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族長!”
謝佐和謝家長老撲了過去,手忙腳亂給他喂丹藥。
謝扶痛得渾身蜷縮, 服下丹藥後,才勉強能動彈。
謝佐扶著謝扶重新坐好, 這才怒視姚容:“姚容, 你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面動手。”
姚容眉梢冷厲,從椅子上起身, 渾身氣勢毫不收斂地向謝佐壓迫過去。
“謝扶口口聲聲喊我為鬼王, 但我覺得, 他並沒有將我的身份放在心上。不然,他怎麽敢屢次冒犯我。”
“你記住, 我願意跟你們講道理,是給你們面子。但如果我給了面子,卻還有人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不講道理了。”
話落,姚容解開鬼新娘的束縛,冷冷下令:“去搜謝扶的身。”
鬼新娘身形一閃就來到謝扶面前。
但找了半天,鬼新娘都沒有在謝扶身上找到發釵。
姚容手指一滑,謝扶指尖的儲物戒指破碎,一支雕刻成桃花形狀的雙股金釵從戒指裡掉落出來,被鬼新娘小心翼翼托住。
“這就是我的發釵!”鬼新娘道。
謝扶暗暗吸了口冷氣,讓自己盡可能在劇痛中保持清醒,並迅速思索對策。
事情確實和姚容說的差不多,他將這支發釵帶進了陵墓。
出了陵墓後,他就跟著唐長老他們來到了這裡,根本沒有機會處理掉這隻發釵。
姚容道:“將那根金絲和這支發釵一並送給姬天師,請她看看發釵是不是西周時期的製式,金絲又是否是從發釵裡取出來的。”
會議室裡沒有人說話,安靜等著姬天師給出結果。
謝扶突然冷聲道:“鬼王大人,不知道我現在還能不能開口。”
站著的姚容可以輕輕松松俯視謝扶:“我沒有封住你的嘴巴。”
謝扶唇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但您剛剛可是險些要了我的命啊。我這人說話有些不中聽,要是這樣的事情再來個一兩次,我可就要去地府和閻王爺報道了。”
姚容當然知道謝扶說這番話的用意:想用激將法來逼她不能再對他出手。
不過,姚容不介意答應他。
如果就這麽讓謝扶死了,那未免也太便宜謝扶了。
她要讓謝扶盡失人心、醜態畢露,要將謝扶的真面目揭露出來,要光明正大審判謝扶。
“看在天師盟的面子上,只要你好好配合查案,我不會對你和你這一脈的人下殺手。”
“但若是你不配合,會發生什麽,我也不能保證了。”
聽到姚容的保證,謝佐和謝家長老都暗暗松了口氣。
就連天師盟高層也都很滿意。這位鬼王大人還是很給他們天師盟面子的嘛。
天師盟不想與這位鬼王大人為敵,這位鬼王大人虐一虐謝扶,他們可以當做沒看到,畢竟謝扶剛剛那上躥下跳的姿態確實讓人特別心煩。
但要是鬼王對謝扶他們下死手,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天師盟也不能再袖手旁觀。
只有謝扶,猜到了姚容在想些什麽。
姚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直接弄死他們這一脈。
如果她的訴求只是這麽簡單,那早在很多年前,他們這一脈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於是謝扶問:“就算發釵就在我身上,又如何?”
將天師盟規矩倒背如流的陸鶴軒開口:“當然是……”
似乎想到了什麽,陸鶴軒聲音漸輕,皺起眉來。
唐長老急吼吼道:“當然是依照天師盟的規矩來處置你。你蓄意謀害照膽劍劍主,憑這一點,就能將你剝奪所有職務,逐出盟裡。”
謝扶先對姬天師道:“姬天師,你不用查了。這支發釵確實是從西周王侯墓裡帶出來的,金絲也是我放進油燈裡的。”
姬天師停下手中動作,有些錯愕地看著謝扶,沒想到他會認得那麽痛快。
但想想也是,都當場人贓並獲了,謝扶就算繼續否認,也沒太大意義。
隨後,謝扶才回答唐長老剛剛那句話:“可一來,謝逸年沒出事。二來,謝逸年是鬼王之子。”
“實不相瞞,早在進入陵墓之前,我就知道謝逸年和姚容的身份了。”
“我做這一切,並不全是因為私人恩怨。”
唐長老險被他那大義凜然的模樣惡心吐,體內氣血一陣翻湧。
陸鶴軒連忙將唐長老扶到一邊休息。
這就是陸鶴軒突然消聲的原因。
只要謝扶咬死了謝逸年是“鬼王之子”這一點,天師盟就沒辦法給予嚴懲——
身為天師,出手對付鬼王之子,有什麽問題嗎?
更何況,謝逸年並未出事。
如果謝扶再不要臉一點,還能說他做這些都是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姚容的身份。如果不是有他在,天師盟怕是還要被姚容和謝逸年蒙在谷裡。
然後,陸鶴軒就真的聽到謝扶說:
“我知道,有很多人覺得,我和逸年有仇,我恨不得置逸年於死地。如果我突然跳出來說,姚容是鬼王,逸年是鬼王之子,大家可能都不會信。”
“只有像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很多人都目睹到姚容的情況,大家才能相信我說的話。”
“我所為的,都是天師盟的千秋大業啊。”
天師盟高層:“……”
呸,還天師盟的千秋大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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