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吊死鬼從柱子的身體裡飄了出來,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姚容擰住了脖頸。
柱子身體一軟,掐在謝逸年脖頸間的手也松開了,重重倒在地上。
謝逸年來不及扶柱子,他自己也渾身脫力站不穩,緩緩向下倒去。
就在他即將摔倒在地時,姚容伸手,穩穩托住了他。
那素來冷淡的聲音聽在耳裡,隱隱帶了幾分歉意。
“抱歉,我又來晚了。”
***
謝逸年離開地下室後,姚容也離開了。
她先去了趟孤兒院,果然在孤兒院樓梯間,感應到了鬼物活動後留下來的氣息。
確定院長摔下樓是鬼做的,姚容就猜到張天師的布局了。
她一刻也沒有耽誤,從孤兒院趕去了醫院。
只是,張天師確實煞費苦心。
姚容前腳剛踏入醫院,後腳就陷入了張天師的陣法裡。
為了讓姚容束手束腳,騰不出時間救下謝逸年,張天師甚至抽取了醫院裡面一些病人的生魂作為陣眼。
要是姚容用蠻力破壞陣法,這些生魂自然也就會隨著陣法一塊兒消散,生魂的主人本不該死,也要死了。
姚容的陣法造詣不比符道造詣差,沒必要用蠻力破陣,只是也因此耽誤了些時間,直到驅邪符被催動,她才成功破陣出來,險而又險地救下謝逸年。
不遠處傳來開門的動靜,似乎是有人聽到動靜要出來查看,姚容將謝逸年放到走廊躺椅下,又將那隻附身柱子的鬼和那隻附身年輕女人的鬼一並抓走,這才朝著樓梯間走去。
不過,前腳剛走出醫院,後腳姚容又隱匿身形回到了醫院。
誰知道張天師還有沒有留下後手。
這個節骨眼上,她得先守好謝逸年。
其它事情,都等他醒了再說。
***
謝逸年、柱子和年輕女人前腳剛被搬到了同一間病房裡躺著,警察後腳就過來了。
蔣光看著電梯間裡面的錄像,眉頭緊鎖:“查清楚提刀女人的身份了嗎?”
下屬道:“查清楚了,她是12樓一位病人的女兒,名叫夏梓倩,今天是過來探望病人的,案發前說要下樓去繳納住院費,順手把水果刀提走了。病人說當時喊了她好幾聲,都沒見她回話。”
“被追逐的這個少年叫謝逸年,另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叫朱斌。他們兩個人是同一間孤兒院長大的,年紀相仿,關系向來很好。”
蔣光問:“謝逸年和朱斌為什麽會來醫院。”
下屬道:“孤兒院院長今天中午摔下樓梯,受傷了,他們是過來探病的。”
蔣光眼眸眯起。
下屬聲音微微壓低,湊到蔣光耳邊道:“隊長,這個案子,只怕又是和那些東西有關系。”
他們都是市刑警支隊一大隊的人,經手的案子多了,自然而然知道了很多事情,也跟天師合作過幾次。
蔣光點了點頭,又把走廊那個視頻重新看了一遍,越看越是皺眉:“這個救了謝逸年的女人,你們查到她的身份了嗎?”
明明這個女人出現的時間並不短,可監控隻拍到了她的背影。別說正臉了,就連她的側臉都沒能拍下來。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這個女人故意避開了監控。
下屬搖頭:“暫時還沒查到。”
“她人呢?”
“我們查了醫院門口的監控,她救完人之後就出醫院了。”
緊閉的門口被人從外面推開,另一個下屬領著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氣質出塵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隊長,天師盟謝家的人到了。”
謝家祖宅就在D市,平時刑警支隊有什麽靈異案子,都是和謝家的人打交道,蔣光回過頭,認出了中年男人:“謝佐天師,您來得真快。”
謝佐天生一張笑臉,看起來格外有親和力:“蔣隊長,正巧今天我和我侄子在附近處理一些事情,接到刑警支隊的電話,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年輕人看起來不過十八、十九歲,淡淡一笑:“蔣隊長好,我名謝川。”
蔣光不清楚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但有謝佐親自陪同,想來這個年輕人在謝家的身份地位實力都不簡單,他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還把自己察覺到的疑點也都一一說了。
謝佐和謝川播放起視頻。
視頻看似凶險,實際上從謝逸年進電梯,再到逃出電梯被救下,時長都沒超過一分鍾。
謝佐朝蔣光使了個眼色。
蔣光讓下屬們都退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他和謝家兩人。
謝佐這才道:“持刀的年輕女人,和皮膚黝黑的那個少年,確實都被鬼附身了。”
“電梯裡面,這一擊本來應該致命的,卻被擋住了。這個叫謝逸年的少年身上,應該佩戴有等級不低的驅邪符,替他擋下了必死一擊,才讓他有機會逃出電梯。”
“倒是這個只露了背影的女人……”
謝佐盯著她的背影瞧了許久,不知為何,總覺得幾分眼熟。
說起來,不只是這個女人讓他覺得熟悉,這個險些遇害的少年,看起來也有幾分眼熟。
謝川補充道:“她把那兩隻鬼都抓走了。”
謝佐點了點頭,問蔣光:“她在哪裡,我想找她問問情況。”
蔣光搖頭:“我們暫時也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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