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罵道:“你別不要臉的賴在我家,這裡是家屬院,劉強給上面打的申請也快到時間了,你們不走也得走!”
劉二柱和劉麗躲在屋子裡,兩人互相看了眼,主動去收拾布兜,打算再蹭一頓午飯再走,要是谷霞不走,他們父女兩也得走。
谷霞從打開的屋門裡看到了父女兩收拾布兜,頓時氣的眼珠子疼。
徐燕冷哼一聲,對谷霞和谷山是一點好臉色都不給,等他們走後,她一定要跟劉強好好說說,要是哪年再碰上雪災,說破天也不能讓他們過來了,一家子沒皮沒臉的東西。
尤其是谷霞和谷山母子兩,簡直死不要臉。
薑念和陸聿走遠了,再聽不見徐燕院裡的爭吵聲。
不過他們應該也快
走了,士兵們都救援回來了,勒成縣那一地帶也沒問題了,他們一家要是再賴下去,不說徐燕不願意了,團裡也不行,畢竟劉強打的申請是讓他們待一個月,超過這個時間點要麽他們離開,要麽劉強還得再打申請。
不過想讓劉強再打申請自是不能的。
去食品站割了兩斤肉,又去菜站買了些菜,東西全都被陸聿拎著,走到部隊的時候也快到中午的飯點了,剛進部隊,走了沒多久,身後傳來警務兵的聲音:“薑同志,外面有人找你。”
薑念想不到這個時間誰會來找她。
她看了眼陸聿,陸聿道:“出去看看。”
兩人走出部隊,就見葛梅穿著厚厚的大衣等在外面,脖子上也圍著圍巾,帶著帽子,冷的在原地跺腳,薑念有些意外是她。
自從上次陸聿繡圖送過去後,連著幾個月也沒找過她。
她還以為第一次合作失敗了。
葛梅看到薑念,臉上露出笑意:“好久不見啊,我又來找你了。”
薑念笑道:“我們進去說吧,外面冷。”
陸聿去門衛室裡簽好字,警務兵才放葛梅進來,走回去的路上,葛梅才說了她這幾個月發生的事,之前收到陸副團送過來的繡圖,葛梅看了很驚豔,交給港城老板的時候,老板也讚不絕口。
原本是打算再找薑念的,但葛梅身體又出了點狀況,在市醫院住了一個月的院,回來之後又在家養身體,要不是因為她這些年在國營繡莊打好了底子,還有她的本事壓軸,這個國營繡莊的主任就要被人搶走了。
薑念聽她講這幾個月的事情,想到馮梅當初也是在醫院遇見的葛梅,她關心道:“你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葛梅苦澀的笑了笑,摸了摸肚子:“把子宮摘了,肚子也不疼了,就是……”
她歎了一聲:“就是覺得忽然間少了什麽。”
不過幸好她已經有了一兒一女,而且年齡也大了,也沒打算再生孩子。
陸聿覺得這些話不適合他聽,步子走的快了些,沒一會就與她們拉開了距離。
薑念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的話,她沒生過孩子,現實裡也沒結過婚,對這方面的感觸並沒有葛梅那麽深,但心裡還是很心疼她。
這個點路上的軍嫂們也多,來來往往的看到薑念和一個穿著打扮很像城裡人的女人走在一起,葛梅包的嚴嚴實實,很多人看不見她的臉,也都在猜測她是誰。
走到家門口,看見了站在家門口和家屬院裡兩個嬸子說話的谷霞,薑念沒理她,和葛梅走進院裡。
谷霞斜眼看了眼,她去年來的時候,隔壁屋子還是空的,今年就住人了,而且看徐燕跟她關系還挺好的,於是問向和她說話的老太太:“她是誰啊?”
老太太道:“陸副團他嫂子,是個寡婦,她丈夫也是當兵的。”
谷霞嘖嘖道:“叔嫂住一起啊?也不怕被人傳閑話。”
這話一出,兩個嬸子看谷霞的眼神就不對了,陸副團是什麽
樣的人家屬院裡的軍嫂們多少都了解一些,而且在這待的時間長點的也都知道,薑念死去的丈夫是許營長,人和氣又好說話,每次見了比他年長的人,不是喊嫂子就是喊嬸子。
說實在的,老一輩的嬸子們當初都沒怎麽造謠薑念。
“走,咱們去菜站買菜去。”
兩個老太太一塊走了,也沒搭理谷霞。
谷霞嘁了一聲,看了眼薑念的院子,轉身回到家,又撞上徐燕給院子裡潑水,濺了她一褲腿的泥點子,谷霞頓時不樂意:“你眼睛糊雞屎了?”
徐燕翻了個白眼:“你不會看路?”
谷霞還想說話,見劉強從屋裡出來,頓時不吭氣了,扭頭就回了屋子,在劉二柱和谷山跟前罵了一通徐燕,然後又說起剛才在門口看到薑念的事:“也不知道她一個寡婦哪裡來的臉和小叔子住一塊,她心裡肯定藏著壞心思呢,死了丈夫,又想找攀上人家小叔子。”
張口閉口小叔子的。
劉二柱皺了皺眉:“關你啥事,一天天就你屁事多。”
說完背過身躺在床上,對於谷霞的話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劉麗也沒說話,安靜的縮在床腳坐著,倒是谷山好奇的跑過來:“娘,那個女人就是咱們村頭的於寡婦嗎?”
谷霞道:“可不就是,跟於寡婦一樣都是勾男人的狐狸精。”
劉二柱捂住耳朵,懶得聽她叭叭。
回到家裡,進了屋子後葛梅取下圍巾和帽子,薑念看到她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窩都有點凹下去了,這一場病把她折磨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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