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這身體比前世的俞愛寶嬌氣,除了手腳,其他部位碰到肥皂泡沫都得起疹子,手上的肥皂泡沫也不能停留太久,不然也會起疹子。
看兒媳這麽狼狽,周母訕訕收回手。
俞愛寶站起來,揉揉剛撞在地上的膝蓋,沒好氣:“別人捂嘴是想讓人閉嘴,娟姐你捂嘴,我看是想滅口。”
感知到宿主情緒波動略大,系統從睡眠模式中強行激活,激動探腦袋查詢宿主精神值。
精神值:66。
一動不動,穩如老狗。
宿主:(╯‵□′)╯︵┻━┻瑪德騙子!
周母清咳兩聲,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大姨以前那對象是個一根筋的,一心等著你大姨。你大姨打電話去跟那對象分手,對象為了追回她,跟學校請假回來
找她,結果在回家的路上,車子滾下斜坡,全車人有的輕傷有的重傷,但都生命無憂……”
這話題走向不大對,俞愛寶坐回搖椅,試探著問道:“所以他對象……”沒了?
最後兩個字她沒說出口,周母卻看出來了,沉重的點點頭。
“聽說,人被抬出來的時候,手裡捏著一束路上買的花,車子翻滾的時候都沒舍得丟,緊緊捏在手裡,花枝的斜切口扎進了喉嚨,流了很多血,還沒送到醫院,人就沒了。”
俞愛寶沉默許久,突然問道:“娟姐,大姨複考那次,不是你給她吃瀉藥了吧?”
第35章 黑心瓜妹:哇哦,……
這劉梅年輕時候的經歷委實是慘。
但講道理,這跟原主有什麽關系,值得她處心積慮的對付?
難不成,她真找錯人了?
否則難以說通,劉梅不去找她怨恨的人,非得折磨原主。
一瞬間的念頭閃過,俞愛寶將‘劉梅不是嫌疑人’的可能性丟到腦後。
——不可能!
要麽劉梅是幕後之人,要麽還有人跟她聯手。
如果是後者,那就麻煩了。
俞愛寶沉吟片刻,問道:“娟姐,大姨複考那次,不是你給她下瀉藥了吧?”
周母:“……”
——真打量我不敢削你就胡說八道是吧!
“好吧好吧,我只是覺得太巧了,難怪大姨脾氣這麽怪。”俞愛寶再次閃過一個念頭,笑說,“咱不說大姨了,對了,爸他是什麽時候沒的,我怎麽也沒聽你說起過?”
周母臉色一沉:“別跟我提起那王八蛋,你沒有爸,你男人是我自個兒一個人生出來的!”
哇哦,有八卦。
她想聽!
“媽,您得跟我說說,這樣我可以跟您一起分析分析,是不是他對不起您了,咱以後過好日子,然後風風光光到他面前打臉,看他過的有多落魄,這才是新時代獨立女性應該報……應該回報的事兒,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周母噗嗤一樂,而後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神色,說不上來的複雜,像是黯然,像是憤怒,又像是思念。
“你爸他,十年前就沒了。”
俞愛寶的笑容,在這一瞬緩緩消失。
“十年前?”
周母沒發現她面色怪異,像是終於找到能夠訴說苦悶的對象,咬牙切齒:“那該死的禍害,那會兒咱家這麽困難,他竟然還管不住下半身,在外面有了女人!”
俞愛寶打起精神:“爸敢劈腿?”
這可跟周淮升新婚前交代的家庭情況不一樣。
周淮升對他爸的事情也沒有多談,只在說起家裡情況時才會提到一嘴,因此俞愛寶只知道他爸不在這個家裡,隻以為是離婚了。
沒想到還有內情。
在周淮升口中偶爾提到的父親,是一個資深妻管嚴、耙耳朵。
會因為惹他媽生氣而被趕出
房間睡在堂屋地板上,每次他出來,要面子的他爸就立馬從地上翻身而起,抱著枕頭在堂屋裡假裝睡不著,所以從房間裡出來走走。
周母大半夜想喝牛奶,奶站才有,何況那會兒夜裡管得嚴,周父愣是誰也沒告訴,大半夜溜去奶站,想跟奶站換點奶,人家站長哪裡知道他是真想要牛奶,把他當了特務,抓起來就要送去見警察。
周父也是腦子一根筋的,被抓的時候還掙扎著死死抱住一瓶子剛消毒的新鮮牛奶,大吼著有錢有錢,不白拿,給錢的。
那傻勁兒,讓站長哭笑不得,換了決定,先打頭去周家,周家不清楚周父的事情,大半夜沒看到人,周母正發火呢,站長上門旁敲側擊之下,才知道這周母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周父卻當真了,大半夜巴巴的跑去奶站換奶。
周淮升說的不多,但一字一句間,周父這個人的形象逐漸從紙片人賦予的骨骼、血管、皮肉,最後鮮活的出現在俞愛寶腦海中。
這樣一個跟周淮升一樣一根筋,又對周母這般偏愛的沉默男人,聽到他出軌,俞愛寶才覺有趣,那得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有多精彩,才會讓周父這般不顧一切的要出軌?
“他有什麽不敢的!”周母,“他在我面前裝的老實巴交,結果竟然瞞得這麽好,誰能知道,誰能知道那死鬼那一次出去,就是為了跟一個女人私奔!”
“私奔啊!”
“他乾出這種事情,老天爺都看不過眼,那天下大雨,他沒看清路,摔山崖下沒了!”
俞愛寶直覺不對:“摔山崖下沒的?十年前?”
線索似乎連起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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