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陸聿,在他懷裡拱了拱,尋了舒服的睡姿,剛又睡著,屋外面忽然傳來一道女人的吼聲。
“羅承義!這就是你答應我的不再讓她打擾我們,怎麽大半夜的又來了!”
“你騙我有意思嗎?!”
屋門“碰”的一下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懷裡的人嚇一激靈,陸聿在薑念輕顫的眼睫上親了下:“隔壁吵架,沒我們的事,睡吧。”
薑念:……
還真被何月說對了,這層樓以後不會安靜了。
這場爭吵持續了十分鍾才結束,薑念第二天起來時陸聿已經走了,自留地的菜已經種好了,這兩天陸聿每到下午再去澆水,一直持續到周一早上,他換了一身衣服,和指導員他們走了。
陸聿走了,他的事都由顧時州暫代。
蘭嫂子一大早來找薑念,拉著她就要去掃盲班,看著蘭嫂子積極的樣子,薑念實在拒絕不了,正好何月出來,一塊被蘭惠拉著走了。
何月:……
她就是出來串個門。
三人走到樓梯口,看見了上樓的關露,這是薑念第一次見關露,穿著襯衫褲子,過肩的頭髮披著,兩邊別在耳後,長得很好看,眉眼處有種天然自帶的柔美,給人第一印象是這人比較柔弱,需要被保護的那一類,也很容易讓人生出憐香惜玉的心思。
薑念只知道羅副團長比關露大,今天一見,兩人站在一塊還真看不出是兩口子。
羅副團長這妥妥的老牛吃嫩草。
“回來了。”
蘭惠逢人就笑,誰也不得罪,也不攀比。
關露肩上背著那種老款式的
單肩包,抬頭看向蘭惠,點了點頭:“嗯,回來了。”然後看了眼薑念和何月,又垂下眼繞開她們回去了。
她聲音溫柔好聽,和昨晚氣急敗壞的聲音有幾分相似。
薑念回想了下,昨晚關露和羅副團長吵架好像是因為羅小悅沒經過她的同意在晚上進了她的屋子,兩人在樓道吵了十分鍾,關露說的話最多的就是必須要羅小悅保證,不經過她的同意不準再進她屋子。
家事最難斷,一面是妻子,一面是女兒,羅副團長要是再處理不好,怕是兩邊都不會落好。
薑念她們走到樓下,正好遇見了一塊出來的田麥,她帶著鄺秀和鄺倩,蘭惠問道:“你還去掃盲班嗎?”
田麥道:“去,幹啥不去,在家裡待著看見我婆婆就討厭,還不如帶孩子出來轉轉。”
這個點孩子們都上學了,可鄺秀和鄺倩卻沒有。
薑念低聲問何月,何月哼了聲,小聲說:“老太太就覺得女孩子讀書沒用,長大了也是要嫁到別人家,說讀書省下來的錢刻意當嫁妝,死活不讓秀兒姐兩去讀書,只要兩人去學校老太太就去鬧,鬧的次數多了,鄺副團長也嫌丟人,就讓兩孩子回來在家待著。”
薑念:……
聽的她都覺得老太太迂腐討厭。
掃盲班的軍嫂挺多的,薑念和何月坐在一起,何月扭頭看了眼薑念在認真寫字,老師今天教的一首詩,讓她們背,還讓她們寫在本子上,薑念的字比一開始好看多了,雖然字跡不算工整,但都能完整的寫出來,可比她強多了。
何月看了眼自己狗爬的字,說道:“你寫的真好看。”
薑念:???
認真的?
沒開玩笑?
她有些不確認的看了眼自己故意寫的七扭八歪的字,醜的不忍心看下去,於是看了眼何月的本子。
薑念:……
比起何月的,她的的確顯得很好看。
蘭惠聽見何月的話,伸長脖子往這邊看了眼,笑道:“薑念,有進步呀。”
薑念笑道:“每天練練就慢慢會了些。”
何月說:“我就不行。”
蘭惠沒好氣的看她:“老師在上面講課,你在下面東晃晃西晃晃,能學好才怪了。”
她訓起人來,跟賀團長還有幾分像。
何月:……
鄺秀和鄺倩安靜的坐在田麥旁邊,田麥也學不進去,一聽老師說話就開始打盹,倒是鄺倩看的認真,老師在上面講一句,鄺倩就在下面用筆記,鄺秀始終低著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安靜的禮堂裡忽然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鄺秀,你敢偷我錢!好啊,鄺家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啊!”
吳老太太的嗓門很大,這一嗓門讓所有人的目光瞬間看向禮堂外。
吳老太太黑著臉噔噔噔的走進來,指著鄺秀鼻子就罵:“我就說你昨晚偷偷摸摸的背著我幹啥呢,原來是你偷了我三塊錢,那錢是我一分一毛攢下來的,你把
我三塊錢還給我!鄺家養你們姐兩本來就賠錢,你還敢偷錢,你怎那麽不要臉啊,吃鄺家的喝鄺家的賠錢貨!”
一口一個賠錢貨,聽的薑念眉心直皺。
鄺倩在吳老太太過來後就嚇得趕緊合上本子,低著頭抓住鄺秀顫抖的手不說話,鄺秀不停的哭,看著田麥一直搖頭,話也沒說,眼淚不停的滾落。
鄺家人的事家屬院的人多少都知道,對這個吳老太太都沒啥好感,重男輕女的厲害,反正在她眼裡,生在她家的女兒都是賠錢貨,從出生就應該淹死在尿盆裡。
田麥氣得起身就吼回去:“秀兒啥時候偷你錢了?你少給我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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