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被人指指點點到跟前,丁華都出去跟人吵一架,以往好女人的人設也在一次次的吵架中徹底崩裂,孫瑩母女在大院和紡織廠裡的名聲徹底毀了,這事鬧到了廠裡,很多人說孫主任家裡作風不正,他不配當這個主任,家裡女兒做出那麽不要臉的事,最大的責任是父母。
孫主任氣得對孫瑩這個女兒徹底沒了耐心,他奮鬥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爬上主任這個位置,原本再過兩年還有希望再往上升一升,結果都被這個小女兒給毀了。
孫主任哪裡氣得過,之前有多喜歡丁華這對母女,現在就有多討厭。
不僅逼走了他的大女兒,還害的他在廠裡被人戳脊梁骨。
就在前段時間吳家人回來了,吳友山的母親當著整個大院人的面鬧自殺,逼著吳友山跟自己走,讓孫主任也過來,放話讓他女兒別再纏著她兒子,這事鬧得特別的大,都見血了,吳友山的母親差一點點就死了,這事鬧到紡織廠,廠裡領導一看情況不對,開會決定把孫主任開除了。
吳友山被吳家人帶走了,孫瑩和孩子被丟下了,丁華氣的在大院裡罵,一家人沒了工作不說,孩子也沒有戶口,多一張嘴卻少一份口糧,養活孩子都是個問題。
現在孫家人無處可去,一家子躲在大院裡也不敢出來,花的錢都是這些年攢下來的,等花完了之後怎麽生活下去都是問題。
對面的女人說的繪聲繪色,薑念聽完後,不禁有些唏噓,原書中的女主最後是這個走向,不過薑念想到書裡的事,書中孫瑩也和吳友山在洞房前有那麽一回事,也不知道她在書中的結局最後是怎麽樣的,還有陸聿,最後是什麽結局?
薑念轉頭看向陸聿,男人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好像對對面女人的話並不感興趣。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陸聿轉過頭,看著薑念白皙的臉蛋:“肚子餓嗎?”
薑念抿嘴笑了下:“有點餓了。”
這一世陸聿和孫瑩沒有交集,他始終是她的,也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陸聿下午在市裡買了點糕點和水果,還有餅乾和牛奶,就怕薑念在路上餓肚子,他問薑念:“吃餅乾還是糕點?”
薑念道:“餅乾。”
對面女
人抱著孩子,看著人家小兩口,男人對女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又是餅乾又是牛奶,生怕她路上渴了,餓了,照顧的可細致了,頓時羨慕的不行,扭頭看了眼自家男人,男的對上妻子的目光,上前詢問:“怎了?要喝水嗎?”
女人搖搖頭:“不喝。”
她男人也不差,雖然家裡條件不好,但至少沒讓她受過什麽委屈。
尤其生孩子的時候,忙前忙後的照顧著,對她還挺好的,女人這麽一想,心裡舒服了不少,又和薑念閑聊起來,然後又說起繡莊的事,說繡莊裡之前有個繡娘繡功可厲害了,繡莊原本和港城那邊還有合作呢,自打那個繡娘走了之後,港城那邊的合作也斷了。
那女人問薑念認識那位繡娘嗎,薑念搖搖頭,笑道:“不認識。”
這一聊天就說到很晚,薑念也說困了,躺在下鋪漸漸睡著了,陸聿一直坐在下面沒去上鋪,怕薑念晚上睡覺不注意翻下來摔在地上,孩子要吃奶時,陸聿便起身出去,等孩子睡著了他才回來繼續陪著薑念。
對面的女人看了眼一直守著薑念的男人,覺得這小媳婦的命可真好。
薑念晚上又做夢了,她這次夢見的不是新世紀的家,而是漆黑的夜晚,周圍黑乎乎的,在她的正前方有一座土方房子,看著有點眼熟,薑念回憶了一下,好像是許成他們村子裡的房子,不知道是誰家,屋裡亮著微弱的光線,從破舊的窗戶和門縫裡傳出很低的聲音。
似是掙扎的痛苦聲。
很小很小,若不是周圍寂靜無比,根本聽不見。
而且還有點熟悉,隱約間像是陸聿的聲音。
薑念心裡一慌,加快腳步跑過去,手剛搭在門上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道男人的嘶吼聲,聲音像極了陸聿,她手指一顫,用力推開屋門,桌子上點著煤油燈,挨著桌子的旁邊,陸聿單膝跪在地上,身上的每一個關節上都是鮮紅刺目的血,尤其是手腕和肩膀,傷口觸目驚心,血濡濕了軍綠色的軍裝,往下滴答著血。
男人冷峻的臉色蒼白的厲害,眉峰緊緊皺著,單手撐在地上留下一個血手印。
低沉痛苦的嘶吼聲從唇縫裡溢出,像是一把尖刀刺入薑念的心,絞著她的血肉,跟著陸聿一起疼。
“陸聿——”
薑念顫抖著步伐走過去,和陸聿相處兩年,何曾見過他這麽痛苦狼狽過?
她在想陸聿年前那半年是否經歷過這種痛苦,她終於走到陸聿跟前,蹲下身想要攙扶他,給他支撐的力量,可手卻穿過了他的身體,薑念驚慌的抓了抓,看著陸聿身上關節的血越流越多,嚇得哭出聲:“陸聿……陸聿、陸聿!”
她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聲,直到臉上傳來摩挲的觸感,耳邊響起陸聿低沉有力的聲音時,才緩緩的睜開眼,火車裡光線偏暗,薑念看著近在咫尺的陸聿,男人眉峰微蹙,冷峻的臉色不似夢裡那麽蒼白虛弱,而是鮮活的、充滿精力的。
薑念怔怔的眨了眨眼,抬起手抓住陸聿的手臂,手下的肌肉觸感是真實緊繃的,不再是
夢裡抓不住的虛幻,手心裡屬於陸聿的體溫也是溫熱的,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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