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警衛怎麽會突然對蕭白博士動手!?”
“我的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離主席台比較近的人都目睹了這番變故,紛紛發出驚呼。
蕭白手下的人起初還不清楚怎麽回事,但當喧嘩聲擴散開,好幾個人都想衝向主席台,卻同樣被早有準備的警衛製服。
一個副基地長看向負責本次安保工作的端木副基地長,皺眉道:“端木上將,也許你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端木副基地長微笑道:“此事我已與基地長報備過,稍後會有人給出一個交代。”
給出這個交代的人,是姚容。
她暫時關掉了廣播,走到蕭白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蕭白,懷裡還抱著幾個礦泉水瓶:“用這些水,給蕭白博士清洗掉臉上的血跡吧。”
蕭白目光落在那幾個礦泉水瓶上,原本渙散的意識稍微恢復了一些:“這些水……”
“這些水,都是被你的人加過料的水。”姚容將水瓶全部遞給了警衛。
“我告誡過蕭白博士,越是自作聰明的人,越容易作繭自縛。你一定不認識這個警衛,但他的女兒,他年僅十三歲、沒有覺醒異能的女兒,兩年前突然在中央基地裡失蹤。”
“七個地下研究所,上萬具實驗體,你以為你營造出來的好形象,能抵消掉你身上的筆筆債孽嗎。”
“我知道,以你的聰明,事後可能會有人舍不得你死。所以,我想請蕭白博士,親自試一試這份藥劑的效果,看看它是否真能控制人心、摧毀神智。”
警衛接過水瓶,直接擰開,一瓶接著一瓶,全部淋在了蕭白的臉上。
即使蕭白努力掙扎,還是無可避免地喝下了很多水。
他弓著身子,捂著胸口,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淋完水後,警衛按照姚容的吩咐,戴上塑膠手套,握住蕭白的衣領,將他生生拖拽到主席台上。
原本已經關閉的廣播又再次被姚容打開。
姚容站在主席台前,對著大會堂所有人,對著各基地正在收聽廣播的普通民眾,再次做起自我介紹。
只不過現在,她不只是以科學家的身份站在這裡,還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站在這裡。
站在這裡,向世人揭開蕭白的另一面。
她不否認蕭白的科研成果,但她想告訴世人,除了做出的那些成果外,蕭白還做了些什麽。
“一個小時前,中央基地曾經遭遇了一次恐怖襲擊。”
“當然,大家無需驚慌,在端木思上校的指揮,西南、曙光、光明、江省四大基地的配合下,這次襲擊已經以最小損失平複。”
“襲擊中央基地的,並非喪屍,而是一群實驗體。”
聽到這些實驗體的年齡,聽到曾經發生在實驗體身上的暴行,聽到實驗體在死後都不得安寧,各基地裡,不少民眾都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注意力放在廣播上。
而聽到實驗體是被假扮成士兵的人騙走的,是被從基地裡生生綁走的,許多人心頭的憤怒都被點燃了。
當他們聽到蕭白的計劃,當他們得知蕭白的瘋狂,這股怒火就燃燒得更旺盛了。
忽略所謂的光環,剝開那令人信服、敬仰的表象,暴露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陰暗、卑劣、扭曲的瘋子。
這個瘋子,想用自己的喜惡,來決定整個人類群體的未來。
自詡為高高在上的神,隨意剝奪他人之自由,肆意主宰他人之生死,毫無憐憫敬畏之情緒。
可憑什麽呢。
即使這是末世,即使被選中作為實驗體的都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他們也有掙扎活下去的權利啊。
他們可能會死在喪屍口中,可能會死在各種亂七八糟的意外裡,但絕不應該被如此殘忍對待。
拖拽著蕭白的警衛早已淚流滿面。
如果沒有那場失蹤,以他的軍銜,以他高階異能者的身份,足以庇護女兒平安長大。
“蕭白研製出了一種可以控制神智的藥水。”
“五年前的今天,末世沒有毀滅人類,所以他想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裡,利用這種藥水來控制大會堂的所有人。”
“基地長和端木副基地長先一步識破對方的陰謀,替換掉大會堂所有的飲用水,這才免去一場滅頂之災。”
姚容終於將目光轉到了蕭白身上:“不如我們來聽蕭白自己說,如果他控制了在場所有人,他打算做些什麽吧。”
這擊垮蕭白的最後一擊,就讓蕭白自己來。
藥效在漸漸發揮作用,蕭白大腦鈍痛無比。
鮮血徹底凝固在他臉上,映著他慘白如紙的神色,更顯狼狽。
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幾乎是聽到了什麽問題,就開口老老實實回答什麽。
廣播前的民眾悉數沉默。
這是一場盛大而無聲的審判。
這場審判來自於民眾心間。
“殺人就要償命,不管他是誰,不管他做過什麽。”
“活人實驗是被明令禁止的行為,我們尊敬他,是尊敬他為人類做出的貢獻,自從他違背了一個科學家應有的操守後,他就不配再得到任何敬仰。”
“道貌岸然的狗東西,去死吧!!!”
終於,廣播前,民眾給出了他們的反應。
蕭白的罪行壓倒了他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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