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叼著根竹竿、藏在右護法院中水缸的人,聽著開門關門的動靜,皺眉腹誹。
一連大半個月下來,這些人都在暗地裡觀察著。
之前右護法沒有露出過馬腳,一是因為非必要時刻,他從不會和旭陽派那邊聯絡,二是因為沒有人會刻意盯著他。
但現在,右護法與旭陽派的聯絡變得頻繁了,又得罪了那麽多人,一舉一動都落入了人民群眾的眼睛裡。
一人發現一兩個疑點,最後匯總在一起,疑點就變得十分大了。
負責刺殺的難兄難弟們湊在一起,本就不大的屋子越發狹窄。
“大家都來說說,你們看到了什麽吧。”
仿佛打開了話匣子般,眾人七嘴八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全部說出來。
最後一個開口的人是陳南:“我發現,近日右護法和周王張三個弟子來往頗為頻繁。於是我開始跟蹤周王張三人。”
“昨天下午,周師弟帶著衣服去了趟雜役房,讓一個容貌醜陋的雜役幫他洗衣服。我原本沒太在意,但忽然想起來這個雜役是負責采買食物的,就一直守在他的住處附近。”
“果然,今天早上,這個雜役下山時,往南邊放飛了一隻鴿子。”
眾人精神一震。
信鴿!
這可是直接證物啊!
“你射下來了嗎?”
陳南笑了笑,從桌子底下提出一個鳥籠。
籠子裡,一隻信鴿萎靡不振地躺在裡面,右邊爪子上帶了點淺淺的箭傷,不會致命,卻足夠將它從天上射下來。
但這會兒,大家都顧不上驚歎陳南的箭法,他們的目光齊齊落在信鴿爪子綁著的那個小竹筒上:“你看過裡面的東西了嗎?”
“事關重大,我沒看。”陳南搖頭。
“那現在要怎麽辦?”
“怎麽辦?哼,這右護法肯定有問題!難怪會把我們列到名單裡,原來是因為我們不是他的人,他這是趁機鏟除異己呢,等到我們這些忠於閣主的人死了,絕仙閣可不就成了他的天下了。”
“你們說,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盡快匯報給閣主。”
“閣主在閉關,不是說不能去打擾嗎?”
“門裡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再不讓閣主出來主持門派事務,那還得了!難道你們真想聽從右護法的吩咐,前往旭陽派送死?”
眾人當然是不想送死的。
他們隻想讓右護法去死。
於是眾人迅速達成共識,先去找到左護法,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左護法。
左護法怒發衝冠,險些要提劍去找右護法算帳。
眾人合力拉住了左護法,苦勸道:“左護法,當務之急是讓閣主出來主持大局啊。”
左護法被他們這麽一攔,總算是冷靜下來。
右護法與他地位相當,他不能讓人去捉拿右護法,如今只能打擾盟主了。
“不能打草驚蛇,你們其他人都先回屋休息,陳南,你帶著這隻鴿子隨我去後山。”
後山閉關處,有專人守在外面。
得知左護法的來意,守護者立刻讓開了路:“閣主閉關前曾叮囑過屬下,如若左護法有事找她,可以直接扣關。”
左護法心中一暖,這是閣主對他的信任啊。
少許,姚容從閉關處緩步走出。
在聽完左護法和陳南的稟報後,姚容伸手:“把鴿子給我。”
取出信筒裡的字條,姚容快速看了一遍,遞給左護法:“你們也都看看吧。”
左護法和陳南湊在一起看。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透露了絕仙閣會在論劍大會當日下毒和刺殺。
讓左護法大驚失色的是:“這封信是寫給旭陽派的!?”
陳南也驚怒交加:“旭陽派的人居然藏得那麽深。”
左護法回神,抱拳道:“閣主,必須馬上捉拿右護法及其同黨?”
姚容看向陳南:“你們跟蹤了右護法大半個月,查清楚他的同黨了嗎?”
陳南愣愣看著姚容,閣主她知道!?
閣主她居然知道!?
姚容笑了笑,開口說出八個人的名字:“這八個人,都是右護法的同黨。左護法,你帶人去把他們全部捉了。”
陳南終於回神,羞愧地垂下頭:“回閣主,我們隻查到了六個人,漏了其中兩個。”
姚容頷首,對陳南道:“你隨我去捉拿右護法吧。”
姚容趕到右護法房屋前,屈指一彈,厚重的木門應聲而開。
“誰!?”
右護法從睡夢中驚醒,從枕頭底下抽出武器。
望著踏月色緩步走入的人影,右護法臉色大變,既驚且疑:“閣主,您出關了?”
“我一直不曾閉過關,又談何出關。”
右護法懵了,意識到事情脫離了他的控制,下一刻,破空聲響起,密密麻麻數十道白芒從床榻間襲向姚容。
姚容拔出腰中長劍,凌空一劃。
白芒與劍身相撞,被當場擊飛。
快劍如風,不給右護法第二次偷襲的機會,姚容的劍已架在了右護法脖頸處。
她指尖微動,方才來的路上隨手抓的小石子飛出,擊中右護法幾個穴位。
右護法吃痛,手腕一松,暴雨梨花針從他手裡跌落。
他試圖反擊,才發現自己已被點了麻穴,渾身又麻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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