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溪指著自己:“我可以給大家試藥。我是大夫,又全程參與到了疫病的研究中,我很清楚什麽藥對疫病有效果,什麽藥對疫病沒有效果。”
趙大夫目瞪口呆:“你……你……”
阿溪說:“這是最好的選擇。反正情況再糟糕,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
這場瘟疫再耽誤下去,漠城百姓就要錯過秋收了。
趙大夫猶豫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阿溪扯出一抹虛弱的微笑:“想好了。只是,我希望你能為我保密,暫時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娘。我已經夠讓我娘擔驚受怕的了。”
***
但姚容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從系統口中。
系統急切道:【是藥三分毒,她現在已經很虛弱了,不能再讓她折騰自己了。】
姚容偏過頭,去看窗外將落未落的桂花:“她不希望我知道,那我就假裝自己不知道。”
【可是……】
“我說過,我相信她。”
【你相信她什麽?相信她能熬過去,還是相信她能解決瘟疫嗎?】
“都不是。”
姚容抬起手,接住了隨風飄落的桂花。
“我相信她會對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
“正如漠城封城這一次,她就做得非常好,不是嗎?”
***
阿溪確實做得非常好。
無論身體有多難受,她都會配合趙大夫他們試藥,並在第一時間給予反饋,甚至嘗試著提出自己的設想。
也許是因為自己感染了瘟疫,阿溪對這場瘟疫的理解更深刻了幾分,她提出的不少設想都得到了采納與證實。
在眾人合力之下,趕在九月十五之前,他們終於找到了治療疫病的最佳方案。
阿溪在喝完藥後睡了整整一天,再醒來時燒已經退了。
隨後,趙大夫他們又給其他病人用了藥,確定這種藥真的有效後,開始迅速推廣。
及至九月二十日,漠城最後一位感染瘟疫的病人也痊愈了。
張老漢牽著大孫子離開隔離區時,放聲大哭。
大孫子安慰道:“爺爺,別哭了,我已經沒事了。”
張老漢搖頭:“爺爺哭是因為高興啊。”
大孫子問:“高興的時候怎麽會哭呢?”
張老漢抹掉眼淚,溫聲道:“你還小,你不懂。”
大孫子撓撓臉:“那我就不問了。爺爺,以後我還要喝符水嗎?”
張老漢搖頭:“不喝符水了,再也不喝符水了。以後你要是生病了,就要來看大夫,知道了嗎。”
“好!我知道了!”
張老漢和大孫子高高興興走出隔離區。
大兒子一家、二兒子一家還有張老漢的妻子都站在隔離區外,笑吟吟地等著他們。
如張老漢這般想的人不在少數。
那些曾經被放棄的痛苦,也終將因為沒有被放棄而得到救贖。
姚容站在人群之中,聽到張老漢這番對話,不由向張老漢和他的大孫子看去。
大孫子注意到姚容的視線,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姚容。
姚容微微一笑,朝他招手。
“這位貴人,您有什麽事情嗎?”大孫子問。
姚容將一盒栗子糕遞給他:“這盒糕點送給你。”
大孫子咽了咽口水,卻沒有馬上伸手接,而是看向張老漢。
張老漢受寵若驚:“貴人,這太貴重了。”
姚容說:“我很喜歡你們剛剛說的那番話,也很喜歡這個孩子。他病了那麽久,正好給他甜甜嘴。”
張老漢這才猶豫著收了下來。
姚容越過他們,走進隔離區。
隔離區的帳篷已經被拆了大半,不少人穿行其間,姚容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阿溪。
阿溪穿著一身鵝黃色長裙,正在和錢大夫聊天。
以往合身的長裙穿在身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但她的脊背始終挺得筆直,臉上笑意溫和。
陽光蹁躚落於她發梢,在她周身鍍了一層柔和的金光。
“吃栗子糕嗎?”
姚容拎著糕點,走到他們面前。
“吃啊。”阿溪笑容嬌憨,“天天喝藥,我的舌頭都要苦死了。”
姚容說:“自作自受。”
也許是心虛,阿溪總覺得她娘這句話意有所指。
不過,她應該瞞得還挺好的吧?
“娘,我們去找陳南師兄吧。他到了漠城那麽久,我都沒有能見上他一面。”阿溪連忙轉移話題。
陳南也在找阿溪,見到阿溪,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餓了嗎?”
阿溪笑道:“剛吃了塊栗子糕,不過確實有些餓了。”
陳南:“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到飯點了,不如我給你下碗面,你隨便吃幾口墊墊肚子?”
阿溪脆聲應好。
姚容根本不想吃陳南煮的面,擺擺手讓他們離開,她去找了卓瑪。
卓瑪正在和下屬商量秋收的事情,聽說姚容來了,連忙親自去迎:“姚閣主怎麽親自過來了?”
姚容直接道:“我是來兌現阿溪的承諾。”
漠城如今完全在姚容的把控之中。
那所謂的東西南北中五大勢力,早已成為了過去式。
助卓瑪成為漠城之主,再順手卓瑪鏟除掉一些障礙,不過是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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