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阿同所說,他每年的生日願望都會實現,所以哪怕是貪心的第四個願望,此刻也都實現了。
傅潤宜看著原惟,隻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像面前這一大桶的爆米花,甜蜜堆滿,輕盈又充實。
說完籃球場,阿同忽然提及另一個話題。
“潤宜,你想爬山嗎?”
傅潤宜想起來,四月底帶阿同去爬清潭山那次,因她扭到腳不得不半路折返,阿同當時覺得很遺憾,或許還惦記著這件未完成的事。
“你想爬山是嗎?”傅潤宜問。
阿同難得出現扭捏,通常傅潤宜問什麽他都會很乾脆地回答,這次卻好像很困難,他猶猶豫豫半天才出聲說:“現在也不是特別想……”
畢竟他的籃球場建起來,阿同現在最喜歡自己的籃球場,不是很想去別的地方。
“但是……潤宜,你要去嗎?許醫生說他可以帶我們去,他說爬爬山,你會開心。”
傅潤宜許久沒聽到“許醫生”的名字了,當下一愣,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熱情邀請她和阿同出門去爬山。
她不免有些納悶,要阿同講清楚來龍去脈。
阿同缺乏重點地說,許醫生昨天回鎮上了,來了家裡,發現阿同的新籃球場,許醫生一番讚美還表示很羨慕,阿同非常大方地說許醫生也可以隨時來玩。
許醫生感謝阿同,說阿同人很好,然後問:“你那個籃球老師有沒有來過?”
阿同立時有些不開心了。
因為他想到自己生日那天傅潤宜坐在那邊的石凳上不想說話的樣子,阿同垂喪著臉,搖搖頭說:“哥哥走了,潤宜說他不會來的。”
許醫生倒有些聞悲生喜,立即追問:“是嗎?走了?那潤宜很難過嗎?”
阿同說潤宜好像很難過。
於是許醫生就提出了重新爬山的想法,他跟阿同說,他們陪潤宜去爬清潭山,再給潤宜買冰淇淋,潤宜就不會再難過了。
阿同覺得有道理,答應去跟傅潤宜提議。
原惟手肘支在沙發上,手指松松握拳,手背撐著腦袋,在旁聽了,微微點著頭,嘉許道:“許醫生還是這麽好,還是這麽會關心人。”
傅潤宜卻沒法鎮定自若。
她不是阿同,她當然聽得出,這些轉述的話裡暗含的意思,許醫生好像以為她失戀了急需關心……
阿同聽到原惟的說話聲音,“潤宜!是誰在說話?”
原惟湊近聽筒,故作些許失望,說:“阿同,你忘了誰教你打球的了嗎?”
阿同立即興奮不已,在那邊一連串叫著哥哥,把剛剛跟傅潤宜說的話又說了一遍,並說自己的進步有多麽大,想邀請原惟來看他的籃球場,問他有沒有時間。
“好啊,我有時間。”原惟答應得乾脆,然後頓了一下,自然地轉折,“但是——爬山應該沒有時間了。”
阿同也變得很乾脆:“那就不去爬山了!”
原惟優柔寡斷又為人著想,聲音緩緩愁著:“那許醫生怎麽辦呢?”
阿同腦袋裡想辦法的機制簡單高效,排除自己和潤宜,結果顯而易見。
阿同說:“許醫生可以自己一個人去爬山!”
原惟應和說:“也是,許醫生自己一個人應該可以的。”
阿同佐證道:“嗯!許醫生不需要別人照顧的!許醫生很厲害,許醫生一個人可以做很多事。”
“許醫生很不錯。”原惟不吝讚賞,又為阿同著想,“但你已經答應許醫生幫他約傅潤宜爬山了,現在要怎麽跟他解釋?”
傅潤宜一直在旁抿著嘴,幾次想笑又忍住,她覺得原惟有點惡劣,這種惡劣不使人生厭,但令人窘然,她想打斷,但插不上話。
阿同也一下苦惱起來。
是啊,他已經答應了。
但是阿同想了想,有了自己的主意:“我可以跟許醫生說,潤宜好像不需要去爬山了。”
原惟問:“那許醫生問你為什麽,你又要怎麽說?”
阿同說:“我就說,因為哥哥回來了,哥哥回來了,潤宜就不難過了。”
太羞恥了。
羞恥到沒法再忍,傅潤宜急忙喊了一聲“阿同”,並試圖解釋,“我什麽時候說過因為哥哥走了我就難過了?我沒有說過。”
阿同理直氣壯:“可是我看出來了。”
原惟嘴角微揚,看著傅潤宜,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拉偏架,“阿同都說他看出來了。”
阿同力證自己沒有說假話:“哥哥,我真的看出來了!”
原惟聲音溫和:“我知道,哥哥相信你。”
傅潤宜臉都紅了,忍無可忍地小聲道:“你別再逗阿同了!”
原惟倒泰然自若地反駁:“我哪有逗阿同?”
傅潤宜立時聽懂言外之意。
他沒有逗阿同,他一直在逗她,於是雙頰更加發燙。
原惟囑咐阿同:“下次許醫生給你打電話,你要幫忙感謝一下他的邀請,就說傅潤宜最近忙著結婚,現在沒空去爬山。”
阿同很聽話,卻沒有任何好奇。
因為他之前就已經問過潤宜,結婚是幹什麽的,他們已經得出結論,結婚好像很多余,但是潤宜的話,他都會聽,潤宜想做的事,哪怕多余,阿同也會支持。
過了兩天,傅潤宜就帶著原惟回了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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