醫術,自然也有可能是會的。
虞瀅點了頭:“以前我閑暇時會自己做面膏來用,效果也挺好的。”
伏危沉吟了一下,問她:“製作面膏需要的材料可易尋?”
虞瀅在腦海裡邊過了一遍自己會做的幾種面膏方子。
方子簡單的,可嶺南地區卻沒有那幾樣藥材。
方子難的,也還是會少了一兩味藥材,但找類似藥性的藥材代替的倒是可以的。
但有些方子還需要用到酒,這麽一想,成本也隨之增加,要是支個小攤來賣的話,肯定賣不起高價。
虞瀅琢磨後,說:“我想先做少量來試試,看能不能把成本降下來。”
伏危點了頭,支持她:“總歸多一條出路,也是好的。”
兩人正商量間,房門忽然被敲響,虞瀅去開了門,便見伏安仰著頭看著自己。
伏安央求道:“小嬸,我能借小叔的小床睡幾宿嗎?”
虞瀅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下一瞬,伏安又說:“阿爹阿娘的床壞了,阿爹得睡在地上。這麽冷的天,也沒有多余的被衾,我怕阿爹會著涼,所以能不能讓小叔和小嬸睡,先把小床借給阿爹睡幾晚?”
忽然聽到伏安這話,伏危微微眯眸望了過去。
伏安目光略過小嬸,望進了屋中,與小叔對上了視線。
察覺到小叔那略有所思的眼神,伏安有些心虛,總覺得自己那點兒小心思被看穿了。
心虛的收回了目光,看回了小嬸,諾諾道:“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回去了。”
虞瀅也不是小氣的人,先前都和伏危一塊睡了那麽久了,再睡幾宿不是什麽大問題,只是這件事不是她能做主的。
她說:“小床是你小叔的,你去問他,若是你小叔同意了就成。”
伏危聞言,微微垂眸思索她這話裡頭的意思——應該是想讓他借的……吧?
伏安躊躇了一下,才入了屋子問:“小叔,你願意借床給阿爹睡嗎?”
問了之後,又小聲喃喃自語:“阿爹要是睡地上,我和阿娘肯定也睡不安穩的,阿爹要是著涼感染上風寒了又怎麽辦……”
伏危:……
小小年紀就會用苦肉計了,若是聰明用到對的地方,以後肯定也是個可造之才。
伏危無奈道:“讓你阿爹過來搬床吧。”
說罷,收拾了床上的衣物放到了桌上,然後撐著拐杖站了起來。
聽到小叔同意了,伏安臉上露出了喜意,連忙跑回去把這事告訴阿爹。
伏安把這事與阿爹阿娘說了。
溫杏聽到兒子這話,雙臉頓時爆紅,直接用被衾捂住了整張臉。
她都羞得不敢見人了,兒子竟然還跑去借床了!
伏震琢磨了一下,還是不打算麻煩二弟了,也就與兒子一塊過去了。
才到門外,就見二弟站在小床旁,語氣輕緩說:“天氣冷了,交付草藥還需大兄同行,大兄莫要著涼了才好。”
伏震想,二弟什麽時候開始這麽關心他了?
琢磨了一下,伏震覺著二弟也是想與弟婦一同睡的,所以才會假借著關心之意讓他把竹床搬走,好有借口與弟婦一同睡。
想到這,伏震便把拒絕的話咽了回去,改了口:“我把床搬過去了,會不會給二郎和弟婦造成困擾?”
虞瀅搖了頭,應:“天氣轉涼了,地上濕氣也重,病氣容易入體傷身,大兄還是把床搬去吧,我和二郎湊合一下也是可以的。”
伏震道了謝後,便也就把竹床搬了過去。
看著大兄把床搬走了,虞瀅忽然反應了過來,這個家裡似乎沒有任何人問過她為什麽要與伏危分床睡。
或許他們早已經看出來了她與伏危不過是表面夫妻,所以從來都不過問。
既然他們能理解,能不問,虞瀅也不需要那麽在意,更是樂得自在。
關上房門後,也各自躺回了床上。
中間隔著的小伏寧左右看了眼小叔和小嬸,感覺到了左右連邊傳來暖意,臉上露出了滿足笑意。
屋中逐漸安靜,伏危感覺到一大一小已經入睡,心頭卻思緒萬千。
本不該這麽不明不白的與一個女子同躺一榻的,但有許多話,在如今這個困境環境之下,他著實說不出口。
他身無長物,雙腿也未痊愈,所居不過簡陋茅屋,前路渺茫,又怎敢耽誤佳人?
伏危輕歎一聲,也閉上雙目入眠。
幾日時間不過是一晃而過,便到了交貨的期限。
當初簽訂契書的時候,也沒有仔細說如何交貨,數百斤的草藥,恐怕一輛牛車是運送不完的。
虞瀅琢磨後,決定去朋來客棧尋那羅掌櫃,讓其到陵水村收藥材。
他們本就是藥商,自是有專門拉藥材的馬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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