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貴上上下下打量李醫生,越看越覺得眼熟。
看得李醫生脊背發毛。
“這,這位警官,是有什麽事情嗎?”
牛貴眼睛一亮,他想起來了,這個醫生,不就是之前在陳老頭站在繳費口處時,和陳老頭說話的那位白大褂嗎?
他趕緊拿出一張剛用拍立得拍下來的照片,指著照片上那老頭的臉問道:“李醫生,您認識這個老頭不?”
李醫生推推眼鏡,湊近看了眼。
現在已經是初冬,陳老伯被送進醫院還是暑假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李醫生手裡每天都有這麽多病患,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直到牛貴又拿出一張照片來。
這是傅怡的照片。
因為是傅怡請人將陳老伯帶來的醫院,和犯罪嫌疑人相處這麽融洽和親近,細心的牛貴便將監控裡傅怡的照片也拍了下來。
相比較陳老伯的難纏,傅怡的照片那就好拍許多。
傅怡長得很漂亮,白白嫩嫩,笑容甜美。
雖然病患接手很多,但這麽多人裡面,長得好看得鳳毛麟角。
幾乎是在看到傅怡的第一眼,李醫生就立刻想起來。
不僅僅因為她長得漂亮,還因為她長得漂亮,心地也好,後來那位陳老伯突然離開,傅怡並不清楚,還去醫院食堂買了菜色相對來說非常不錯的中飯。
因為陳老伯的離開,傅怡就將這份飯菜送給了李醫生,作為對那次他對陳老伯救治的感謝。
對此,李醫生對她的印象就更加深刻,以至於一起想起了這個獨眼老伯。
“想起來了,這個老伯沒事吧?”
李醫生湊近看了兩眼,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不由擔憂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為什麽這麽說?”
聲音嘶啞。
牛貴忍不住咳了兩聲,聲音還挺清亮,想到什麽,趕緊扭頭。
果然,說話的是病床上的方隊長,不知道什麽時候,方隊長醒了,也不知道在那邊聽了多久。
李醫生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說道:“這個老伯有點特殊,他頭部受到過重創,應該有好幾年的時間了。頭部是人體非常重要的部位,有時候可能磕一下,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麽,實際上……”
“李醫生,您說重點。”
李醫生還沒說完,牛貴就忍不住打斷。
“牛貴,你別插話。”
方隊長阻止牛貴,誰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是否有用,但萬一在哪些碎碎念的話裡,有一個字或一個詞有點關聯,那都會對案件有非常大的幫助。
李醫生瞪了牛貴一眼,但還是說道:“你們先等等,我去找一下這位老伯的病例再跟你們詳細說說。”
主要是擔心自己雖然記得一些,但記得不算太清楚,還是先把病歷找出來再跟警察們說。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能讓警察上門查,想來這位陳老伯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說不定,是因為頭部的傷導致突然死亡,警察認為這是謀殺,在調查呢!
如果猜測為真,作為主治醫生,李醫生心痛的同時,也擔心這件事情會牽連到自己
,因此還是得找出檢查報告才行。
半小時後,李醫生終於找到那份檢查報告。
“經過詳細檢查和診斷,這位病患的情況比較複雜。他幾年前腦部曾經受到過撞擊,當時過來時又再次遭受撞擊。這種反覆的腦部創傷對他的生命構成了嚴重威脅。”
李醫生咳了聲,看了眼兩位警察。
這是得提前鋪墊一下,洗清自己的嫌隙。
然而,兩個警察同志都沒有反應,他隻好繼續道,“從醫學角度來看,腦部在遭受撞擊後,會引起腦組織的損傷、出血以及水腫等一系列病理變化。之前的舊傷可能已經導致腦部某些結構的脆弱性增加,而新的撞擊進一步加劇了這種損害。”
“他的顱內壓很可能處於不穩定的狀態,隨時可能出現急劇升高,從而壓迫重要的腦組織和神經結構。而且,由於兩次撞擊的疊加影響,腦內的血管也處於高度危險之中,極易發生破裂出血。”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就可能引發腦疝,導致呼吸、心搏驟停,從而突發死亡。”
一個護士推著小車進來給方隊長換藥,李醫生往旁邊讓了讓位置,推推眼鏡,繼續說道:“所以,我本來是想要留這位病患住院觀察幾日,但他態度堅決,不願意留下。”
“警察同志,你們也知道,現在的醫患關系非常緊張,他堅持離開,我也沒辦法。”
“不過,在他離開前,我再三提起,讓他一旦有不舒服,就要立馬回醫院,他也答應了,只是好幾個月過去,也沒見過他。”
“我還以為他找了別的醫生,沒放在心上。”
這話並不是李醫生推卸責任,這個年代,還沒有像後世那樣,這邊看個病,另一個醫生直接登錄病患的病歷號,就能查看到他在這個醫院的所有檢查和掛號。
他也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對自己的身體這麽不在意。
顯然,李醫生這是愈發肯定,那陳老伯已經沒了。
方隊長和牛貴面面相覷。
他們不清楚陳老伯腦部受傷這件事情,是否跟那些案子有關聯。
難不成,他們還得去調查一下這陳老伯的腦子是什麽時候受的傷,又是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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