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出去後,整個江湖議論紛紛。
“能夠同時讓這三方勢力聯手的,也就只有宿盈溪宿少閣主了吧。”
“絕仙閣閣主的親生女兒,聚賢聯盟盟主的乾女兒。憑這兩個身份,宿少閣主在江湖足以橫著走了。”
“我不明白,絕仙閣和聚賢聯盟出手就算了,官府為什麽也會出手?”
“都是因為官府不作為,樊城匪禍才會越來越嚴重。要是宿少閣主在樊城出了事,絕仙閣和聚賢聯盟遷怒朝堂怎麽辦?如今江湖和朝堂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誰也不敢輕易打破這種平衡。”
江湖人士喜歡討論阿溪背後站著的勢力,樊城百姓和商隊卻很直接。
不管是出於什麽考量,他們樊城的匪禍都是因為阿溪才被平息的,所以他們真心實意感激著阿溪。
正好最近樊城打算雕刻一座漁娘神像,用漁娘神像來保佑漁民捕撈時風調雨順。
在設計神像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漁娘的身形竟與阿溪有七八分相似。
不過阿溪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會兒,她已經在樊城主事的親自護送下,繼續南下。
以阿溪的本意,她是不想樊城主事多跑這一趟的,但樊城主事被之前的事情嚇破了膽,哭著喊著說一定要平平安安送走阿溪。
阿溪哭笑不得,只能同意。
九月時,阿溪來到了海邊,見到了波瀾壯闊的蔚藍色大海。
只是,美麗的大海底下也藏著無數的危險。生活在海邊的漁民,不僅有風濕疾病,還會耳鳴、牙齦出血。
他們手裡沒錢,村子裡只有一個略通醫理的赤腳大夫,頂多治一治風熱感冒,再多的就不能了。
阿溪有過治療風濕病的經驗,知道該如何治療風濕,但是當地所生長的草藥,與清風鎮所生長的草藥有很大不同,如果用以前的藥方來製作藥膏,絕對會提高藥膏的成本,難以進行普及。
阿溪留在了這裡,偶爾跟著漁民外出。
大多數時候,她都戴著一頂鬥笠,背著漁民送她的竹筐,拎著漁民送她的小藥鋤,頂著炎炎烈日踏遍周遭土地,尋找可替代的草藥,順便思考該如何幫漁民解決其它基礎病。
這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解決的,眼看著距離過年的時間越來越近,阿溪猶豫許久,還是決定不回去過年了。
這一回一來,至少要花三個月的時間。
實在是太折騰了。
阿溪將自己遇到的情況統統寫在信裡,想辦法送回絕仙閣,然後就安心留在村子裡,繼續想辦法改進藥方。
臘月二十六號,這個貧瘠又冷清、僅有幾十戶人的村子,突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一輛又一輛漂亮的馬車碾過沙地,停在了村口。
阿溪正在屋裡整理藥方,聽到動靜,也不免生出幾分看熱鬧的心態,結果一走出去,她頓時愣住了。
“娘!”
阿溪撥開面前的村民,在凹凸不平的沙地上跑動,險些被地上的一個小坑扳倒。
姚容連忙扶住了她,摘下頭上的兜帽:“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娘,你是來陪我過年的嗎?”說著說著,阿溪的眼眶突然紅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在沒見到她娘之前,她覺得一個人在異鄉過年並不是一件很大不了的事情。可當她娘活生生站在她面前時,她的心底就莫名湧現出了一股委屈。
姚容摸了摸阿溪溫熱的眼尾:“還不止我來了。”
阿溪壓下淚意,望向姚容身後:“還有誰?”
陳南從馬車裡探出半邊身子:“是我。”
阿溪高興道:“陳南師兄,你怎麽也來了?”
陳南跳下馬車,拍拍雙手,望向大海:“我們收到了你的來信。你在信上不是說,這裡的海鮮非常好吃,只可惜很難保存,沒辦法送回去讓我們吃到嗎。閣主說她知道怎麽保存海鮮,我覺得這裡面有商機可圖,就跟著閣主過來了。”
阿溪盯著陳南看了好一會兒,把陳南都看心虛了:“今晚就讓你和我娘嘗嘗這裡的海鮮。”
陳南低咳一聲,讓下人將馬車裡的東西都搬去阿溪住的木屋。
這些東西都是他提前置辦好的年貨。
有一些不適合存放太久的糕點,陳南都拿去分給了其他村民,還順便提出了借宿的請求。
姚容就直接和阿溪住在一起。
這一個年,對阿溪來說,是一個平淡卻高興的年。
對村民來說,卻是一個再熱鬧不過的年。
他們看到了漂亮的煙火,吃到了好吃的糖果糕點,村裡的小孩還第一次收到了用紅紙包的壓歲錢。
也許好事都是一起來的,還沒出年,阿溪就找到了可以作為替代的草藥。
她成功做出了新的風濕膏藥。
在姚容的提醒下,阿溪也知道該怎麽解決漁民牙齦出血的問題。
陳南的保鮮生意也進展順利,有了更好的保鮮辦法後,陳南特意開辟了一條路線,讓海鮮能夠以最快的速度運往內陸。
這樣一來,內陸對海鮮的需求就增大了,村民每次出海捕撈到的東西都能夠賣出一個不錯的價格。
等這條路線穩定下來,也到了阿溪、姚容和陳南離開的時候。
“在這裡住了半年,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這裡的氣候,現在要離開了,竟然還有些舍不得。”阿溪掀開馬車簾,望著已經看不見的小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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