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決堤沒有幾年前嚴重,但造成的損失也不算小。
朝廷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送去了各種救災物資。
等到災情逐漸緩解,南流景做出了一個功在當代也功在千秋的決定:治理黃河。
不是那種小打小鬧,而是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進行一場規模宏大的治理。
南流景非常看重此事。
他派蔣定去主理治河一事,還忍痛用一千積分,從姚容那裡兌換了有關歷朝歷代黃河治理的資料,送去給蔣定做參考。
姚容看他那副心疼不已的守財奴模樣,頓覺好笑。
[你有八千積分,這才花了一千,就心疼了?]
南流景能不心疼嗎,他心疼得都要滴血了。
因為宮殿裡沒有其他人,他懨懨地趴在桌子上,素來神采飛揚的眼眸都垂了下來,顯得有些可憐巴巴的。
“我攢了十年才攢下來這八千積分,當然心疼了。”
姚容奇怪:[你一直攢著幹什麽?]
除了早期的時候南流景花過一次,他這些年都沒有動用過積分。
“唉唉唉。”南流景果斷轉移話題,“該花花該省省,主打的就是一個勤儉持家。”
姚容眯起眼眸,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不過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也很正常。
姚容沒有去追問南流景,只是想著以後多給南流景安排一些日常任務,讓他將這花掉的一千積分重新賺回來。
花了錢的東西肯定不一樣。南流景購買的那份資料,給蔣定提供了非常大的幫助。裡面提到的很多治理方法,稍微調整調整,再因地考察一番,也許都能夠用得上。
“請陛下放心,臣絕不會辜負陛下的信任,黃河水患一日未盡,臣便一日不敢懈怠。”
蔣定揣著資料,帶著工部的幾名下屬,鬥志昂揚地離開了京都。
然而,沒過幾個月,蔣定通過暗閣的秘密渠道,將一封信火速送回了京都。
齊思收到信之後,立刻進宮面見南流景。
南流景撕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飛快掃了一遍,唇角掛起一抹冷笑。
齊思連忙追問:“是三哥那邊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他平時是喜歡和蔣定鬥嘴,但兄弟之間怎麽鬥嘴都無所謂,外人敢傷他兄弟就是另一碼事兒了。
南流景將信紙遞給齊思。
蔣定在信上說的事情很簡單。
江南有一些世家大族侵佔河道,填河造田,還大肆兼並良田。蔣定在黃河中下遊一帶走訪考察的時候,意外發現了此事,還因此與當地的管事發生了一些衝突。
為了平息衝突,他不得不道出自己的身份,然後第二天,江南不少官員都給他下了帖子邀請他過府一敘,甚至還給他送上金銀美人,話裡話外都是讓他隱瞞此事。
齊思猛地放下信:“好啊,這些人竟然賄賂到我三哥頭上來了。他們不知道我和二哥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抓貪官嗎。”
南流景:“……”
南流景在心裡吐槽:你和李二哥最喜歡做的事情是抓貪官嗎?
你們喜歡的分明是抄家!
不過很快,齊思的話將南流景的思緒拉了回來:“陛下,我們該怎麽做?”
南流景垂眸思索。
他在北地經營了整整四年,早已將北地治理成了自己的大本營。
他不敢說北地已經沒有了土地兼並、隱田隱戶的情況,但在他的連番打擊下,情況確實是大為好轉。
後來他借著宮變的契機,打壓了京都及周圍城鎮的世家和官員,讓他們將侵吞的土地都吐了出來。
唯獨江南那一帶,南流景還沒能騰出手去治理。
而現在,江南的事情與治理黃河的事情撞在了一起……
南流景沉思了許久,抬頭看向齊思,笑問:“齊四哥,有沒有興趣去一趟江南調查此事,抓貪官,抄貪官的家?”
齊思的眼睛刷一下亮了起來。
那種躍躍欲試和欣喜若狂的心情,幾乎能從他的眼睛裡流淌出來。
他的心砰砰直跳,都是給激動的:“非常有興趣。”
“若陛下決心清洗江南官場,臣與暗閣,將會成為陛下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利刃。”
結果李觀棋聽說了這件事情後,硬是纏著南流景下了三天的棋,南流景被他那糟糕的棋術弄得頭疼,無語道:“李二哥,你有什麽事情就直接開口吧,只要你不再跟朕下棋,一切好商量。”
李觀棋立刻丟掉手裡的黑子,雙手不好意思地搓著:“陛下,臣以為,江南一行的人選,還需要多多思量。”
嘴裡說著“多多思量”,眼中卻全是“看看我吧”。
南流景啞然失笑,將指尖撚著的那顆白子放回棋盤裡:“李二哥也想去江南嗎?”
李觀棋義正言辭道:“江南的情況遠比北地複雜,老三性子魯莽衝動,老四手段較為偏激,不是臣自誇,有臣在中間進行調和,清洗江南官場所花費的時間絕對會少很多。”
他自請前往江南,也不全是為了尋找抄家的快樂。
……嗯,當然,興趣愛好往往能讓人更有乾勁。所以不衝突,不衝突。
南流景直接應了下來:“好,那你也一起去吧。”
“陛下這就同意了?”
從李觀棋說出那句“老四手段頗為偏激”後,齊思就一直在旁邊翻白眼,這會兒終於忍不住了,吐槽道:“陛下本來就打算派你協助此事。結果這旨意還沒下,你就先進宮來找陛下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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