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懶得理會這些腦殘彈幕,但這些彈幕上升的高度實在太高了。
而且這兩三天來,許危衡直播間各種烏煙瘴氣,盡是群魔亂舞,這讓一些安安靜靜看直播的觀眾感到非常糟心。
我不是誰的粉絲,但大家手邊都有鍵盤,你要硬噴,還不允許我看不慣懟回去?
【我是個算命的,你們算什麽?】
【有些人是眼瞎嗎,說許危衡沒有團隊精神?這個環節哪來的團隊?四組都是競爭對手,許危衡有這個能力,憑什麽給你們的廢物哥哥讓路?】
自從姚容在直播間露了一手雕刻技術後,觀眾在稱呼她時,既不是以“許危衡媽媽”來稱呼,也不是直呼其名,而是都隨著許危衡喊起了“姚女士”。
【要說這個環節有團隊,那也是許危衡和姚女士。我尋思著,許危衡和姚女士玩你畫我猜,一分鍾猜中了11道題,這個團隊默契已經夠可以了吧。】
還有有識之士隱隱看破了裡面的內情:
【這是水軍集體下餃子了?】
【咱就是說,水軍的錢真好賺,沒黑點也能硬黑,看得我jio扣出一座魔仙堡】
但很快,剛剛那些言語過激的id又跳了出來:【有病吧,一個高中學歷的村姑,我想黑就黑了,別往我身上貼水軍標簽】
【就是,我不是水軍,也不是誰的粉絲,路人看不慣還不可以說了?】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直播間的罵戰,連忙去通知副導演,詢問副導演要不要管理一下彈幕,比如把彈幕那些過激言論都刪掉。
可是副導演拒絕了。
他淡淡道:“神仙打架,我們就不摻和了。”
連觀眾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他這種業內人士還能看不懂?
只要不影響到節目收視率,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
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
節目組設置的第四關並不難:許危衡和姚容需要去邀請兩對家長孩子,六個人共同完成“家庭蘿卜蹲”遊戲。
姚容聽完遊戲規則,笑著看向許危衡:“邀請人的任務都交給你?”
這一路上,只要是許危衡一個人能完成的事情,她都不想插手。
尤其是這種與人溝通的環節,更適合拿來鍛煉許危衡。
“沒問題。”許危衡張望四周,指著不遠處的秋千架,“你去那裡坐會兒等我。”
“小風扇也給你。”許危衡又將手裡的風扇遞給姚容。
姚容接過小風扇,坐在秋千上,目視著許危衡在陽光下奔跑的身影。
許久沒說話的系統悄悄出現,將直播間的事情告訴姚容。
末了,系統還將副導演的反應轉述給姚容。
“我知道了。”姚容暗暗冷笑。
今天是周日,現在時間是上午十點半,太陽雖還沒到最猛烈的時候,但已有了幾分灼熱之勢。
許危衡在馬路上走了幾分鍾,進入附近的小區。
但很可惜的是,這個點小區裡也沒什麽人在外面散步,好不容易找到一對父子,一問才知年輕人要送老人去醫院,許危衡隻好做罷。
突然,許危衡腦海裡靈光一閃,想起來剛剛開車過來的時候,他有在附近看到兒童遊樂園的標牌。
別的地方可能很難找到人,但是現在正好是周末,肯定有很多家長會帶著自己的孩子去兒童遊樂園玩。
那裡一定能找到很多符合條件的嘉賓。
“蘿卜蹲”這個遊戲考驗的是反應力,沒有任何入門門檻,找幾歲小朋友一塊兒玩正好合適。
許危衡想到就馬上去做,腳步一拐向著兒童遊樂園衝去。
他一進入兒童遊樂園,頓時吸引了不少家長的關注,連一些在玩鬧的孩子也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宇宙飛船!”
“爸爸,是宇宙飛船!”
突然,不遠處有一個穿著牛仔吊帶褲的小女孩,一邊指著許危衡,一邊用軟糯糯的童音向自己爸爸喊道。
許危衡懵了懵,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他。
他抿了抿唇,走到小女孩爸爸面前,簡單說明來意。
“我問問我女兒樂樂的意思。”小女孩爸爸猶豫了一下,轉頭向那個小女孩招手,“樂樂過來,你願意和這個哥哥一起玩遊戲嗎?”
小女孩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打起了小算盤:“叔叔,你能不能把宇宙飛船送給我,我和媽媽看了你的節目,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那個宇宙飛船的。”
叔……叔叔?
許危衡的表情險些裂開。
他強笑道:“哥哥不能送給你,那是哥哥的媽媽送給哥哥的。”
短短一句話裡,三聲“哥哥”全部都狠狠下了重音。
小女孩努了努嘴,用腳尖別了別地上的浮土:“那好吧,叔叔。”
許危衡:“……”
這小孩子看著這麽機靈,稱呼卻怎麽都拐不過彎。
她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故意的吧。
小女孩的爸爸有些尷尬,在旁邊打了個圓場:“樂樂,要叫哥哥。”
小女孩朝她爸爸點點頭,又滿臉認真地看著許危衡:“我願意接受你的邀請哦。”
許危衡被她逗笑,心裡那一絲絲鬱悶轉瞬化為烏有。
小孩子總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用一句話讓人抓狂,也能用一句話就讓人心頭軟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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