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趙政豪猛地站起身來,神情狂喜。
自從希希失蹤三天后,趙政豪對於找回孩子這件事情就失去了信心,只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在堅持。
有時候,他寧願綁架希希的人,威脅他交出上億贖金,用錢換回他的獨子,也比毫無音訊要強上許多。
趙政豪壓下心中苦澀,連聲問道:“是哪裡來的電話,對方說了什麽?”
秘書道:“是從D市來的,對方說明天下午會帶著孩子來H市見您。”
對方居然要親自過來,難怪秘書會覺得可信度高。
趙政豪又問:“對方還說了什麽?”
“對方沒說什麽了,只是將一個微信號告訴了我,讓我轉述給您。”
趙政豪輸入微信號,將好友申請發了過去。
等待對方通過申請的過程格外難熬,時間在這一刻被拉得極長極長,像是一把懸在空中、隨時都有可能落下的刀,對他進行最後的審判。
其實也並沒有等很久。
不過幾秒,對方就通過了他的申請,然後對話框裡一直呈現出“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
趙政豪讓秘書先出去,他癱坐在椅子上,握住妻子的手,閉眼祈禱。
終於,那邊發來了佔滿整個屏幕的文字消息。
趙政豪看了一遍又一遍,吃力地理解這並不難理解的文字。
很快,那邊又發來一條語音。
趙政豪一次又一次點開語音。
清脆的孩童聲,一聲又一聲呼喚著“爸爸”、“媽媽”,趙政豪淚流滿面。
明明才過去了半個月,這熟悉而親近的叫聲,已經被劃開了生與死的距離。
他握著手機,想給對方發消息,努力了好幾次,才終於克制住雙手的顫抖:【請問我可以再聽聽孩子的聲音嗎?我可以給您打個電話嗎?】
【年糕:實在不好意思,他現在比較虛弱】
趙政豪連忙回復道:【那沒事,讓他好好休息,讓他好好休息】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又發來一條消息:【我師父讓您小心您的弟弟(那人喊您大哥)】
趙政豪眼中的悲傷悉數化為了冷漠,他盯著那一行字,神情逐漸化作堅毅。
***
放下手機,謝逸年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要喝牛奶嗎?”姚容端著一杯牛奶,站在他的門外。
謝逸年連忙請她進來,跟姚容說:“我也不知道這麽貿貿然把事情告訴趙先生,到底對不對。”
姚容平靜道:“這件事情總要告訴他的。”
也是。
無論將文字編輯得有多委婉,無論將話語粉飾得有多溫和,真相都是如此殘酷。
謝逸年把這些愁緒拋到腦後,先說正事:“趙先生說,他在D市有個合作夥伴,他想聯系那位合作夥伴,讓合作夥伴派人連夜送我們去H市,你覺得怎麽樣?”
“我和希希都不需要睡覺,只要你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
謝逸年松了口氣:“那我就把地址告訴趙先生了。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反正我在路上也能補覺。”再說了,他這麽年輕,就算一晚上不睡也熬得住。
“順便把桃木劍這些都帶上。”姚容提醒他。
這一行,估計會有波折。
半小時後,謝逸年一手抱著瓦罐,一手推著行李箱,和姚容一塊兒坐上了一輛車子。
在天亮之前,車子抵達H市人民醫院。
乘坐電梯直奔病房,謝逸年和姚容見到了一夜未睡的趙政豪。
趙政豪的目光緊緊黏在瓦罐上,想要觸碰又不敢觸碰。
趙希的身影浮現在半空之中。
“希希!”
“爸爸!”
趙希像以前一樣,向趙政豪撲過去,身體卻完全穿過了趙政豪的手臂。
“媽媽!”
趙希又看向無聲無息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試著去觸碰,同樣觸碰不到。
他愣在原地,看看自己,又看看趙政豪,好像終於意識到了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姚容輕歎口氣,指尖掐訣,一股陰氣源源不斷地落入趙希身體。
趙希的身體慢慢凝實,若不是小臉太過慘白,幾乎與趙政豪記憶中一模一樣。
趙希咦了一聲,用胖乎乎的指尖點了點趙政豪的胳膊,喜笑顏開:“又摸到爸爸了。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啊,我每天都在想你和媽媽哦,但我一直被關在黑黑的小罐子裡,沒辦法出來找你們。”
趙政豪眼眶酸澀,緊緊摟住趙希。
在父子兩相擁之時,一股深入靈魂的寒意從趙希的身體,傳到趙政豪的身體。
趙政豪卻越發用力地抱緊趙希:“希希,爸爸和媽媽也一直在想你。”
趙希從趙政豪的懷裡鑽出來,看著病床上的媽媽:“媽媽是生病了嗎?”
“是的,媽媽太想你了,所以才會生病。你回來了,她的病也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趙政豪摸了摸趙希的頭,轉而看向姚容和謝逸年。
不等他開口,姚容理解道:“我知道趙先生很想希希,你先和希希單獨相處一會兒,等你情緒平複了,我們再說其它也不遲。”
姚容和謝逸年走出病房,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趙政豪的秘書給兩人倒了杯茶,姚容擺擺手,示意自己不用。
她問秘書:“趙夫人昏迷這麽長時間,一直都沒醒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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