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是家裡不算窮,他一個月的工資很高,也有四五百,父母都是廠裡的正式工,家庭一點負擔也沒有。這二百塊錢在他看來並不貴,靳母一個人每月花在衣服、頭髮,以及和老閨蜜們一起出去逛街吃東西的錢都不止二百。
周淮升對錢的眼界已經被俞愛寶無限拉高,時不時來一個幾十萬幾百萬的單子,二百塊錢算什麽。
算……
算比他一年的零花錢都要高吧……
周母一出門,拍腿:“哎,剛那小夥子的嘴也太能侃了,你們仨站旁邊怎連個P都沒放,倒是攔一下啊!”
太過激動,忘了她穿的是及膝包臀裙,一巴掌拍下去,拍到了肉不說,還好這包臀裙彈性好,否則能當場來個後摔。
俞愛寶:“這算什麽,就當是提前給您準備的生日禮物吧。”
周母一愣。
“生……生日?”她這才想起來,自己生日快到了。
可這麽多年來,她就沒過過生日,在她印象裡,只有小孩子才過生日,大人也就每十年過一次,那叫‘過壽’。
周母的五十歲已經過了。
這個‘過了’指的不是過壽,而是日子過了,原因很簡單——沒錢。
以前住在魚米鎮的時候,身邊那些老姐妹們誰不是這樣,手頭不緊巴,那就一家人一起吃頓好的,手頭緊巴,那就當沒這個日子。
周母潮熱的手心忍不住在大腿上蹭,乾
巴巴道:“我們成年人過什麽生日,要真想給我過,咱在家裡吃個面條就成……”
而後猛地反應過來,摸摸脖子上的大金鏈子。
這條大金鏈子買的時候,俞愛寶在她耳邊悄聲說,等去把人帶回來後,還能把金鏈子給退了,周母這才同意買。
她抬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俞愛寶:“這……這金鏈子,該不會就是送給我當生日禮物的吧?”
說完她又擺擺手,尷尬:“哎,我就胡說,你別當……”萬一就是猜錯了,那不是自作多情,多尷尬啊。
俞愛寶卻打斷她的話:“對,就是送你的生日禮物。”今天二人出去約會,也是想給周母買生日禮物,誰知碰到了這件事,索性就一起買了。
“升哥的意思是買個金戒指就成,我想著娟姐每天都要乾活,金戒指容易弄髒,還得經常拿下來洗,萬一掉了不好。買手鐲也容易磕著碰著,你會心疼,那不如買條金鏈子,掛在脖子上顯眼,還不容易弄髒。”
這根金鏈子有多顯眼呢,就像是這個年代從灣灣過來的那些暴發戶脖子上戴的那種,很粗,還是實心的,戴在脖子上挺重。
自然,價格對周母來說也貴的離譜。
沒想到,還真是送給自己的。
周母有些無措,摸摸金鏈子,又覺手上髒,縮回手:“這……這多貴啊。”
這是周母第一件如此昂貴的禮物……
不,應該說是,周父去世後,周母收到的第一件禮物。
她摳習慣了,周淮升以前癱瘓,能站起來並賺錢後,也知道周母的習慣,買好東西給她,不僅不能得到她一個笑臉,可能還會得到母愛的一頓毒打。
但周淮升卻忘了,那時候家裡頭比較難,一分錢掰成兩份花,要不是兩個養子養女每個月有烈士子女補貼,他周大美周二恆二人身上花的錢不算很多,否則那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
現在家裡的條件越來越好,明面上俞愛寶手裡攢的錢就有不少,現在周母手裡也捏著兩千多塊錢,生活肉眼可見的富裕起來,周母都有時間帶著她的寶貝豬崽天天在新姐妹們面前開豬展了,這是明顯已經開始追求生存以外的物質條件。
俞愛寶看到了,所以有了合適的時機,這金鏈子才送出來。
黃金這種東西,
正好戳中周母愛炫耀的心思,山澤這個城市不富裕,但也不貧窮,相對而言,這裡就比其他城市安全性更高。
戴著金鏈子不容易發生搶劫事件。
周母摸摸金項鏈,都快感動哭了。
然後狠狠瞪一眼自家兒子:“你哪裡像是我兒子,我看你就是上門女婿,還是不會討好丈母娘的那種呆頭鵝女婿!”看,兒媳婦都知道給她準備生日驚喜,還是這麽貴這麽重的金項鏈,就這個兒子,啥也不懂!
呸,白養他了!
周淮升摸摸鼻子,隻覺莫名。
周淮升上車,俞愛寶和周母坐在後面,俞愛寶想了想,拿出一根皮筋,讓周母側對著自己,給她把一頭剛過肩的卷發扎起,盤成小小圓圓的丸子頭。
又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皮外套,搭在周母肩頭,兩條皮外套手臂搭在周母胸前松松的系成一個結。
剛剛穿著豹紋裙散著一頭黃色卷發,還化著濃妝的周母,一下子從暴發戶包租婆轉型成悠閑時髦自信開朗的親切阿姨,特別有錢的那種。
靳修坐在副駕駛座上,忍不住對著後視鏡衝俞愛寶比大拇指。
周母也是一臉驚喜,這種看起來沒這麽誇張,反而更貼近生活的裝扮讓她沒有剛才那麽不自在,對著後視鏡不停地照,然後戴上墨鏡,冷臉裝酷,一臉臭屁。
俞愛寶笑:“等會兒在外面你戴著墨鏡行,到了裡面戴墨鏡看不清路怎麽辦?”
周母有些舍不得自己的□□鏡,把□□鏡摘下來,別在胸口:“要不這樣?哎,不行!”
這條裙子十分柔軟,□□鏡的這個重量掛上去,都會帶著衣領往下,周母覺得不雅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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