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有姚容給予的獎勵,他能敞開了吃飽,再加上每天都在習武,身高迅速往上竄是很正常的。
[臘八節一過,除夕就不遠了。
現在發布一個隨機任務:在除夕到來前練完一百張大字。
任務完成獎勵兩匹布料,任務失敗沒有懲罰。]
南流景是個初學者,他寫一張大字,基本要花小半個時辰。
要是想寫得更工整端正些,一張大字得花上半個時辰。
一百張大字的任務量不算輕松,但想到自己和桂生能在過年的時候穿上新衣服,南流景就鬥志昂揚,對練字這件事情充滿了盼頭。
不到半個月,他就完成了任務。
當看到兩匹布料的時候,南流景咦了一聲:“這布料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新。”
姚容解釋道:[布料是特意做舊過的,與你們身上穿的料子,從外表上看差不多,不過比你們身上穿的料子要舒適柔軟很多。]
雖然平時很少有人會到訪長信宮,但怎麽說都在皇宮裡,必要的掩飾手段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南流景點了點頭,明白姚容的良苦用心,只是難免有些失落。
他不想被姚容看出異常,輕輕別開頭,抱著兩匹布往隔壁走:“我把它們拿去給桂生。”
對於南流景總是帶著物資過來的行為,桂生已經見怪不怪,笑著伸手去接。
南流景特意叮囑桂生,說兩匹布,一人做一身新衣服。
桂生卻偷偷給南流景做了兩身新衣服。
見狀,姚容又給南流景獎勵了一匹布料,桂生才舍得給自己做一身新衣服。
除夕那天,姚容給南流景放了假,讓他好好休息。
南流景也難得睡了個懶覺,直到太陽從天邊一點點升起、穿過半開通風的木窗,照在他的肚子上,他才慢吞吞爬起來。
“老師,我醒了。”
南流景照例先跟姚容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去廚房。
桂生已經在廚房裡忙活開了,南流景想幫忙,卻被桂生推了出去。
南流景站在門口,無奈又好笑。
姚容說:[流景,我陪你貼窗花吧。]
南流景的關注點落在那個最重要的字上:“陪?怎麽陪?”
[我負責指揮,你負責貼。]
南流景衝進屋裡,取出昨天剪好的窗花,挑出剪得最好看的一張“福”字,從自己住的地方開始貼起。
[貼歪了]
[再左邊一點]
[還是有些歪……現在可以了]
南流景給自己貼了滿屋子倒“福”,又跑到桂生屋裡,給桂生貼了倒“福”和關公像。
這張關公像,還有那些用來剪紙的紅紙,都是桂生用柿餅和熟識的宮人換的。
姚容問:[怎麽會想到給桂生貼關公像?]
南流景抓起一把雪,用融化後的雪水洗掉粘在指尖的漿糊:“桂生幾個月前落過水,貼張關公像,來年就能平平安安,再也不會犯小人了。”
[那你怎麽不給自己貼關公像?]
南流景理所當然道:“有老師在,我不需要關公的庇護。”
關公要庇護的人太多了。
但老師只是他一個人的保護神。
他就不跟其他人去搶關公的眷顧啦。
姚容莞爾:[還剩宮門沒貼,我們早點把它貼完,然後你來一趟藏書閣,我有些東西要給你。]
南流景下意識想追問,話到嘴邊又很好地克制住了好奇心,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一進入藏書閣,南流景就看到了幾個大木箱。
他很肯定,昨天離開藏書閣時還沒有這幾個木箱。
這無疑是姚容的手筆。
南流景下意識喊道:“老師?”
姚容沒有應聲。
南流景微微彎腰,用手撫過木箱:“這是給我的嗎……那我打開了……”
他一邊確認,一邊緩緩打開木箱盒子。
當看清裡面裝著的東西時,南流景不由一呆。
第一個箱子,裝著一件寶藍色素面大氅和一件暗紅色狐皮大氅。
第二個箱子和第三個箱子,裝著的都是華美繁麗的錦袍。
第四個箱子,是綿軟舒適的靴子。
第五個箱子,則是一眾配飾。
從腰帶到發飾,南流景能想到的,都能在箱子裡找到。
“……這是什麽?”
南流景喃喃自語。
“……這該不會都是給我準備的衣服吧。”
[沒錯,這些全都是給你準備的。]
姚容的聲音終於響起。
[之前是我想岔了。我想著,不能讓宮裡人發現你的異常,所以刻意把布料做舊。這樣一來,就算你穿上了新衣服,宮裡人看見了,也以為這是一身舊的衣服。]
但那天,她將布匹發放到南流景手裡時,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失落。
為什麽會失落?
她想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到底疏忽了什麽。
好像從她見到他開始,他就永遠都是那幾套灰撲撲的舊衣。
她光想著保密,光想著安全,卻忘記了南流景從小到大穿新衣服的次數屈指可數。
在其他皇子穿著漂亮又光鮮的衣服,自由自在地在皇宮裡嬉鬧時,他只能穿著灰撲撲的衣服,被困在這座寂如死水的狹小宮殿裡……
不能在皇宮裡穿著鮮豔靚麗的衣服,在藏書閣裡穿著上課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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