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準備跟你說,它以前做過警犬, 退役後我收養它了,能看家護院,也能保護你。”
林以微偏頭望去,看到狗子很穩定地坐在身邊,哪怕經歷了十個多小時的托運,便便尿尿都不知道拉沒拉,它依舊沒有到處亂竄,乖乖呆在她身邊。
“我們在一起這麽久,它嗅過我身上你的味道,應該認識你。”謝薄語氣平靜,絲毫沒了登機前尋找她時的慌亂失措,“每天喂兩頓,黃昏散步遛一下就好。”
“謝薄,我沒辦法養,我要租房子,上課,還要做兼職,哪有時間養一隻狗狗,我只能照顧得了我自己,照顧不好它的…”
“你的生活我已經安排好了,不需要擔心,會有人照顧你。”
“謝薄,不需要你給我安排生活,你幫我入學已經夠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忽然,男人發出一聲輕嗤,帶了幾分涼薄的戲謔:“林以微,跟我一刀兩斷是吧?”
林以微垂斂著眸子,看著身邊這條眼神無辜的大狗狗,沉默不語。
林斜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不敢激怒他。
“不做情人,不見面,這些我接受。”謝薄知道她心裡的糾結,不願意欺負她,深吸一口氣,“但我要你生活在我的視野之下,生活在有我的氣息之中。明白嗎,林以微,你不能不愛我,用你那些花裡胡哨的小玩具的時候,腦子裡要想我,只能想我。這些,能做到嗎?”
林以微低頭不言。
還是這麽蠻不講理的一個人,即便相隔千山,也要在她心裡霸道地佔據一席之地。
“謝薄,你答應過我的事,不會變對嗎?”
“你不變,我就不變。”
林以微掛掉了電話,伸手揉了揉小德牧的狗頭:“沒辦法了,你的主人不要你了,只能跟我了。”
“對了你叫什麽啊。”
林以微忘了問謝薄狗狗的名字,又不想再給他打電話,索性道:“算了,取新名字,他不要你,以後你就是我的,跟他沒關系了。”
她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使壞的笑,“那就叫你謝小狗吧。”
德牧吐著舌頭,溫柔地看著她,似乎也在陽光燦爛地笑著。
林以微提著行李,牽著“謝小狗”走出機場,立刻有一位亞洲面孔、約摸四十來歲的婦人熱情地迎了上來:“是謝先生的林小姐嗎?”
“呃…”林以微不自然地答道,“我是林以微。”
婦人穿著得體,言談舉止也很大方:“我是謝先生請來照顧您的管家,您可以叫我露姨。”
“不用說您,叫我微微就好了。”林以微禮貌地說,“以後添麻煩。”
露姨對她的第一印象極好,笑著連連點頭,帶著林以微走出了機場,路邊一輛黑色奔馳轎車等候著她。
她剛剛還在飛機上做計劃表,租房子要多少錢,每天什麽時間去兼職,能賺多少,拿獎學金抵扣學費之類的…
沒想到謝薄早已經將她的全部生活安置妥當了。
他剛剛說的那一番話,要她生活在他的視野之下、他的氣息之中…顯然這一切林以微是不能夠拒絕的。
謝小狗輕車熟路地跳上了車,林以微也坐了上來,司機啟動了引擎。
她透過車窗看外面的風景,轎車正好經過了泰晤士河,入春以後岸邊的柳枝兒吐了新芽,垂在河面上。
此刻正值清晨,陽光透過迷蒙的薄霧照在河面上,泛起如魚肚白一般的粼粼波光。河面上有幾艘白色小帆船,隨波逐流地蕩漾著,令她想到了《再別康橋》。
“這輛車是謝先生送給你日常使用的,他說你已經取得了駕照,當然,如果不敢開的話,隨時可以打電話叫司機。”
林以微沉默地點了點頭。
很快,轎車轉過了牛津街,這條街道很老舊,路邊幾乎找不到一塊平坦的石板,街上有花花綠綠的帽子店,也有很現代的首飾店,畫廊和舊物藝術館…
林以微落腳之處距離藝術學院不過三五條街的距離,步行就能夠抵達,房子是一棟三層小樓,位於胡同巷子裡,老舊低調的外觀很有點兒《神探夏洛克》裡面的貝克街221號的感覺。
露姨帶著林以微走進去,有一個小院子可以作為“謝小狗”活動的空間,藍色的柵欄和白色的石階,進屋玄關之後正對客廳,旁側是三層的旋轉樓梯。
房子收拾得特別乾淨,客廳裡鋪著暖融融的奶白色地毯,櫃子上擱置著考究的中國瓷器,兩把懶人沙發椅擱在壁爐邊,側面大書架上放著許多中國文字的文學類書籍。
房子裡似乎有生活的氣息,林以微好奇地問露姨:“這棟房子是謝薄租的,還是買的?”
“這房子屬於謝先生名下,以前是我一直住著。”
見林以微露出疑惑之色,露姨解釋道,“我是謝先生母親的朋友,在她病逝前的那段時間照顧過她,謝先生出於感激,後來幫我還了大部分債務,脫離了紅燈區,來了英國,給我這樣一個可以安置的地方。謝先生說你是對他很重要的人,交給任何雇傭的保姆他都不會放心,畢竟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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